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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回家:只要你爱我,我就信你

  她打开门,只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的肩头闪耀着雨水的光华,他的头发在滴水,鼻尖上也挂着晶莹的水滴。

  “你……”她尚未来得及惊呼出声,便被他一手按住后颈向前拉过去,她一个踉跄,直接扑进他怀里,于此同时,她的唇也被他占据了。

  他霸道地抱紧她,久久不愿松开,即使她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拼命想要推开他,他都不为所动。

  逐渐的,他的吻变得轻柔起来,他的双唇微微地颤抖着,一缕咸味落入奎得的口中。

  她稍稍离开他,仔细地瞧着他,他的眼里水光潋滟,还有一滴泪挂在他的睫毛上。

  “对不起,”他深深地望着她,仔细地将贴在她脸颊上的湿发拨开,柔声说:“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是有一点……你生气的样子总是很吓人。”奎得低下头,尽管他们吵了架,可一旦他回到她身边,她又什么都不怕了。她拾起他胸前的那颗五角星,用手指轻轻地按着星星上的尖角。

  “你也许不知道,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他抓住她的手,恳挚地说:“自从认识你,我才知道作为一个人应该怎样活着,是你让我变成了一个更好的人。可是你特意跑来找我,我竟然……还那样凶狠地对待你……你走了以后,我觉得我自己简直跟我爸一样混蛋。”

  “不,你本来就很好,谢迩,”她垂着双眼,瞧着他干净而又整齐的指甲,低声说:“是我搞不清状况,意气用事,是我太冲动了,我总是非黑即白,遇事总要争个对错高下,这是我的问题。”

  “别说了,奎得,”他捧住她的脸,皱着眉看着她,“你如果不够好,我怎么会那么爱你呢?你没错,是我不够坦白。”

  望着他切切的眼神,奎得却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就打算这样互相道歉个没完吗?进来吧!”她牵着他的衣角,将他拉进来,娇嗔着说:“我饿了,谢迩。”

  “我来做饭。”他牵着她的手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取出食材,然后戴上手套开始清洗蔬菜。

  “你先去洗澡,换一身干净衣服,收拾一下就可以吃晚餐了。记得把腿上的伤也处理一下,”他回过头瞧着她,“你自己能行吗?”

  奎得跳过去,从他身后环抱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背上,沉沉地问:“你刚才,是一直跟着我吗?”

  谢迩回过头去继续洗菜,低头浅浅地笑着,“我不放心你。”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她依依地说:“其实我早就想明白了,你为何隐姓埋名来到拉玛镇,又为什么迟迟不肯对我坦白你所有的过去,你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也是为了怕我有太多负担。你早就决定要和他们断绝关系了,所以你说不说又怎样呢?我只想和你做一对寻常夫妻,只要你爱我,我就可以无条件信你。”

  他放下手里的菜,脱掉手套扔进水池里,回转身抱住她。

  他低下头靠近她,沉沉地呼吸着,“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虽然我现在还给不了你安稳的生活,但我保证,总有一天我们会自由地活着,我要给你一切我能给的。”

  “我知道你能做到。”她踮起脚亲吻他的唇,抬起手环绕着他的脖颈,她按着他的后脑,将他引入更深处。

  面对她的满腔热情,他根本无法抗拒。他托着她的腰将她抱上餐台坐着,然后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一手扶着她的耳后,深深地去吻她。

  “你这样,我还怎么做饭?”他喘息着问。

  “谢迩。”她柔声唤他。

  “嗯?”他抬起眉毛看着她。

  “我问你,”奎得看着他温存的眼神,忍不住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问道:“那条项链,是你母亲的吧?”

  “什么?”他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她:“是。”

  “为什么要骗我说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奎得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茬,轻声问。

  “我财力有限,想帮你又担心不够。所以……如果我说是我妈给我的你肯定不会要。”他垂着睫毛,低声说。

  “它太珍贵了,谢迩,”奎得拉着他的手,凝视着他的眼睛,“它的贵重远远超出它本身的价值,你怎么可以随意送人呢?”

  “送给你,不是送给别人。”他理了理她的头发,“我说过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要我把命送给你我也愿意。”

  “胡说。”她又在他唇上亲了亲,他想吻她,她却挡住他,粲然一笑:“项链还在我办公室的保险箱里,我永远为你保存着。”

  “它早就是你的了。”他与她额头相抵,“以后你可以给我们的女儿,再给我们的外孙女。”

  “说得好像一定会生女儿一样。”她笑道。

  “必须要生女儿,她要像她妈妈一样漂亮、聪明、可爱。”他说。

  说到孩子,奎得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垂下眼睑,不再说话。

  “怎么了?”他捧起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

  “裴迪的订婚声明怎么办?如果提不出申诉的证据,一个星期之后我们的婚约就要作废了。”她忧愁地看着他。

  “我会想办法的,你别担心。”他拍拍她的头顶,又顺了顺她的头发。

  “下午我见过她了。”奎得说。

  “裴迪吗?”他惊诧的看着她,见她点头了,他不安地说:“你怎么一个人去见她呢?你不知道她很危险吗?”

  “不,谢迩,”奎得深深地望着他,“我跟她聊了许多,她也是个人,她也想要有自己的生活,她一直在被她父亲逼着做那些事。订婚声明的事,她说她也无能为力。的确,两次绑架都是她的手笔。但你之前也怀疑过,我们在拉玛镇为什么还可以相对平静地生活,是因为她不想再做这些坏事了。”

  “还有,”她未等他回答,接着说:“她提到了塞尔索,就是上次你让麦文去查的那个人——我们在拉玛镇还能活着,还得感谢他。是他一直在打点那些人,包括地方官员和裴迪手下的人。”

  “你倒是挺有本事,竟然能跟她聊那么多,”听到这儿,谢迩不禁笑起来,“你可真是个厉害的说客,能把敌人聊成朋友。”然后他又认真地说:“其实我们已经查到了一些关于这个人的资料,他是一个富商,现在在首都经营地产,他和首相的关系……就和门客差不多。”

  “哦……”奎得疑惑地问:“可是他为什么要帮我们呢?”

  “这个我们还不知道,不过,既然我们知道了他是谁,日后总能搞清楚他的目的。”

  “嗯……那话说回来,我们如果驳不倒那个订婚声明……”

  “我是这么想的,”他伸出手臂将她环抱在自己身前,“我是必定要说服裴迪跟我去取消订婚的,既然她已经松了口,那我们的胜算又大了几分。”

  听到他这样胸有成竹,她心里也不那么慌了。“可我怕到时候又要出什么意外,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她伸出一根食指,用力地戳了戳他的心口。

  他握住她的手,沉沉地说:“绝不会丢下你。”说着,他又将她揽进怀中,闭上眼深深地吻她,他温和辗转,柔情似水,直到她的心神都几近融化。

  “不行了,谢迩。我真的……”她睁开眼,迷离地瞧着他,“快要饿死了。”

  ……

  次日,他们刚刚起床梳洗完毕,就听见有人在楼下敲门。

  奎得从卧室窗台边望下去,正在敲门的是一个穿着全套正装的绅士,前院的门前停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谢迩,”她回过头唤他,“这是谁啊?你认识吗?”

  谢迩在她身后探出身去瞧了瞧,“真是好事不登门,坏事传千里。”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是我爸的秘书。你在这儿待着,我去应付他。”说完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便下了楼。

  奎得在楼上瞧着谢迩打开门,与那人简单寒暄了几句,然后两人跨上门外的车。

  她忐忑地猜想着他们的谈话内容,在心中列举了许多个可能性。她时不时看看时钟,紧张地坐立不安。

  过了约摸半个小时,谢迩才下车。他站在车旁礼貌地与那人告别后回到屋里。

  奎得小跑着下了楼,一路问着:“怎么样?他都对你说了什么?”

  谢迩在楼下一把抱住她,“别跑那么快,小心。”

  他让她在餐桌旁坐好,然后蹲在她身旁,拉着她的手,冷静地说:“现在事情有些棘手,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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