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爱恨交加
致霞已离了婚。看似一个抛弃的可怜者,那光滑红润的脸。已憔悴且添加许多忧愁。可她却知道到内心并非表面如此的不堪,反而一种新生的期待在心底滋生,虽然她自己不情愿承认,也不敢过分地表露出来。
最初为致霞鸣不平等,就是素珍夫妇,到处为她声讨不平,为她了争取最大的利益。致霞得以保存房子,还有孩子的抚养权。并到处,为她他张罗对象。使得致霞一见到她,反而害怕,还好,折腾几个月后,那女人也消了慢慢归于平静。
致霞一直愧对对林云,每次碰到林云总想和她和好,那人却恨恨得咬牙切齿。往日闺蜜已成为仇敌。可致霞从没有放弃,每次见到她还是轻声呼唤她的名字,真诚等待和好。这次他们共同到一个考场监考,考完试之后林云看着致霞,瞟她一眼,扬长而去,致霞追上她恳求她一起喝杯茶。她冷冷笑着,听说她一离婚了,这次却痛快地答应。看这个曾经万人宠爱的柔柔的女人,如今落到被抛弃,心中暗自开心,虽然样貌还是老样,身材却有些臃肿,还是淡淡忧郁,想必还是逆来受气,想起她以前总会摇尾乞讨楚楚可怜相,林云幸灾乐祸地偷笑,上天造人总是公平的,给一种幸福,却倚着另一种祸害。当她们相邀坐在咖啡馆里。林允以胜利者姿态,傲慢地坐在致霞的面前。嗡声嗡气地说:“一个人过着习惯吧,看来,你还挺满意现状。你前夫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啧啧,这张还是那样娇嫩的脸。还是那样的让男人怜爱的脸?不过,你的出身不好,遭遇不好,人家当然嫌弃。”
致霞已不在乎这些过去,她真诚的希望得到林云的原谅。
”你前夫虽然不说什么?可是您的前婆婆,她对你可评价不好。她嘲笑说:”你也有今天,哼,想着以前我就恨不得你死。哼,老天曾饶过谁呢?“她喝过一杯水,接着说:”想想你现在这样子我开心死了。”嘴巴向上一翘,发出轻蔑的冷笑。
致霞没吭声,任由她打骂和发泄。
”你知道吗?他那样对我,即使结了婚,他还是这样。我的心啊痛心,痛苦呀。我不再委屈,不再纠缠,怎样快活我就怎样过。”
“林云,对不起。”
”对不起,呀-----,我恨你,一辈子恨你。”
致霞看着她,又抓住她的手。
林云这时却开怀大笑:”老天终于开了眼,真的报应了。我听说你离婚了,我真开心,我现在没遗憾了,我也不觉得你幸运,你不要无辜地看着我。我现在也想通了,我觉得男人嘛,就是喜欢你们这种可怜的人。又会撒娇又会扮可怜,你这天生楚楚像,着实我也怜爱。我现在能坦然了,要是前几年,我还真想杀了你。你知道吗?我当时我当时压抑的仇恨,就是想厮杀。妒忌、怨恨呀堆积在胸口上,堵呀堵,你也别怕,经过了这么多年,我虽然还有恨你,但不会犯法,我只觉得活得很失败,我竟然那么傻,喜欢那种人。”想着自己如此执着追求幸福,却落得一个笑话,心口隐隐作痛,苦笑自嘲。
“云,无论现在还是过去,我都感激你,我真的把你当作我的好姐妹,以前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子。我真的很愧疚,请你原谅我。我们都生活得很苦,经历这么多年,我必须说一些实话,请你放开胸怀。不要纠结过去,想想以后。”
“我今天不是来取笑你,我看你还是像原来那样的可怜兮兮的,我跟你说这话,我原谅你了,因为我现在过的比你好,可我不想和你再做朋友。”说完,留下目光欣慰的致霞便扬长而去。
第二天监考完的时候,林云主动邀请她到奶茶店坐。不再板着脸,给她点了一杯芒果汁,招呼她坐下,跟她说:”我昨天反思了一晚,我觉得,之前不是你的错,你受的罪已够多了。如果我是男的,我也喜欢你。我现在呢,生活很好,一对儿女,幸亏我抽身快。我得告诉你,其实他真的好喜欢你,我也愿你幸福。他都离婚了,这么多年,未曾再找,我想他在等你。我很庆幸离开也,你不必愧疚,还是去找他吧,你不必感激我,可能你更适合他。”
致霞喜极而泣:”我想得到你的祝福和原谅,无论现在还是以前,我都一直感激你。”
林云握她的手:”我早就原谅了你。不过要想以前那样,那是不可能的,你要知道,伤害过的,始终有伤疤。“
致霞两手握紧她的手,笑眼带泪。
曾宪时不时从妻子那里听到有关致霞打听苏倪的信息和暗示的信号,和苏倪在一起聊天喝酒的时候,试探着说:“你们两个,曾经都是那么相爱?现在又单身,为什么不去找她呢?其实她这个人,真的好,你们两个是郎才女貌。”
苏倪只是微微一笑,露出有些发黄的牙齿,从袋里拿出烟,点着火,喷了一口烟,又陷入沉思中。窗外朦胧的月光使人迷茫。明月不应该有恨,可他恨意难却。
“发个话,我帮你拉个线。”
苏倪喷出一口浓烟:“我没想个这个问题。”
曾宪添油加醋地说:”致霞几次三番追问你的消息,你们两人又是单身,你该放下自己的尊严,放下自己的姿态,寻找曾经丢失的爱情。当然,当初她离开你是她不对,但她有苦衷呀,谁叫你那么花心?现在老天有给你们创作机会,抓住呀。“
苏倪摇头。
素珍时常鼓励致霞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致霞很多次想拨打那个电话。可是刚离婚不久,怕别人说她耐不住寂寞,犹豫不决。但致霞有了新的希望,犹如春风吹又生的新芽,脸上的笑容灿烂,为了让自己以最美的姿态展现在昔日情人的眼里,她开始锻炼身体,多余的赘肉,逐渐消失,她的身材看起来更加美妙。她觉得该出击了,时常到素珍家做客,希望可以碰到苏倪,但有一次碰到苏母,她看到苏倪母亲那厌恶眼神,她畏缩了。中秋节致霞带着霖霖回娘家,和哥哥在聊天的时候,哥哥有意无意的问了有关四年前的事,说到苏倪,致霞才知道他们早已相识,得知他至此还是单身,哥哥非常的惋惜。试探地问她是否可以复合,致霞犹豫不决。刘兴鼓励抛弃偏见,追求幸福,还告诉她苏倪偿还秃头钱的事。致霞霎时明白苏倪的情意,下定决心把握自己的幸福,那一刻她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此刻的心早已飞回了旧情人的身边。回到岛后,趁着空闲时间,她时常回到老地方的沙滩和海滨。这里改变许多,海滨边有了更长的海岸线。在沙滩边还建成了一个月亮滩。看海的人也越来越多。就算是炙热的大白热天也有人在海边散散步或者洗澡,看到这欣欣向荣的一切,她由衷地感到快乐。岸边的树木更加葱荣,更加青翠,它见证了他们之间的爱情和曲折。她时刻期待能在这海滩上遇到苏倪的身影,她相信缘分,相信情人之间的灵犀,总是翘首盼望着。但是天不遂人意,从不碰到过他的身影。于是致霞吧这心事告诉了素珍,曾宪间接把消息传给苏倪,那人眨眨眼睛,不做任何回应。
浑浑噩噩的日子又过了一年,苏倪又被母亲单逼着在一个茶馆里相亲,对方是个超市的芳龄28的幼儿园老师,姿色尚可。身材有一米六左右,只是过于胖点,但却不碍对方的大方和幽默,苏倪却提不起半点兴趣。静静的听着他母亲和那个介绍人相互介绍恭维对方相貌和优秀条件,那幼师非常的满意男方,时时用眼瞟他,羞答答的。
苏倪睨着眼,呷一口茶,漫不经心的,对方问一句他答一句,只是坐十分钟,拿起手机听了个电话,匆忙离开。
“人家嫌他不够主动,又不会说好话。“媒人传话,生气地极了。
他的母亲只能又给他找了一个,百般哀求才求动他再次相亲。那是一个短发干净利落高学历的女人,是苏某母同事的女儿,在政府里做副镇长。有房有车者在镇上工作,苏母太满意了,这个女的虽然长得不高,小巧玲珑的,但是她的智商,可以抵去她相貌带给她的不足。她优秀资源,给她带来有强烈的优越感,所以她说话时很自信又自傲。苏母陪着儿子相亲,怕他半路放别人的鸽子,看到对方,眉开眼笑悄悄的对儿子说:“这样的媳妇好。”副镇长对这个自称财产不多,帅气的男人立马有了的好感,搭话比平时比多了很多;时而露出洁白的你牙齿,秋波盈盈的,自信满满的。苏倪对这种相亲形式很反感,接话简短或只是蹦个嗯字,相亲不欢而散。接连看了两个相亲个对象,哪一个都不合适,苏母生气的大骂谩骂,闹别扭。苏母看到儿子多次相亲,却屡次不顺,拿他的生辰八字,到一个半仙那里,给他算个命,那个所谓的半仙,染着乌黑头发,油亮可鉴,化着粗叶毛,批着厚厚的胭脂,血红的嘴唇,装模作样拿着生辰八字,参考那个所谓的经书,合上书,神神秘秘的说:你儿子姻缘来得迟,要到到三十五六才有姻缘,否则,都会离婚,然后装神弄鬼的说了一大串她家宅鬼神滋事的事。
苏母颤颤抖抖的,把他的儿子的情跟这个半仙说了,半仙又胡扯了一些,把一些的神鬼之事套着他而身上,吓唬她要做功德之事,方能解决儿子终身大事。接下来的时间,她也不敢多强迫苏倪,一切只能顺其自然。为他求个开光的辟邪符,这符,苏倪扔在电视茶几上,苏母嘟囔骂他好几个月。接下来一段时间苏母安静许多,又因为女儿叫她去澳门照顾外孙,她只能暂时离开,苏倪耳边刹时清静许多。
苏倪苏倪正和会计何乔茵在饭馆相亲吃中午饭,电话忽然响了。从容从口袋里拿出OPPO手机,按了一下,转过头接电话。不经意间就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羞涩惊喜地得发着喜悦之光。当四目相碰时,苏倪回转头,一脸平静,把手机放在餐桌上,殷勤地倒些茶水给会计,东扯西扯闲聊起来,会计受宠若惊,羞羞涩涩,一脸娇羞。过了三十分钟左右,他再转过头时,那熟悉的身影早已不在。
离婚一年多了,致霞拉不下脸皮去找苏倪他,那天在优乐美店里偶遇他,怦然心动又把她带回少女时代,但想起她曾那样伤害、侮辱他,把他的自尊踩在脚下,怎敢鼓起勇气去乞求他的原谅呢?楼下的那个热心邻居岑大妈,得知她离婚后,总是怂恿她去相亲,刘霞致为了脱身,总是敷衍。大妈是个热心肠的人,张罗她的相亲之事,一个月后,邻居终于逮住了机会推推桑桑把致霞推到的市内最大玲珑咖啡店。对面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工商局的局长,健壮高大,但唯一令人讨厌的就是头顶上有些见顶。他让她想起从前那讨厌的男人。岑大妈大赞这个男人敦厚,老实。也很卖力的把致霞进行宣传和包装。那对面的男人看着她甚是满意。不停的给她夹菜表示好感,簌簌叨叨的给她介绍家里的情况,发誓只要两人成功了,便会把她的儿子当作亲生儿子抚养,大妈全程陪笑倒水,致霞勉强的笑了笑,她抬起头,看到了苏倪正在对面和他的朋友吃着糕点。致霞慌张了,找了个借口,匆忙结束了这次会谈,提起包包,半遮着脸,惴惴不安从走廊溜着,万幸的是男人没有看到她狼狈的模样,这是她今年第二次在大众场所见到他,回到家里,往事历历涌上心头,百感交集。
她有个预感,那男人会给她来一个电话,一连好几天,惴惴不安的心随着失望渐渐平息。致霞相亲之事,又被好事者传到苏母的耳里,苏母满是鄙夷,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告诉儿子。苏倪面无表情,没说什么,只是眨几下眼睛,眉头紧蹙一下,摸摸后颈,捏几捏后穴位,毫不在意,他想起他在优乐美看到那女人,仿佛看到心虚躲闪的目光。她也快30岁啦,依然青春美丽,当然有选择的权利。只是他不明白,那个40多岁的局长她为什么看不上?那可是金贵之人,难道嫌那人少金。一想到她,他心里就隐隐作痛,仿佛又看到她冷漠,无情的眼神,这事胃部隐隐痉挛。
曾宪和苏倪在一起聊天喝酒的时候,他为了使好友能破镜重圆,他把妻子那里得到有关致霞的趣事绘声绘色的转述,怂恿着说:”你们两个,曾经都是那么相爱,现在都脱单那么久了,干脆凑合过吧。”
苏倪习惯性勉强微微一笑,拿起鸭脖子啃着。
”这个人那,过去的就放下了,她虽然带着个孩子,我觉的没关系,你们两个郎才女貌。“
他从袋里拿出烟点着火。喷了一口烟,陷入沉思中。窗外朦胧的月光柔柔的,天上一轮皎洁明月,他记得苏轼的一首词说过明月不应该有恨,他冷笑一声。
旁边的朋友凑过来,问他们谈的事,两人用其他话题转移。
曾宪回家跟他老婆说这事,素珍和致霞见面时,劝她下放下自己的尊严和姿态,去寻找曾经丢失的爱情。致霞脸露出愁容,把心里的忧虑一五一十告诉素珍。素珍鼓励她追求自己的爱情,她多次想拨打那个电话却犹豫了,但爱情的小草从没停止长大。
到了农历12月15时。正是严寒之际,飓风阴沉沉的肆意的发怒,寒雨随风而来。放寒假了,致霞和儿子整天呆在家里,除了偶然逛逛街,串串门。总是宅在家里。守着电视嗑着瓜子,她正在追韩剧,时不时抹着她感动的泪水。正在这时有个熟悉的朋友打来电话告知她林云因食物中毒住进了医院。她老公在外地赶不回来。致霞匆忙赶到医院,这时他也看到了苏倪。他忙着着交费,林云被推进重症室去抢救,大家在走廊静候,林云的亲嚎嚎大哭,老父亲在一旁抹泪。
医院走道上来往的人,脸色沉重的看着两个担忧的老人,没有人陪上眼泪,致霞不停地安慰陪在老人坐在椅子上,给了一些费用。苏倪交了医药费,上前安慰,斜睨她一眼,拖着疲倦的身躯走了,致霞欲言却止。老人哭哭滴滴的,她顾不上私人之事,帮助老人询问病人情况。
致霞一日3次往医院跑。其实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苏倪。每次看到他英俊潇洒的站在医院的吸烟区,手里叼着烟,高大俊朗的帅帅身形,满是诱惑。她的神经就会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心仆仆地跳,脸红耳赤。他那帅气叼烟侧影,吞咽的云里雾里那种姿势,就是一种神秘的感觉。她简直陶醉了。她想轻轻地靠近他,跟他说些话;可是每次触到他的眼神,他都快速的转开,眼里含着一些不解陌生记仇,在致霞看来却是丝丝的不舍。每次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她是多么的激动,总是忍不住去捕获他的身影。从空气里传来的烟气和他荷尔蒙的味道,这是一种精神上的一种愉悦。可以让她想入非非而彻夜不眠。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他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林云虽然疼得厉害,她的眼睛却是雪亮的,嘴巴还能说些话。在无人的时候怂恿她去跟他说些话,她心跳如兔!却胆怯如鼠!看他有些冷漠的表情,她就萎缩不前。却阻止不了蠢蠢欲动的芳心,暗地做了很多次的尝试。初恋的感觉,总是充盈着她的脑袋。致霞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在打扮方面,穿着十分分得体。从不放过能蔡到的视觉的每一处,精准到头上,就连那简简的那两条鬓发她也收拾的光亮,化着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比20岁的女孩更青春和美丽。因为幻想美好的生活,她看起来多么的,像一只充满着雌性诱惑的熟苹果。她的目的就是想唤起他对他的一丝爱恋,还有雄性的冲动。能重拾往日的恋情。她想得多么的天真呀,苏倪好像察觉到她的图谋不轨,每次很配合的看一眼,他依然表现他的高傲和高冷,超从不和她呆超过十分钟,没事他就会出到门外,伫立片刻,吸口新鲜烟或者消失在他们的视野当中。致霞把它当作是一种羞涩,一种欲擒故纵。她的心是多么的心心花怒放。以致她每天回到家里,总是幻想着美好,痴痴地傻笑。
虽然苏倪不解风情,但是苏母去看到猫腻,看到她精神状态这么好,又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甚至不开心。因为怕她会再度勾引苏倪,的想想怕他们藕断丝连,所以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致霞一看见苏母就有些胆怯,这个强势的女人不论从形态还是气势方面,总能压压倒她一切。所以,在苏母的面前,她会十分收敛,表现得彬彬有礼。她情愿被欺负忍声吞气,卑微至极。
到了开春,天还带着寒意,夹着丝丝的雨。树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大街的水泥路有几个白色袋子在寒风中被刮起,莎莎的响,致霞穿着厚厚的大衣行赶在医院的路上,她手里拿着一大束花和一大袋水果,因为今天是林云她出院的日子。
来到医院,林云的丈夫站在医生身边,耐心听医生的叮嘱,林云躺在床上,脸色憔悴,两个小孩吱吱喳喳的,在走廊里嬉闹着,医生叱喝,命令他们站在墙角,两个家伙一脸不情愿,扮着鬼脸。致霞把花送给林云,她四处环视,没看到苏倪,苏母从厕所出来,致霞尴尬打个招呼。林云的母亲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和苏母拿着衣物出去。林云给她一张纸条,上面是苏倪的电话号码,鼓励她主动追求幸福。
三月的春风习习的,如温柔的小手贴在冷冷的脸上,苏倪正懒懒的睡在床上,电话铃响了,“喂.....。”
许久,传来有点怯怯的声音:“我是致霞.....诶,你还好吗?”
没听到回声,“喂....”
“在听呢。”
“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他搔搔额头,若有所思:”唔,老样子。“
‘嗯,····我家的洗菜盆的水龙头有些松了,能到我家看看吗?”
遥远的声音,唤起他尘封的记忆:妩媚的脸孔,带雨的双眼,永远忧郁的表情,一副故作楚楚的病态,他可以一口回绝,却慵懒地说“看看。”
女人欢快的声音传过来,“欸,”那语调加快了,忙报上地址,小心翼翼地再次询问:中午,行吗?“
”下午吧。“
”好的,“致霞欢悦地挂机了。到了下午3:00钟,他犹豫不决,究竟现在去还是晚点去,他知道这个女人,从不主动主动给他示好。他也了解她的情况,一年前离了婚,带着小孩。去年见过她好几次,她的模样没有多大变化,相了几次亲,他心想,今天的试探,醉翁之意想找个结婚的对象。像她这样女人从不落单,狩猎的对象竟然盯上了他这个失意的遗弃者的,她却不曾想一想,冒这个险的代价。
他诡异的一笑,该不该该不该给她颜色看看。他吸了一支烟。两个钟头内,竟吸了半包烟,脑海里总浮现她的狰狞的模样。下午5:00整,邪恶战胜正义,他决定起身,谁叫厌恨在胃里时时发酵呢。路过一个小商店,他买了些沃柑和一个榴莲,冲锋在此拉开帷幕。心里的憋屈从五年前的他们分手到现在,他和她的帐还没算呢,他盘算如何让她尝尝被抛弃的滋味,只需一个月或是半年,他要让她从云端摔到谷底,尝尝被剜心的痛苦,想到这里,自己又邪恶的笑了。
他很绅士的敲开女人的大门。女人打开门,看着穿着白色T恤衬衫的帅气男人,致霞眼含秋波,闪闪泛光,她堆满笑容,看似如往常,内心却波澜起伏。她虽然不是少女。苏倪心想:这大妈还是保持着少女的苗条,婀娜的身段,葱削般的手指,身上的少女装隔着迷人的身材。精致的脸泛着红润,睫毛还是如往常的弯弯的,没有多余熬肉的脸还是那么的和谐无可挑剔。她刻意精致的打扮的自己,迎接这久别的恋人。甚是可笑,苏倪心里嘲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将近三十岁的女人给自己脸上扑上淡淡的粉,而且也抹上了绯红的胭脂。在好看的脸上还拉翘了睫毛。有点厚的嘴唇打上滋润的唇膏。头发也染上了淡黄色,看起来来就像刚出炉的青春少女。
一个4、5岁的小男孩,小碎步跑过来,大眼睛,稚嫩的眼神看着他。
”我儿子霖霖,叫叔叔。”她毫不避违,声音柔柔的,眼里满是柔情,”叔叔帮我们修水龙头呢。“
男孩怯怯地叫了一声,有五分他美丽母亲的神韵,圆圆的脸蛋,白净,甚是可爱。
他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自身带的高傲,寒气震悚了这个小男孩。他就靠近母亲身边,怯怯的眼神看着他。她接过来水果,拿个沃柑给孩子,并在他耳边私语,男孩欢喜极了。拿起母亲的手机,跑到自己的房间里。然后看他最喜爱的小羊片。
”水龙头坏了,哪里呢?“
”不是坏了,我是拧不稳,很松。“他看那双似乎的眼纯净的睛,他知道就是一个女人惯用的伎俩。他推推水龙头,果然,这不锈钢龙头真的有点松。他推开水盆下面的门。伸手在龙头底下摸了许久,要了一块布,攥在手里,伸手转龙头底下那螺丝。只见他嘴角紧闭,神情严肃,半蹲着。一刻钟后,他站直身子,关上水槽下的门:“应该可以了,不过,你转动的时候,它可能又松了,那装水龙头的师傅,应该是不拧紧,底座下黑黑的,空间小,手够不着。“
”可以了,我转这龙头到这边,就扶着它,“她指着那龙头柄,”谢谢你,下面有洗洁精,洗一下手。“
苏倪摁一点洗洁精,用水清洗手,她递给他毛巾。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用它搓了手,其实他觉得不必弄脏毛巾,手上的水珠中自然会干。
”吃个晚饭再走吗?“
”有点事,下次吧。“
可是她急了,抓住他的手,柔柔的手心,肌肤的触觉,触电般使他全身震动,他始料不及,脑海里从没设想过这温馨的画面,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吃点吧,倪。“
她莺莺的声音酥软了他的骨头,突如其来的触摸,他有点措手不及,时间如凝聚半刻,全身细胞震悚,大动脉的血液一下子汹涌,他脸部痉挛一下,他想起她第一次也是如此顺口,自然的叫他。
他有仔细看了她,即使调整状态,怎一个偏见的声音告诉他,无论她怎样的修饰,怎样故作妩媚,也是半老徐娘,她漂亮,却不可爱,她不再是往昔娇嫩的少女。她一心想讨好自己,拉着他脉脉看着,说话呢如此温柔,一定有阴谋,经过一番挣扎思考,他点头。
他默许时,女人多么的兴奋,自然而然的笑容灿烂,她拉着他的手,没有半点生疏,款款的引他到餐桌前,给他盛满温馨而有香浓的骨头汤。清蒸猪脚,蛋炒番茄,牛肉炒芹,姜丝盖清蒸鱼····,生活就像过年一样的丰足,她给他夹上满满的菜,叮嘱他多吃点。能喂养这个男人她多么开心,他不客气的吃起来,再说,中午也只是吃个快餐,肚子早饿了。菜真的有些可口,她做菜的技术进步许多,汤虽然少点味,但刚好适合胃的性格。她簌簌叨叨的嘱咐他多吃点,,微笑地看着他,欣赏得意之作般,像他的妻子、情人般体贴,温柔。看着她的爱人呀,大快朵颐,她满意的笑容拉到脸颊,像个幸福的贤妻良母。
小霖霖一直吃着鱼,赞叹妈妈的手艺好,她用柔软的手抚摸着自己儿子的头发。灿烂的笑容,加上美好的心情,那一刻,她幸福极了。
他只是是闷头吃饭,毫无表情,也不曾对霖霖说两句话,就连看他多两眼也不曾,霖霖眼时而瞟他,时而看妈妈,眼神小心翼翼的。
吃完饭之后,他便要离开。她着十分的不舍。陪着他在大道逛走了一程,拉着她的手深情款款地问:“明天能来吗?”
“看看情况吧。”
到了明天下午,他给他打电话,轻声细语询问:“下班了吗?”虽然不是浓情蜜意,明显的露骨,但是口语里的不舍,给对方许多的诱惑和暗示。
“六点下班。”对方很老实地说,语气柔软。视频里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五官,帅气逼人的脸孔,她承认,她深深迷恋这副脸孔。
“来吗?”她急切地问,弄一个“来吗”两个字,绝对表明,她已经深深依恋对方,把他当作取悦之人。
“等下班吧。”他给一对方满满的希望。
到6:30分天公不作美,下起了蒙蒙细雨,整个天空笼罩着黑暗,黑夜来临,只有街道微弱的灯光引领,她引劲长望,到了7点整,窗外没有汽车柠檬的灯光,只有黑魆魆的天和淅淅沥沥的雨声。她哄小孩睡觉后,就坐在沙发上静候着,焦虑的看着手机。9:32分,当敲门声想起来,她跳起来,穿一个鞋子跑过去,拉开门,欣喜若狂,带着感动、欢喜,千言万语凝聚在那个两只含水大眼睛里,激动着说不上话,扑在那魁梧的身上,感觉到对方同样的真挚的感情。他的思维顿时迟钝了,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她打量着他的全身,衣服被打湿了,头发湿漉漉。她找到切入的话题,问:“你淋雨了吗?”
他很自然的用手摸了摸:“没关系,头发很干净。”
“湿了,湿漉漉的,洗了,呀,洗了。”显得那么的自然,“把外套脱了,”不容置疑的扯下他的外套,”来吧,“给他拿了拖鞋,多么像爱人的关切呀!
“洗一下,”她拉他到冲凉房,霸道的命令他弯下腰。她拿起花洒,就在头上淋起来,他乖乖地就范,享受这些热情,就像一个小孩子那样听话。她喋喋不休,婆婆妈妈地讲了一大串。好比一个妻子嗔怪粗心大意的丈夫的嗔怪口吻。用吹风筒帮他吹干,之后满意卖萌,眼里满是关爱。还不忘故意地捏了一下他两腮,使得他羞涩一笑。风还在外呼啸着,囤积在墙角的风呼呼呼想透过门缝钻进来,雨更是哗哗德不停。“要做台风了,天下那么大的雨。我以为你不来了呢。吃饭了吗?”
“你也说说话呀,”她撒娇着。
“吃了。”他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双手枕着头。
她挨着他,玩弄的他的脸和发,翻身躺在他怀里。故意的跺着脚,摇摆着身体就像蛇一样的。在配偶面前随意的毫不暴露的扭动着她那娇柔的身体。
“我有些累了。”他说。
他她捏着他结实的肩膀,一直一直在捏着。十分的爱惜,闻着他散发着男人的荷尔蒙味道。还有他手指淡淡的烟草。
她又嗔怪着:“你以后不准吸烟了啊。”用手推开他的嘴唇,敲了他的牙,说:“你看牙都有些黄了。嗯,一点点不可爱。嗯,太臭了,太臭了。”她打了他一下:“像死猪一样一动不动的·····”任凭唠唠叨叨的,他就是闭目养神。
“你工作累吗?辛苦吗?要巡视商场吗?”她以为他还是在东岛商场看场子呢。并不知道已转到小区做管理员了,他没有说工作的变动,总是强调他他是个小保安,低贱卑微的只有两千五块的小保安。
她撅起嘴:“小保安,呵呵,”她嘲笑,“嗯,你这个大男人,真是大材小用了。我总觉得你应该是大总裁。可惜啊,可惜啊,这漂亮的皮囊,这高贵的气质,老天生人不生才。不如,回到我们这里开个档口吧。”见他不理睬,她自言自语说,“你会干些什么呢?除了这小保安,还真的不会干些什么?”
他还是不说话。
“你说说呀,我为你规划规划。开个手机店吧,嗯,又不会电脑,修理手机。开个五金档吧。哦,可是位置难找。这样吧,看看我们这边有没有好的的一些工作。回来近一点吧,我们可以互相照顾一些,我也不想离得那么远。”
“嫌弃我是小保安吗?”他幽幽的问。
“没有,就算你没工作,我也能养你。”她自信满满的。
“怕是见到有钱人跟人家跑了。”
“说什么鬼话呢!”她没有理解这讽刺之意,又打了他一下,捏着他的脸,幸福的贴的紧紧的。
她搂着她的肩亲切地说“我们结婚吧。”
他只是讪笑。
“我们也不能总是这样子。笑笑,不要板着脸,霖霖有些怕你。”
“我不喜欢小孩子。”
她生气了:”你不喜欢小孩,我儿子怎能办?你总是来去匆匆,我也不知道你把这里当做什么。”
他又阴冷地说:“我就是个野男人。”
“你就没有想过以后吗?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他忽地起来,走进冲凉房洗漱一下,穿好衣服。
”我这几天上夜班,就不来了。“
霖霖站在门外的墙角边,可怜巴巴地等着妈妈,妈妈有了情人,却忘了自己的存在。他不好意思的跟霖霖轻声细语说了一些话。然后拉着他的手带他进房间里哄他睡觉。心里满是春天的笑意。
“”这个女人她欠我的,她该还。”只要想到着一点,每次醒过来苏倪就不会觉得心术不当而感到龌龊。他想:如果不追究往事,她其实是个可以处的对象。她还是像以前那样深深的迷恋他,甚至不需要了解他现在的状况,不用猜测他对她的感情,她只需要依傍他,粘着他,就可就那样顺理成章的睡在一起,抚摸那宽阔的胸膛上,枕着结实的手臂,诉说浓情蜜语。他吸烟的时候,她会调皮的把他的烟,不容置疑的藏了起来。还故作严肃警告他不准在家里吸烟,也不能外吸烟,不然饶不了他,那个女人入戏太深了!丝不动的家伙,看上去没有什么动静,他表面的平静让致霞感到获胜的骄傲,以为他妥协了,沾沾自喜,眉毛飞扬。起床的时候,男人极端的不满意,埋怨她藏了香烟,烟瘾犯的他有些烦躁,致霞无限温柔把戒烟糖放进他的裤袋,笑盈盈的说:”无聊时嚼两个糖,慢慢的就会戒掉了。“
苏倪沉思一下漠然地望着对方,有时候他真的不能分辨出她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的,她真诚的脸看不出虚伪。
他们就这样是着过日子。每次的到来,她对他关怀备至,他一点不反感,只是心里嗤笑,未觉得有半点愧疚,心里打着算盘,她欠他的,应该给他的报答。偿还之前对她的恩宠,一切一切都不过分。因为她对他的抛弃造就他失去对爱情的热情、渴望,失去对所有女人的怜爱。心里铸就一颗铁的心肠;触觉上,再也感觉不到真正的关怀,只有江湖间的你尔我诈,无尽的谄媚无尽的放荡、索取。纯洁的爱情离他很远,他不相信女人的真诚,他以为她像所有寂寞空虚的女人,需要一个男人慰籍。她很爱他,粘着他,喜欢抱着他,温柔地看着,汹涌澎拜的春水,天生一副狐媚的姿态。她捧着他的脸,就是喜欢吻着,看着,紧贴他脸庞,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有时被逗得情不自禁逢场作戏。待她熟睡之后,他独自在幽暗的世界里,他扪心自问,一头扎进这肉体和欲望里,享受这个肉体带来的生理销魂,是否事罪过;但只要想到这女人的劣迹,他有释怀了。他相信只要从这里找回心里的平衡,他的人生才回到正轨,才能像正常男人一样,有七情六欲。他告诉自己,他对这个女人,不感兴趣,她虽然有点姿色,也很会让男人开心,但不足引起他的爱惜。这是个离婚的女人,曾是伤害自己最深的那个刽子手,她有自己的目的,她不仅要满足肉欲,还把他当作结婚的对象。
他继续这个骄傲的,情人的宠爱便成了凌驾对方的法宝,他有时目无表情,有时不置于理会。因为稀罕他,她变得如此的卑微,每当欢悦后,她总喜欢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用手搂着他的脖子,嘴角发出爱的呢喃,这个喜鹊尽数出浑身爱恋的方式和手段,烘托她对他炽热的关心和仰慕。他装着也幸福的样子,露出微微的笑,也会做出相应的动作来迷惑女人简单而纯真的思想。
“如果我们结婚,你妈妈怎么?我知道她一直不太喜欢我,你说呢?”当他第六次出现在她的床上,她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头枕在他的胸膛上。
他习惯用沉默回答,他一句话也听不进,女人的话,他只当耳边风。
女人重新问了一篇。
”我只是个保安而已。“他答非所问,心里鄙视、嘲笑恋爱脑的傻女人,他观察这个女人,浮肿庸俗的嘴唇,虚假的笑意,洋洋得意。她精装的外表,已经找不到了她旧时的感觉,想着她卑微的的行为,会喝下自己酿的苦酒,心情就畅快。
“我问以后我们结婚,你妈会同意吗?”
“我只是个保安,没钱,这长远的事我现在还没考虑。”
她抿抿嘴,拍了几下他的屁股,撒娇生气的说:“你迟早告诉你妈呀,如果她不喜欢我,怎么办?”
苏倪心里讥讽:转性了,这完全是另外一个人的性情,以为真的了,这谎言扯大了吧?想得美,如果我只是穷保安呢?结婚?女人的鬼话“,他嘴角徽往上拉露出不屑的邪魅,很快迷糊。
“你妈妈在家吗?”她温柔地问,她知道,如果要让他完全接受她,苏母是最大的阻碍,她希望能化解苏母的偏见,两人能才能得百年好合。
“嗯,”他条件放射敷衍。
“你妈妈身体完全好了吗,下雨的时候腰会疼吗?”
假睡的人不吭声。
“你告诉她我们的事吗?不知道老人家对这事会怎么想?”她忧郁着起来,嘟嘟囔囔地说。“我有点怕你妈妈,你应该跟她说说我们的事。”他推了推他,他的身体动了动但是没有回应。
”倪,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她嗔怪了,推他,他睡得十分沉,打鼾声响起。
“明天吃早餐再走,我买了许多包子在冰箱里,我蒸热给你。“她很知趣的说。
那人可能真的睡着了。
一早起来,她做好早餐,不打搅他的美梦,她送儿子去上学了。
看了一下罩在餐桌上的早餐,停留半刻,就走了。女人回到家里,还是一脸如花,看着没动过的早餐,没想什么。她高兴的把两人破镜重圆之事告诉素珍,素珍为他们的事感动,并相邀聚会。当她兴高采烈的把这消息告诉他时,电话那头却是淡淡的口气,敷衍有空再说,致霞虽然失望,也表示理解。
在她看来,爱他就勇敢些,用男人们喜欢的方式爱他。到了晚上,她习惯打电话去问苏倪是否上班,回来吃饭吗?她喜欢用回来两个字,表明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也表明自己的真沉实意。对方的电话总是很难很难打,即使接的电话也是嗯嗯两声,或说:”到时再说,加班。“过了好几天后的晚上他才来,致霞心里虽然委屈,依然笑脸相迎。她尽显所有的温柔,贤淑,想换来他的爱情。
她哥哥打电话来,说过几天是我的生日,叫她回家,她把这是告诉苏倪:“我们回去见见我家人吧。“
他想起大舅子那畏畏缩缩及地躲闪的眼神,和那秃头狰狞淫荡的笑感到气愤和恶心。
”你不说话,我就当答应了,星期六早上我们回去。“
周六已经九点多了,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陪她回娘家。
他冷冷的说要加班,罔顾她的心情,致霞极不情愿带着儿子去。哥哥以为可以见到苏倪,见到他们两个孤而寡母,大失所望。看到妹妹愁眉苦脸,他不好对那人作批判,只能安慰妹妹。在交谈中,刘兴又说到秃头时,致霞把五年秃头在医院闹事的事告诉哥哥,并问秃头有没有找他麻烦。刘兴又重复就把五年前苏倪还债的事,致霞心里愧疚,发誓对他好不离不弃,搁在心里的偶尔的不愉快烟消云散,发誓要好好珍惜这个不会浪漫情意的人。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像刺扎在心头上。那天后她道超市去买菜,经过一个奶茶店。他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一对暧昧的情侣正在拿着奶茶在吸吮着。她定睛一看,那个帅帅的男人竟然是苏倪。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这些小孩的东西,他在背靠着沙发,痴痴的望着对面那俏丽的女友,十分细心体贴,含情脉脉。致霞致霞伫立窗外,捂着胸口,脸色变色,肌肉开始僵化,心里醋意波涛汹涌,乳腺顿时疼痛,她不停的抚摸,直至气稍平,假装看不看从容从旁边过去。这时天色暗沉,大地被笼罩在灰蒙蒙的天气中里。他透过窗,看到她远远的背影,微微地苦笑,既然不爱,真的不必演着这么蹩脚的戏。
致霞的电话响了,接到一个娇娇的女人的电话。来人甚是高调,说:“我是苏倪的女朋友,你是刘小姐吗?他已经有了女朋友,请你别去打搅他。”致霞慌张按下停止键,不争气的眼泪,簌簌而笑,她又活成了别人的笑话。
苏倪看着一旁和他演戏的女人,依然傲气,心里却要抓狂了,这有什么意义?未能伤敌一千,反而自伤八百。他表面一直想摆脱她,内心却又许多不舍,想到看到那清澈的眼眸着,满满的真诚,又十分享受,他的勇气畏缩了。但是他知道以后他不会和这样一个虚伪的、知根知底的女人赤裸裸的过一辈子。他的灵魂和他肉体都不愿意。他的怨恨在心底是如此的坚强,绝不会因为温柔乡而忘记耻辱。他不停的吸烟,觉得他没有必要陪着过去陪葬现在。明知道是一段孽缘,内心好像十分厌倦这女人。他一定要准备时刻随手把她扔了。虽然心里有万千个不愿意放手,脑里却清晰的烙印着伤痛的伤疤。想着她过去的虚情假意,他的意志更是坚强。他知道他自己不是一个高尚的男人,他没有那个肚量去敞开心怀去包容她的一过错。
致霞又重复说:”我们结婚吧。“
苏倪扬起的那玩世不恭的的笑,无视她的真诚,心里想着他以前的痛苦,她受到的惩罚不及他的1/10,怎么可能轻易的和她有个圆满的结局。拒绝的话,他不想说,也不想用行动来表示:”不”也不想谎言来掩饰他,只要假装听不到,让她猜测和想象,她应该理解透彻。他只要假装累了。躺在在船上,掏起手机,查一些东西,或者故意的对着手机说一些话。致霞便会乖乖的在一旁静候,他就是用这种内耗的方法阻止停止的她这种疯狂的念头。
。致霞斜视他一眼,心有些害怕他无动声色出去,然而他一脸淡定,毫无波澜的表情,面瘫似的。他的脑细胞,马上很骄傲的告诉他:这个女人不敢,也不会让他不开心。这让他心里新生的一点点的小害怕顿时被虚荣感得消失殆尽,还是如以往不慌不忙的还是老脾气。还是装着一部毫不在意。和居高临下的一种看似傲慢的表情。他继续扮演自己不是卑鄙小人做坐着坏蛋的行径。她很想和他摊牌,但却就犹犹豫豫的,反而用胜利法安慰自己,他舍不得自己。
苏倪有自己的小算盘,不想一走了之。还不足以抹平她所欠的债。其实他如是安慰自己:她欠我的债还没还够。苏倪看到致霞还有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如既往贤惠。没半点半点质问和暗示。他便是气愤难平,他故意说:“我觉得你应该生气,应该学会拒接。”
然后那女人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好像不听懂他的话的样,一脸懵逼的样子。
他把话吞咽在肚子里,拉起他那会讽刺的嘴脸:“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句话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表赞美,他偷偷的斜视。致霞还是一贯的平静的,温柔,善良,卑微。没有发现他心底的恶魔。
她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习惯的帮他拿走外套,温柔的仰视他,亲切地往他身上贴,心情没有半点的波澜,如此的平静。
苏倪心想:她真的很能装。
在一次兄弟会酒席上,男人们一起喝酒,苏倪很开心的,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开始说醉话,他骄傲地说:现在有两个女人,给他选择,一个是妙龄少女,20多岁,一个是离了婚,带着小孩的女人。两个女人都非常喜欢他,他不知道如何抉择。他希望会里的兄弟给他出主意。于是那些好色的男人们开始起哄,哄他把他的把艳遇一一说出来,并区分萌少女成熟女人和的感觉。他诡异地笑着:”年轻女人,有个糖就上钩了,喜欢撒娇,喜欢包包和衣服。二手的女人呢,就想找一个男人,想找个家,现实、物质、无趣,婆婆妈妈的。,还是美少女诱人。“
私下得意地把他的感觉告诉他曾宪,炫耀致霞纵容他的任性。曾宪劝他专一,别到时鸡飞蛋打。他又吸一口烟,告诉他:我并不想报复她,我只是想知道一下她和别人有什么不同?我真的不知道之前为什么如此迷恋这个虚荣的女人?他自嘲:“她是一个很虚荣的人,根本上看不起我,现在离婚,带着个小孩,嫁不出去了。只能将就将就,随便找个接盘侠,我没有那么的傻,也好,大家互不相欠。“
曾宪十分不满:“你别那么心胸狭隘,好不好?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不喜欢人家,你就不要去害她。”
“现在,是她惹我。”
“她是个好女人,不是你眼中的样子。”
“我和她以前是懵懵懂懂。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喜欢她哪一点?她性格古怪,小心眼,爱钱,和她在一起很累。”苏逆又故作摇摇头,酒醉模样:”我对婚姻已经恐惧了,女人都是贪心的动物,一旦结婚,走进了坟墓。本性就暴露出来了。我不会谈结婚的事,恐婚症呀。女人,就是贱,给她一点点好处,就很卖力的往你身上贴,她对我好,就是一种补偿,一个阴谋,一个交易。她是一个女人,需要一个家,需要一个男人。”
“你不要这样贬低她,专情点,别到时反目为仇,没了回头之路。”
“开弓没有回头箭,“苏倪大声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心。“又故作醉醺醺的,冷笑的说:”她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这是一个耍心机的女人,你们不要给她的表面迷惑了,她迟早会自食其果。“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你要学会包容,她真的是个好女人。“
苏宁还是恨得牙痒痒的:”你不了解她的性格,两面人。会演戏,你和素珍小心她。“苏倪有自己的小算盘,他说的这些话,无非想通过曾宪的嘴带给她的妻子,通过他妻子的媒介再传到致霞的耳朵里。“我有女朋友,她不知道,这个傻女人,以为掘到金。”
曾宪听到这话,甚是气愤,鼻子哼出嘲讽的不屑。
“你就直接告诉她,她欠我的帐迟早要还。”
曾宪叫他不要自食其果,他却不屑地眺望远处。
回到家,曾宪如一地告诉妻子,素贞转述话语不敢直白,只能旁敲侧击,致霞只是“嗯嗯”,承诺注意就是。
素贞火爆脾气瞬间上来,”我跟你说的,你听到了没有?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就是一个渣男。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对他抱有多大希望,他在酒桌上,践踏你侮辱你,他不可能和你成为夫妻。他的目的就是想报复你,你要止损及时。“她发狂的说,声音过大,吓得儿子哇哇哭着。她看了一眼那个躺在沙发上吸冰淇淋的心不在焉的老公,警告他不准和这种人来往。她老公唯唯诺诺的。一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听到没有,”她发脾气了,对着手机大声嚷起来。
“知道了,皇帝呀。”丈夫大声地回话,儿子瞪大眼睛惶恐看着这两夫妇。忽地撒泼起来,曾宪跑过去抱起儿子,说不哭不哭,心里却暗骂着这只疯狗。逮住谁就咬谁?智霞听到电话那头吵闹的声音,五味杂陈。摁停绿色电话键。
素珍翘起嘴巴,觉得这两人无药可救了,一个渣男,一个傻白甜。
苏母唠叨儿子,叫他赶紧带个女朋友回来。苏倪半真半假地对母亲说:”我可能要结婚了,“苏母兴奋若狂地追问;他是不是有女朋友啦?母亲的表情十分期待,真切地希望这大爷这次真带回结婚的对象。苏倪看着母亲,急切盼望着孙子焦急样子,意识自己说错了话,只能敷衍着说:“我骗你的,等我想好了就带一个回来。”
“一定,一定哦。”一个劲地追着让儿子的承诺。他只能慌慌张张地跑进的房间里把门锁上。“你不要烦我,我累了。”
苏母心里乐滋滋的掰着手指头,自言自语的嘟囔,心花怒放,时而偷笑,时而,拍着手掌,忍俊不禁。
苏倪第二天出现在致霞的家,她还是如往常一样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还是像一个好宝宝,一见到他就摇尾乞怜。只顾往他身上贴,他怀疑曾宪没有把消息带给她,不然她这么会做到没有半点情绪化呢?他希望看到她痛苦和愤怒。
竟然收不到预期效果,苏倪觉得应该给她更大更大的打击。他已经想好复仇的计划,他破天荒会给他送一些女人喜爱的一些小手链或者一些包包,她欢天喜地,快乐的像个春归的麻雀,说是他送的无论什么她都喜欢,看到她沉迷粘着自己。他的态度慢慢的变得高傲和冷淡了。他就想让她陷入这个泥潭里,然后自己就把它当做垃圾一样的踢开。他习惯每隔几天,就到她那里苟合,谁叫男人天生就有动物的本性呢?他也把他这种可耻的本能当作是动物的生理需要,而自我加以安慰。有时却是矛盾重重,想到躺在女人的床上,和她睡在前夫的家里,自己就像一个小白脸,可耻又可悲,他应该把她骗到自己的家,一年半载后在把她无情抛弃,可自己却没这种条件,他的住处和公司一处,只是一个小房间而已,他又不能把她带回家,只能和她苟合的同时自卑、可耻。时常想到她当时是如何的无情地抛弃他,如何绝情对他说狠话,现在却不曾提起半点往事,他就生气,咬牙切齿,“她可曾经记得说过只要娶了林云,她就做我的情人?”自责时,他自我安慰:我只不过满足你的夙愿罢了。他想着曾经的海誓山盟和她嘲笑嘴里的泡泡。越是想起往事,男人的胸怀就更狭隘了,他想好的计划,慢慢地折磨她。所以他对霖霖,就表现出特别的冷漠,因为这个孩子的父亲缘故,所以他要报复。他还假他人之手给她发和其他女人购物或亲吻的相片,致霞的电话有时一两天都不接。
效果慢慢起效应,她开始不欢,每次无限度地去思考,去做几种种的假设。难受时,躲在厕所里掩面而泣。
她的心开始不安惶恐,猜测,努力为这种行为辨析,然第六感官确实难受极了,确切说自己给予他的新鲜感没了大诱惑,她明显感觉他渐离渐远,虽然自己不承认。看那眼神迷离,有时不愿搭理的神情,可以想象,他挥挥手便让她走的滚蛋。一想到这里,仿佛天塌地陷般,更惶恐不安,她变得敏感起来。时时关注他的动向,一天打几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电话很多时候处于不接状态,有时电话打通。也只淡淡说我很忙。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炎热的夏天没有给他们带来幸福的温度。他们之间的感情,慢慢地出现的裂缝,无论她如何卖萌,卖骚包,如何真诚,苏倪慢慢的变得懒惰,只是假装稍稍表示感动,她假装高兴的手舞足蹈,他也无动于衷,她明白她之前对他的毫无底线的蹂躏,怎能让他包容,即使做得饭菜如何美绝,他也不轻易尝试,她感觉但这人他早已下定决心报复她的无情和虚伪。李霖霖在他们交往的期间,十分不听话。他经常打电话和他父亲哭诉。他总会说:“妈妈不要我了,叔叔一来,她就叫我自己玩。”
致霞听到那锥心的声音,眼泪不争气溢出来。自从听到这些话之后,她更看重儿子的感受。贱,就贱自己吧,不要吧孩子也拉进深渊。霖霖是个敏感的孩子,他看到母亲的忧郁,在母亲心情好的时候,他就会靠着母亲,偎依在她的身边。。如果那位叔叔来了,他也很乖自己的房间里去玩。他知道那人给母亲带来的快乐。可是有一次他却说:妈妈,别哭,霖霖要成为妈妈的保护神。“
致霞强忍泪水,心痛如刀割,紧紧抱住懂事的儿子。开始反省,爱情不只是激情也非梦境,爱情里生活困扰、吵闹、痛苦、隔膜,虐待都不该殃及孩子。爱情必须屈服于现实。
终于,两个月后的一个晚上,躺在床上,两人温存后,他又是无语,假装要睡觉。
”这么多年来,你有过其他女朋友吗?“
”嗯。“再没有下句。
“现在呢?”
他吭声。
”我们结婚吧,我想为你生个孩子。“她有提起老话题。
那人依然装睡。
”我们去见见你妈妈,征求一下她地意见。“她小声地说。
他压低的声音”以后再说吧。“男人还是似睡非睡。
”她介意我带着一个小孩吗?“
接着她自言自语地说,”你妈可能不喜欢。”
那人假装不听见。
“你一定不喜欢二婚的女人。如果真的结婚,她一定反对。再说我身体不是很好,我不知道是能否再生一个?“
那男人竖起耳朵,还是无语,心想:“之前还说给生个儿子,现在反悔了?说谎的女人。”
”你还会喜欢我吗?像以前那样子?“
那男人只是那一下动了。许久才”嗯“一声,接着听到舌头和嘴巴分开吧答的声音。好像要讲话似的却致蹦出一个”也许。“
”你说话呀!你是不是嫌弃我?痛快点。“
”都没有找对人。”他忍不住了,幽幽地说。“你没明白过来,有些错误要承受后果,“停顿一下,又幽幽地说,“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你和我,都是这样子。都没有真正找对人。“
致霞眼眶里含着泪。
“”你是索债来的。”她哽咽,说得很小声,我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我,但如你所说人,都是有改变的。”女人坐了起来。
男人也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起来,他听得非常的正确,他知道女人终于伪装不下去了,他也有所表达。
他不依不饶地说:“我至今不明白。你为什么当初那么狠心,说断就断,你现在究竟是为了找一个家?还是找接盘侠?”
”当初也是迫不得已,我心里也难受。“
他热讽说:”既然有情,怎么会一转眼,就那么轻易地嫁给人?我时常只记得你要只要想到钱,你才会想到我。”
“你一直把我看成是那样的人。”致霞泪流满面哽咽着。
“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找一个归宿,哪怕不是真爱,也要为生活为未来着想,你只不过想找个依傍的人。”
”我知道你恨我,我以为你会设身为我着想。“
”为你设想,有苦衷吗?真是一个虚荣的人。“男人不耐烦说。
“你始终不理解我。”
”你曾经说过我们不是同一条线上的人。哎,只怪我没钱,没地位.“他没好声好气的讥讽。
”如果你处在我般这处境,你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我知道我们那时候就不应该相知相爱,也不应该纠缠。”
苏倪不应声,咬着牙,怒瞪血红的眼,等待她说分手的话。
“都过了这么多年,就不能翻篇,重新来过吗?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我们才能像以前那样子?”
“永远不是一家人,”那人很无情地说,他要看看她痛哭涕流。可恨那女人即使满脸泪水,也能平静的说话。
他掀开了被子拿起的裤子及衣服,一副厌烦至透的样子。
那女人小声呜咽嚎。
他迟疑一下:“不是我无情,是你欠我的。”
”我们就这样子吧,我一定不会欠你的,一定会还清了。“她咬着牙,狠下心说。
”你哥哥有提起五年前那秃头的事吗?“
致霞心虚了,他一直耿耿于怀这事。
“你和那秃头什么关系?”他忽然幽幽的问。
致霞忽地脸色尴尬,惊恐地望着他,往事如影随形而来,对于蒙羞的伤疤,就是自己纠结的痛苦。
他没再问,他拉下脸,习惯摸摸整洁的头发。
”以前的事就不要问了,都过去了,好吗?“她请求。
“哦,”他冷笑一声,眼里满是鄙视和厌恶。
“都过去了,疼过后还会留下痕迹,留下可恨的可恶的丑陋疤痕,锥心的伤痛和噩梦。”
致霞恐慌地看着他,用一种陌生的遥远眼神,看着这个熟悉的人,却长着是陌生的灵魂,陌生的表情不敢直视他的内心。那道往昔的坎跨不过去,他紧紧地纠结揪着遮丑布不放,并用它成为利剑,威胁他的敌人。
致霞眨了眨眼,吞了口唾沫。舔了一下嘴。卷了一下舌头。犹豫一下想开口,天气闷热,让人难于喘息。
他冷冷的看着她,鄙夷一个小丑的装容。
她右手抓着手背,低下眼,再望着他,他一副冷眼等待着她出丑。她犹豫,哀求:“以后再说行吗?”
“见不得人吗?不敢向我坦白,我始终不是你什么人。”说完提着衣服,
他很平静地说完,就甩门而去。留下阵阵发呆的刘致霞。她用手捏着自己的大腿,咬着嘴唇,用力拍着自己的大腿。竭尽全力不让软弱的眼泪流下来。
他的语言虽然看似轻描淡写般,却如一根树枝,挑动她那脆弱的含羞草心。虽然不锐利,却也能扎中要害,她的心脏,半天痉挛。勉强的笑容,一小点的抽搐变成小寒秋草伴着几片叶子开始慢慢的枯萎。
她独自坐在角落里,狠狠地咬着右食指,不愿自己嚎哭。她洗把脸,找找镜子,她不断用自己的缺点去衬托他的优点:“他年轻,帅气,正是最灿烂的一枝花。我30一把渣,老了。”摸摸自己的脸,对着镜子骂着,“谁爱这粗糙的皮,谁和你谈爱情?你虚情假意,你卑鄙,无耻,你带着小孩,你二婚,你下贱,你不配。你以为你还像之前那样单纯,你以为你以前像还浪漫天真无邪。你这肮脏的灵魂就;你这个卑鄙的心,肮脏的心。你的罪大恶极恶。你要用痛苦来赎罪,你却没想到如何去赎罪?嗯,坏女人。·······”她不停的骂自己,直至羞耻,无地自容,然后释然,再洗把脸,挤出一丝灿灿的笑容。她用侧孕纸测了尿液,始终是一条横杆,心里不服。都做好几次准备了。依然没有看到想要的结果。用脚勾过垃圾桶,狠狠地把扔到垃圾堆里。眼神坚定而又沉着。
她学着释放自己的压抑,打开音乐,蹦跳一段舞蹈,让自己嗨起来。实在装不下去,只能反复想想:值不值得得要悲伤。好像没有什么损失,但那梗就在那里,怎么也释怀不了,她真心大哭一场,但哭不出来。看看时间,幼儿园很快放学了。她收起不开心,强忍泪水,咧咧嘴角,到厨房,。用力的把那个红萝卜切了好多细块,大口呼出气,把食材扔到锅里,一锅煮熟。调整心态,向着光明的道路前进这样过一个星期,致霞忍不住又打了几次电话给他。
晚上时而点了,寒气有点冷,他还没出现,她长吁一口气,认定他不会再来了,想到自己贱到不要钱贴肉给人家,人家还嫌弃,明白缘分就此终结。不料,她听到开锁的声音,那人有点醉醺醺的进来,他终于来了,他们就像一对早已熟悉的情人。她们不需要套多语言早已熟悉。
她羞涩递给他一个超薄的避孕套,神色尴尬解释这个是安全。他犹豫的接了过来。那女人羞涩的脸犹如羞花闭月。他斜吊的眼角尽是鄙视,为她感到悲哀。他认为她成了肉欲的工具,她轻浮的举动显得自己廉价,那娇媚的容貌尽是肮脏的灵魂。想起她的不堪往事,不觉得更是冷眼相待,嗤之以鼻,他摇着及以为认清她的他的本性,更是觉得恶心。
致霞发誓如果这次还不中招,不再在自取其辱。为了偿还欠他的情,尊严已消失殆尽。
第二天,当他起身要走时,“等等。”她再次靠近他,有意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抚摸他肩上的衣服上的皱纹,怯怯的说说:“这里皱了一点。“又摸摸他后背的t恤,帮他撸平衣服。贪婪得看他矫健的身子。明亮的目光,一丝的忧愁在那清澈的湖里。有了点点的泛光,她本来就是不坚强。卑微的心里一直有个芥蒂,原以为只要勇敢拥抱爱情,全心全意付出,最得到美好的回报。可是这一切,又怎能经得过岁月,这把杀猪刀来回搓磨呢?她敏感的心,又是那么的玻璃,心脏有些颤抖,血液似乎冷缩手脚,一丝丝的冰凉她缓缓地抬起眼看着他后背,一直这样昂视他。眸子向上仰视,黑白分明,鼻子有点酸眼眶的面膜伴着朦胧的水,她抿了嘴,朦胧的眸子在眼皮眨子下后又重现光亮,说话的声音又亮了起来。好像很随意:”少吸点烟,对肺不好,我到现在还不能习惯你的烟味。“她多么希望他记得起她曾经在海滩边跟他说的话呢?但他又怎么会相信我这个骗子所说的?致霞心如刀绞,他怎么知道她骨髓里发出的声音,都是带血的呢;他又怎么知道她此时每说一句话,都如踩在刀尖上的血。她任凭他任性的情绪,带着他的狂躁、愤怒和怨恨。在复仇的大海里奔腾,穿插。所谓的海誓山盟,海枯石烂,都不能为坚定的爱情做保障。爱情已经成为历史,致霞决定深深地把它埋葬在在尘土里。她忽地抱紧了他,笑着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帅,你的肩旁好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