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的狠
江砚听到顾晚说的话以后,有些心痛,原来他和晚晚之间只能如此,江砚很是不甘心,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原来努力了这么久,最后的结果依旧是如此,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晚晚,我终究是做错了,不知道你还原不原谅我。
江砚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事情,但是话在嘴边有些不知道如何说出口,从来没有哪一刻能像现在这样令人难以启齿,江砚在心里思索道。
顾晚,我这一生的克星也就是唯你一人罢了。
顾晚看到江砚的话在口中而不知怎么说的烦恼,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这些事到此结束吧。
反正,顾晚是一定要走的,哪怕江砚已经知道了她所有的计划,哪怕没有后路,都没有关系,这该死的日子我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我虽然平生敬畏生命,但是也要获得信任不是,和江砚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顾晚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会突然间毫无预料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阿砚,睡吧。”顾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无奈说到。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已经不是自己所能决定得了的事情了,而是必须要做的,纵使江砚现在后悔又如何呢,顾晚不是圣母,不是说她活在这个世上就该受到别人的压迫和占有,这不合理,顾晚在心里想到,江砚知错的太晚,晚到顾晚都已经觉得自己身心具疲。
所以,何苦呢。
顾晚说完这句话以后,江砚没有回答,其实顾晚也能预料得出。
何其可悲,纵使身体贴的再近又能如何,感请方面尚且薄弱,所以,分崩离析这种事情迟早。
哎。
顾晚和江砚都知道对方都会睡不着,这一夜,何其短暂,又是何其漫长。
“晚晚,如果我……”顾晚突然间有些结巴,顾晚在心里不禁感到有些惊奇,这还是平生第一次江砚会因为情绪的原因而不知如何说,可是从实际来看,确实是如此,顾晚不禁感到惊奇,但是还是那句话,双方都知道的原因,所以没有什么要说的。
“阿砚,你想说什么?”顾晚还想给彼此最后一个机会最后告别,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就是他们在最后在一起的日子了,最后一个同床共枕的机会。
江砚真不知道该如何说,这是双方都知道的原因,可是顾晚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所以江砚不是没有想法。
算了,既然晚晚想走的话,那就给她一个机会,反正事实已经是如此了。
既然事实无法改变,那就只能顺应。
“我大概从来没有说过这么一句话,我不只是喜欢你,而是爱。”
顾晚听到这句话以后。身体僵硬了一下,也有些手足无措,背对着江砚的身躯也有些不知所措,江砚她这个时候说这些干嘛,是想让自己心软吗。
可是顾晚不会,早在一开始的时候,江砚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如果江砚能够知道这些事情的后果,她和江砚不会弄到现在这个局面,顾晚有些郁闷,但是这次他绝对不可以心软,就算真的心软了,自己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阿砚,睡吧,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太晚了。”顾晚毫不留情地说道。
江砚看着顾晚的背影一个很久,最后叹息地说了一句:“好……”
至此,两人无言。
他们互相两人都知道对方都在醒着,但是至此无言,也确实算是一个悲哀,夫妻之间能做到这个地步。
江砚就这样看着顾晚的后背,没有说什么,顾晚闭了闭眼睛,咽下心中的苦涩,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她在心里使劲地告诉自己,我没错,是江砚对我不起,我能有什么错呢,我只是想过一种适合我的不那么束缚的方式,江砚他给不了我,就必须离开。
顾晚内心不是一个比较脆弱的女孩,反而她性格中有很果敢的一面,说走就一定会走,说留下了无论世人怎么嘲讽,也一定坚持,这就是顾晚。
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顾晚也是历经那么多的磨难才能对自己有一个清楚的认识,因此,谁也不能束缚她,无论是谁,江砚也不行,哪怕他是这个社会最大的boss,顾晚知道,自己无论在何时都要有一个健全的人格,这样的人生是谁都不能偷走的。
哪怕顾晚在江砚的囚禁之下再怎么感觉呼吸困难那时她都没有真正尝试过要放弃自己,放弃生命,这是一种很愚蠢的想法,我不想因为任何人的原因放弃自己,放弃自己已经成长起来的健全人格。
第二天一早,顾晚醒来的时候当时是早上六点钟,顾晚从来都没有过起床那么早,她拿了自己的衣服,江砚本来要亲自给顾晚选一件,但是顾晚拒绝了。
她不是不知道江砚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那又如何呢,江砚昨天的态度就不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的话,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换句话说,江砚肯定是不同意自己走的,但是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顾晚昨天想了很久,江砚的意思反正就是明显了,要么是想当场逮住自己,要么就是想放了自己。
从他知道到现在的所作所为,江砚无非就是在选后者,但是顾晚不相信,她不相信一个控制别人已经成了习惯的人会那么轻松的放走自己,顾晚觉得,她宁愿相信江砚的灵魂也被另一个人穿了进来,也不相信这是江砚自己选择的结果,这太不像江砚会做的事情了。
可是夫妻那么长时间顾晚怎么会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呢,那几乎就是货真价实的江砚,如假包换。
所以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让顾晚觉得震惊,照理说,江砚不应该是这样的。
顾晚不敢打保票她对江砚的了解是百分之百的,所以想知道江砚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又或者江砚的所作的一切都是江砚为了掩人耳目,他其实内心里就是没有打算放过自己,不想了,反正究竟是什么样的结局,都没有关系了。
顾晚觉得,我能承受得了,大不了就是再次被江砚囚禁嘛,反正只要我还活着,我哪怕之前在不了解江砚的请情况下喜欢上了他,可是没关系,这是一个错误,我可以改正。
任何人都不能禁锢我的人格,这是我活在世上的资本。
江砚,你僭越了。
江砚虽然已经不打算去美国了,但是顾晚又不知道啊,江砚也没有说这件事,所以在顾晚的心里,今天就是按照原计划行事,她还打算等江砚走了以后,看看林渊玉有没有将那包药的剂量发过来,如果没有的话,自己先按照一半吃,不够再加,赌一次,生死就看这一把了。
江砚不知道顾晚性格,如果知道了不仅感叹,这人真狠,对自己都舍得下狠手的人一般都不会不成功的,这样的人太狠辣,太果决。
这个世界知道江砚狠得人有很多,但是顾晚才来这个世界没有多久,知道顾晚狠的人其实并不太多,所以当顾晚表现出一点点的时候江砚就非常的震惊,其实顾晚觉得大可不必。
不了解我的人当然不知道这些。
顾晚想起来一件事,当初的时候,顾晚那时还小,靠近锁骨的上方长出一个瘤子,那是顾晚年纪尚小,差不多只有八九岁的样子,因为这一个瘤子,顾晚做什么都会想起它,严重影响到了顾晚的生活,就好像是一个美好的人生被沾惹上了一个污点,无论如何都消失不了,每当想起来是如蚂蚁噬心,难以释怀。
对她来说,顾晚在某一方面是一个绝对的完美主义,所以接受不了这样的差别,晚上睡觉的时候顾晚还在想这个事情,突然间她心里萌发出来一个想法,那就是拿把剪刀把肉球剪掉吧。
这个想法一出,顾晚觉得太有可行性,正当顾晚受不了打算执行的时候,是顾晚当时在孤儿院的一个玩的还不错的小伙伴制止了她。
据他描述,顾晚当时好像是魔怔一般,听不懂其他人的言语,好似是被鬼怪上身了一般。
这件事情也给顾晚提了一个醒,不能太过的偏执,一旦进了某个死胡同里,再想回头已是难事,顾晚不禁想到。
所以从那以后,这样的习性不是一天练成,自然不可能从根部去掉,所以顾晚从那以后都有意地去控制自己,不然放任下去,顾晚现在都敢去想,难保自己不会是下一个江砚。
但是其实想想还是不同的,江砚的狠是对其他人都狠,而顾晚不是,她的本性还是有着女性的柔弱和善良,不舍欺负其他人,这就是顾晚和江砚的本质区别。
当然了,这些话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