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皇酒店的场子算是被砸了,连续两天都没人敢踏进来半步。
靠在沙发上的闻知月烦闷地踢了两下面前的茶几,指头在通讯录快速地滑动了下,咬牙道:“都不接姐的电话!这帮狗贼平日里没少白嫖姐的酒!”
“跟我玩这出,呸!最好是死了!”
旁边的黄毛战战兢兢,试探性地询问:“闻姐,要不…要不你问问陆少?”
闻知月皱了皱眉,合上手机屏幕。
黄毛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他陈少义再怎么在东陵城有权有势有后台,可东陵城的天下还是陆家跟封家。”
“陆少也算是东陵城的半边天,您要不…”
闻知月抓起旁边的抱枕砸在他的脸上,神色晦暗不明,“要不你个头!没出息的东西!”
黄毛捡起掉在地上的抱枕,诚惶诚恐地站在原地。
黄毛尴尬地笑笑:“闻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脑子笨嘛,哪想的出来什么好主意!”
闻知月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对着他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我养你,有什么用?”
黄毛:???可能?或许?是没什么用?要不养着碍眼?
突然间,闻知月的手机响了下。
【姓闻的,你要是还想把场子在京陵城开下去,下午三点来陈家请罪。】
闻知月合上手机屏幕,冷漠的眸光落在黄毛的身上,抓起手边的红酒一饮而尽。
黄毛被她盯的发怵:“闻姐,你被这样看我?跟要吃人似的!”
闻知月冷笑一声:“你还真当我一点都不挑是不是!这陈家既然想跟我死磕,那就磕个头破血流!“
*
黄毛备好了车子,手里还扛着一把雪亮的刀子,坐在副驾驶上不断地深呼吸着。
“黄毛,你脑子有病吧!”
闻知月坐进后座时吓了一跳,眉头紧紧皱着。
黄毛抱着大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闻姐,这就是一场鸿门宴啊!我黄毛不能眼睁睁看着那帮狗杂碎动你,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住闻姐!我黄毛…是个男人,不是孬种!”
闻知月伸出手推了把他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是不是觉得狂炸了!”
“你扛着这玩意,别说什么拼命,这不纯纯伸着脖子找死!”
黄毛委屈巴巴地放下了刀子,低着头,有些小憋屈:“那闻姐,我…我陪你进去,万一他们…”
闻知月伸出手拒绝:“陈少义他还奈何不了我。”
“但是你,卷进去,我可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黄毛:“……”
车子在马路上飞速行驶着,闻知月的手机响了好几下,电话都被她给掐断了。
黄毛回过头,不安询问:“闻姐,是…是陈少爷的电话吗,你怎么不接啊,万一惹毛了他…”
闻知月冷笑:“说得好像我接了电话就没惹毛一样,况且,现在是他陈少义惹毛了我!!接他电话,我倒胃口!”
闻知月摁灭屏幕,不耐烦地丢开手机。
黄毛咽了咽口水:“闻姐,咱…咱现在是上人家地盘啊,气焰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后视镜中,有辆车正不远不近地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