云苳舒负责胡说八道，至于能不能达成，那要看别人。

　　比如，幽冥界内家属安置问题，人家内部的意愿问题。

　　所以，她就是不负责任胡说八道。

　　冥无冽也没表示什么。

　　不过，云苳舒倒是感觉，他是有想法的。

　　他突然说要带她去到处走走。

　　走走就走走。

　　两人稍微做了一点伪装，然后出发。

　　没有“主人”的领地，自己生成了规则。不太可能。

　　她问身边的人，他应该的确已经想起了很多。

　　他很耐心给她解释，“最初的框架，肯定是存在的。最核心的权利，可能不需要存在，但是，需要看似存在。”

　　云苳舒能懂，但是不想懂。

　　她就是去确定一件事。

　　在他的掌控中。

　　不会影响她换个地方咸鱼躺。

　　他摸了摸她脑袋，“对。不会影响你的生活。”

　　不会让她的生活水平下降。

　　她表示很满意。

　　她看看四周，小商店在街道两边，虽然各自都是行色匆匆，看看起来，也算是有人气。

　　嗯，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朝着冥无冽勾勾手指，他朝她侧身。

　　她快速亲了亲他。

　　“你家夫人表示很满意。继续保持。”

　　他知道自己被夸奖了，“我记得有一个什么实验。”

　　“嗯？”

　　“类似于，重复某个既定的动作。比如，总是在在喂食家禽到时候，做出特殊指令。”

　　“……”云苳舒猜测，“巴普洛夫实验？”

　　“那是什么？”

　　“很早很早以前有名的摇铃训狗实验。每次给狗送食物的时候会同时……”

　　等等。

　　她狐疑侧头看他，“你想说明什么？”

　　他认真回视，“我想告诉你。如果，我做得好，你每次都能如此给我奖励，我会称为习惯。所以……”

　　“所以？”

　　“所以，你以后要记得不要忘记这一步。这样你，我才能被你完全驯服。”

　　“？？”云苳舒下意识上下打量了他。

　　从没有听到过如此“可怕”的要求。

　　太可怕了。

　　她赶紧往前走。

　　他追上去，抓住她的手。

　　然后，十指紧扣。

　　她从两人交握的手移动到他脸上。

　　某人认真又心虚。

　　很好，至少自己还是知道，那种要求有多不正常。

　　不对！

　　知道不正常，他还主动提。

　　嗯，显得这家伙更不正常了。

　　云苳舒往前走，但是，她没有一定要收回手。

　　他在身后偷偷笑。

　　“你肯定笑了。”她没回头，却说。

　　他轻轻嗯了一声。

　　然后，她也笑。

　　在不是发达的领地内，反而更充满人气。还有各种物资购买交换。甚至，还有更古老的厨房用品。

　　在末世，虽然有物资交易中心，但那种地方，根本不是用来随意逛的。

　　到了星际时代，又科技太发达，没有购物的乐趣。

　　没想到，反而倒是在“逃亡”中，体验了一把。

　　跟男朋友或者老公手牵手逛街什么的，偶尔一次，还是挺有意思。

　　他在观察她。

　　她并不是喜欢逛街买东西，而是喜欢这件事的一个过程。

　　他就想好好满足她。

　　“刚刚那个你很喜欢，为什么不买？”

　　“……你没看到作用说明？”

　　“用于夫妻情.趣？”

　　他看到了。

　　听听。

　　要不是知道他没别的意思，她绝对会认为他是在故意闹他。

　　“我为什么不能有别的意思？不是说而已增进夫妻感情？”

　　“我们的感情，需要增进吗？”

　　一句话，成功压住一个好奇宝宝。

　　他表示不需要，“不过，试试其实也挺好。”

　　“不不不。”她摇头，“我们还是先开始初级版本。然后，慢慢来。”

　　冥无冽：……

　　他发现，他们说的好像内容有点出入。

　　再细想一下，他立马知道是哪里的问题。

　　他沉默。

　　云苳舒拉着他走。

　　然后在一个小巷子把人拉进去，她一把将他推到墙边。

　　她靠过去，压低声音说：“你这怎么回事？我们得好好聊聊。我也不是拒绝，只是要等你恢复，然后，我们就从正常关系开始。你这样还跟我闹，我要生气了。”

　　他反手环住她的腰。

　　“我没闹脾气，你别生气。”他急忙解释。

　　她盯着他看，表示疑惑。

　　他小心道：“我刚刚误会了。我以为是好东西。”

　　“是好东西啊。不过不适合我们。”她表示。

　　他配合，“对。不适合。”

　　“你真不是跟我闹？”

　　“不是。只是突然发现我误会了，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说。”

　　原来如此。

　　她就说嘛。

　　这种事情，两人好好说着话呢，突然沉默闹情绪，算怎么回事？

　　“好吧，相信你了。”她道。

　　他松口气。

　　他正要动作，却又被她压回墙壁。

　　她靠近他，“嘘。你别动。我发现有人跟着我们。”

　　冥无冽手臂肌肉鼓起。

　　她挑眉，“怎么？你没发现？”

　　他发现了。甚至，他刚刚已经带着云苳舒甩掉了对方一次。

　　他现在的反应，并不是因为才发现被跟踪。

　　他是不想云苳舒察觉。

　　但是，他不能那样说。

　　他只能顺着道：“在九次循环恢复之前，我的感知可能受到影响。”

　　“有可能。”她表示理解，“没关系，你在这里，我去看看是谁。”

　　她刚要行动，腰再次被他锁住。

　　“怎么了？”

　　“……或许，是那个姓奚的。”

　　“应该不会。他可能会跟着我们要杀我们，但不会跟那么久。”

　　“……”他又吃醋，“他要杀我们，为什么你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

　　云苳舒抬头看他。

　　此时此刻的吃醋，根本不合理。

　　他的确喜欢吃醋，换个情况，他那么问她，都是正常的。

　　但是……

　　现在这个时候，他还抱着她不放。

　　他是不想自己碰到跟踪的人。

　　为什么？

　　担心她？

　　云苳舒心思过了一遍，但她没有说，只是轻轻捶了他一下。

　　“你够了啊。我是按事实说话而已。”

　　“算了。我看跟我们这么久都没有行动，说不定是我们的脸陌生。”

　　“嗯。”

　　“那，回去了？今天逛的有点久。”

　　“好。”

　　两人回城堡。

　　云苳舒整理了一遍自己今天买的东西，然后玩了一会儿游戏，接着就打算午睡。

　　冥无冽都默默在旁边晃悠，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她睡着之后，他悄悄出了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