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懒洋洋地叼在嘴里。
就在他准备点燃的时候,歪了下脑袋刚好看到那辆不远不近的车子跟着,紧张地说道:“闻姐!有人!有人跟着我们!”
闻知月眯着眼睛,语气慵懒:“多大点事?这种场面,你还见的少了!”
黄毛深吸了一口气:“陈少义那混蛋什么事做不出来,我担心,咱们寡不敌众的…”
“在京陵城,没人能动我闻知月。”
闻知月骤然睁开眸子,眼神中散发着冷冷的寒意,白皙的手指头在车窗上轻轻转动着。
突然间,车内一阵晃动。
后面的车子猛烈地撞了上来,用的是死劲,以至于车前座都撞得稀烂,司机满脸是血。
玻璃溅到了黄毛的脸上头上,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滴下来,他艰难地回过头:“闻姐,闻姐你怎么样?”
“对不起,我真没用,还是没保住闻姐。”
黄毛虚弱地靠在座椅上,愤愤骂了句:“那帮狗杂碎,使阴的!等我好了,老子弄死他们!”
坐在车后座的闻知月也是脸色苍白,眼前晕眩的厉害,她的手在空中胡乱摸索着,喃喃念叨:“不能死,我还不能死!”
“活着,只要活下来就好。”
闻家的血债,我要他们血还回来!
我…我不能死!
闻知月的气息越发虚弱,额头上的伤口又因为她强行使力的缘故再次裂开了,鲜血滴在了她的腿上。
她的手又用力地拍了拍车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沾着血的手也缓缓地垂了下来……
闻家…闻家的血海深仇还是报不了,这些年的辛苦筹划终究是白费了,是我没有用!
是我对不住闻家!
闻知月的眉头紧紧拧住,吐出来大口鲜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这一瞬间,车门打开了,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的眼前。
或许是陈少义,或许是陆时年…
不重要,不管是谁都不那么重要!活下来就有生机,只要她有那么一口气在!
闻知月无暇顾及,从车内滚了出来,双手撑在地面艰难地爬行着,地面也拖出了一道道血痕…
可她的这口气实在是微弱,坚持不了多久就要昏厥了,突然间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脸,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真是朵娇花,碾压两下就快不剩一口气了。”
闻知月的眼睛有些晕眩,人影也有些重叠,她的手缓缓抬起,可就在要触碰到男人脸颊的时候,那只手虚弱地垂了下去。
“你好像…”
男人凑近,轻笑:“怎么?好像从天降临来解救你的神,闻知月,是你不识抬举在先!”
“我说过,别跟我找死。”
闻知月的眼睛缓缓闭上,声音很轻:“你好像封庭晚那个混蛋!”
“看来我教训的还是轻了!”
男人将闻知月丢在车里,突然间又摁住她的后颈,对着她的唇瓣发狠地咬了口,“那就让你知道混蛋是会咬人的!”
闻知月虚弱地喘气:“早晚!早晚我会杀了你!”
“是吗?那就换你咬我,让我看看你的利齿能不能要我的命!”
闻知月,你既然要留在封家,想跟我玩下去,就要看看你的命够不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