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给陈少爷推荐几个看男科的吗?”
轻飘飘的语气伤害却是顶顶的,对方咬牙切齿地说道,“三天内,不让你在东陵城滚蛋,我陈少义名字倒着写。”
噼里啪啦,一通乱砸。
各种名贵的酒水洒在宝蓝色的地毯上,连带着陈少义的素质稀里哗啦贴在地板。
陈少爷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在热闹的大厅内拍手喊着,“还玩呢?”
“明儿个圣皇酒店就夷为平地了,也不打听打听我东陵陈家的名头,是你能惹得起的?”
“呸!”
客人们也被吓得稀稀散散,纷纷找由头退了出去。
*
休息室内,阿菊已经输完液了,脸色也稍稍有精气神了一点。
站在门边的黄毛这才拍拍胸口,吐出一口凉气,他的腿算是保住了。
闻知月瞥了眼他,冷笑:“瞧你那怂样。”
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叼在嘴上,黄毛弯着腰殷勤地点火,“闻姐教训的对。”
“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黄毛摇摇头,“怪我!怪我没好好经营圣皇。”
“您跟…跟阿菊小姐是旧相识?”
黄毛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并且特意在阿菊两个字后面加上尊称,问完之后便快速地垂下头。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过去了,闻知月还是没说话,黄毛的腿都抖了两下,懊悔地想给自己两巴掌。
闻知月抖了抖指头上的烟灰,“黄毛,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我跟她不认识。”
黄毛:“!!!”
闻知月吐出一口香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张口闭口你妈你妹,胡子拉碴叼支烟跨着步子就觉得自己是阳刚男了吗?”
黄毛不敢吭声。
闻知月不屑:“那是傻狗。”
她将手里的香烟丢在脚边,脚尖用力地碾压几下,“连个女人都护不住,有屁用?”
“阿菊在你跟前被带走,你连个屁不敢当,就这,你告诉我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闻知月摇摇头,“你也真不心虚。”
黄毛:“……”
他没敢说话,只是默默地给闻知月拧开了休息室的门,小心翼翼地站在她的身后。
闻知月走到阿菊的床边,弯下身给她掖了掖被子,可阿菊却是害怕地挪了挪。
黄毛本想厉声呵斥,但想起闻姐的教诲,干咳两声放柔声音,“闻姐是关心你,你…你知不知道,要不是闻姐,可没人管你死活。”
“闻姐可为你得罪了陈少爷。”
阿菊满脸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张了张嘴没发出一个字眼。
“怕我?”
闻知月坐在她的床边,将旁边的温水递给她,柔软的指尖轻轻撩开她额角的发丝,“怕我做什么,我又不是那些喊打喊杀鲁莽的男人。”
黄毛:知道了知道了,闻姐你可就别点我了。
阿菊抿了一口水,“闻姐…我,我就是个卖酒女,你为什么会救我,陈少义不是好惹的。”
闻知月伸出两根手指头,挑起她的下巴,打量着她脸上的伤痕,“我闻知月的地盘,女人不能受伤,一道疤都不能留。”
“你好好休息,剩下的我来。”
阿菊的眼眶微微泛红,哽咽着:“闻姐,你…你真好,你是这十几年来唯独将我当人看的。”
“比我那个混蛋前男友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