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像总裁,简直就是个社畜啊。”江意随口吐槽盛以河的生活模式。
这么大的公司都是他的,居然还这么认真的上下班打卡,这简直就是个工作狂吧?
盛以河问:“什么是社畜?”
“就是……社会畜生?”江意也有段时间没有上网冲浪了,对这个词算不上很熟悉,努力回忆着网上的话解释说,“就是打工仔,为了生活奔波劳累的意思。”
盛以河很平静的回答:“为生活奔波并不丢人,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畜生?这没有什么的,那我应该也是一个社畜。”
“你可是大总裁诶,怎么会是社畜嘛。”江意调侃说,“那都是打工人调侃自己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盛以河:“……”
吃过午饭,“社畜”盛以河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继续工作,江意自己在余城的人行道上闲逛消食,隐蔽处跟着几个便衣保镖。
她很清楚这些人的具体位置,也知道是盛以河的安排,所以把他们全部当透明人忽视掉,自顾自欣赏街道上的街景。
余城比江城更大一些,一个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接到更加宽阔,路灯好像也更高,整个视野要开放很多。
Y省盛产梧桐树,所以余城和江城一样,也习惯在街道两旁种植法国梧桐,空气中弥漫的香味也十分相似。
江意路过一间玻璃橱窗的奶茶店,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盛以河工作的样子。
……
十年前奶茶店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流行,街上给年轻人开的最多的是那种炸串小吃店。
尤其在繁华的步行街,这种小店很受欢迎,每天的人流量很大,赚的钱也可观,就是环境不太好。
人多口杂,还有各种油烟调料。
“一一,听说这家店的东西很好吃,咱们进去看看吧!”
一个梳着高马尾的女孩拉着江意往店里走,是刚刚从国外回来准备参加高考的谢琳,谢家的大小姐,江意的发小之一。
“你不是刚刚从国外回来吗?你怎么知道这家店好吃?我看你就是闻着味了才想吃吧!”江意脸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嫌弃。
谢琳甩了一把长马尾,嗤之以鼻:“哼哼,你懂什么啊,你没看见这家店排队都快排到了大马路上了吗?要是不好吃会有什么多人啊,我们就去看看不行吗?看看又不吃亏!”
江意知道在国外吃不到国内这些地道的炸串,没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跟着一腔热情的谢琳进了炸串店。
一进门,她就知道为什么这里聚集了这么多客人了。
而且还都是以女孩为主。
因为这家店的门面不是别人,就是拒绝了江意骑马要求的,说要去做兼职的——盛以河!
少年人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色印花卫衣和牛仔裤,面前系着一条印着店内名称的黑色围裙,带着口罩,满头大汗的在给客人们点单。
少年人的头发比最开始转学过来的时候长了一些,动作之间时不时会有几缕碎发落下来,遮住眼尾的地方,随性又凌乱。
因为带着口罩的缘故,从江意这个方向只能看见他低垂深邃的眉眼,面颊上的肉很少,骨相凸出,每个角度都没有死角。
这样的气质坠入凡尘,不论谁看了都不想移开目光。
公子翩翩,少年如故。
排队的女孩子们都在悄悄用手机拍照,盛以河身处闪光灯的中间,一副波澜不惊的高冷模样,看得人荷尔蒙飙升。
“一一你看什么呀?快点来排队啊!诶……哇塞,还真是个大帅哥啊,哈哈哈我就说你是口嫌体正直,人都快给你看傻了!”谢琳从身后走过来,拉着她去排队点单。
经过大约二十分钟的等待,江意和谢琳等到了自己点单的位置。
盛以河低着头操作机器,语气官方的问:“请问需要点什么?”
谢琳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后贴着的招牌菜和价目表上,江意和盛以河对上了视线。
一瞬间的沉默过后,他又问了一句:“请问需要点什么?”
语气和接待其他人的时候一样平静,丝毫没有见到同学的热络,或者是在外面兼职遇到熟人的尴尬。
这时候,谢琳已经研究好了店铺里的招牌小吃,噼里啪啦报出一串名字,转过头问江意:“你想吃什么?”
“我和你一样吧。”盛以河的目光太平淡,反倒是江意自己觉得有些尴尬,在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介绍谢琳和盛以河认识。
一个是自己的发小,一个是关系不一般的好朋友,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一定是要介绍互相认识的。
但是盛以河的态度似乎没有想要进一步接触的打算,只是低着头点单:“一共68块,谢谢。”
谢琳豪气万丈的拿出一张红票子给他,他动作熟练的找回32元,一张20的,一张10元的,还有两个硬币。
江意看着发小把钱大辣辣的往钱包里一塞,拿着属于自己的叫号单,带着她进店找位置坐下。
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谢琳有些奇怪的问江意:“你刚刚为什么一直盯着门口那个小哥哥看?我知道他长得好看,但是你那个眼神也太夸张了,就像……嗯,就像那种被丈夫抛弃的妻子一样,哈哈哈哈!”
江意没说话,一下一下的玩着手上的翻盖手机。
大拇指抬起,手机盖咔哒一下打开。
食指往前一用力,手机又非常流畅的合上。
“对了,你和我说的那个小河呢?就是你说惊为天人的那个,你不是说你们两个现在关系不错啊,怎么不约他出来玩?”谢琳看她好像有些不对劲,又问了一句。
这时候江意的双眼终于聚焦了,没头没脑的回答说:“他就是。”
谢琳没听懂:“你说谁?”
“喏,就是门口那个,被一群女孩子围着拍照的那个。”江意终于收起手机,朝门口点单的位置努了努嘴,“盛以河,就是他。”
谢琳:“哈???”
“那你为什么不介绍我们认识啊。”发小撑着脑袋,眼神却一直往门口飘,看样子是在打量盛以河的背影,“他成年了吗,为什么能在这里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