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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袭击:深夜的小巷,丢失的爱人

  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后,奎得的病灶并没有进一步发展,可以出院了。

  正收拾着,泰利突然跑进了病房,她上气不接下气地,生气地说:“奎得!你怎么回事?”

  奎得愣了愣,随即迎过去,“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缪里告诉我的!你还打算瞒着我吗?这回又怎么了?是太累了吗?”她一连串地问着,气鼓鼓地埋怨着她,“你以后生病得告诉我,我好来照顾你呀!我就说你这病得注意着,你也就查出来那天紧张了会儿,后来就一直当没事,你这样迟早出事。”

  “好啦,你别乌鸦嘴。”奎得笑着挽住泰利的臂膀,“你在这儿坐会儿,我收拾好就能出院了。”

  “今天就能出院了?那么快!”泰利盯着她看。

  “是啊,我就说不严重了,你还那么紧张。”奎得一边叠着睡衣一边说:“医生说没事,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谢迩老师也在啊?”泰利这才瞥见正在一旁整理药品的谢迩,以及他手上的绷带,“你的手怎么了?”

  “你好,泰利。”谢迩这才向她点了点头,又背过身去。

  “没事,受了点伤。”奎得知趣地答道。

  “要帮忙吗?”泰利问。

  “不用。”奎得笑了笑,然后忍不住喜悦地告诉她:“泰利,我要结婚了。”

  “结婚?跟谁?”泰利觉得有些突然,但她立刻反应过来,“是谢迩吗?天呐!你竟然就要结婚了!什么时候?婚礼在哪儿办?”

  “还没考虑那么多。我们后天才能去政府大楼做公证。”奎得说。

  “公证完了是不是就算结婚了?”泰利问。

  “没有,还得登报公示15天,没人反对才行。”奎得耐心地解释着。

  “结婚怎么那么麻烦!”泰利不耐烦地说:“我等不及了,奎得,我必须是你的伴娘。”

  “那是自然。”奎得笑起来,“不过……婚礼我们还没想好,可能还得过很久才有条件办。”

  “没关系,今晚我请客,新郎新娘去我那儿喝一杯吧?叫上缪里他们,我们一起庆祝庆祝?”泰利兴奋地说。

  奎得瞧了瞧谢迩,他仍然背对着她们一语不发。

  “改天吧,今天我有些累。”奎得说。

  “就今天吧,一起去。”谢迩回过身,微笑着说。

  奎得走过去,“你可以吗?你……”她看了看他的手,“你应该好好休息。”

  “不用,我没事。”谢迩柔声说:“我知道你高兴,你想去我就陪你去。”

  “好吧!”奎得说:“我先回去整理整理,我来打电话叫上缪里,晚上见。”

  麦文开车送奎得和谢迩回到奎得家,谢迩依然像以前一样送奎得进门。

  “谢迩,”奎得关上门,瞧着他,“你在这儿住下吧,我害怕跟你分开。”

  这回,他终于没有反对。他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不放心你。”

  “那么……你想怎么住?”她的脸红起来。

  谢迩会心一笑,却只淡淡地说:“就照你之前说的,我住你父母的房间。”

  “……好。”奎得抿着嘴,低着眉,开始看似认真地整理东西,却又心不在焉、手足无措。

  她东理理,西弄弄,在这四下无人的家里,她终于不再忍耐,站起来扑进他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谢迩……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很抱歉……真的……你为什么要受那么多委屈……我……我……”

  她崩溃的泪水像决堤一般,在他胸口湿了一大片。谢迩则紧紧地抱着她,静静地听她口齿不清地诉说着。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所经历的跟你没丁点儿关系,你不用觉得抱歉,奎得。”谢迩轻拍着她。

  他的右手仍隐隐作痛,他无法像过去那样用双手紧紧地抱住她,现在更无法将她拦腰抱起送上楼了。他忽然觉得懊恼,他开始恨自己的冲动,不为丢失掉艺术的天分,只为无法再给予她强有力的拥抱和照顾,甚至连一顿像样的饭菜都做不出来了。

  “奎得,我抱不了你了。”他把脸靠在她的脖颈间,沉沉地说。

  听到他这么说,奎得猛然抬起头。她捧住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瞧着他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深知,他所受的苦,所失去的东西,不是一两句安慰就能平复的。

  “你放心,谢迩,”她用手掌胡乱地在眼睛下面抹了抹,然后拍拍他的胸口,气充志定地说:“我绝不会拖累你,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就是你的右手。”

  ……

  入夜,酒吧里欢声笑语,奎得和谢迩在朋友们的簇拥中接受着艳羡和祝福。

  他们喝着果酒,唱着歌,在舞池里跳舞,欢快的聊着天。

  谢迩也罕见地开怀大笑起来,麦文,凯德和普卡也难得地放松了一回。

  更深夜半,酒过三巡,一行年轻人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奎得因才刚好了些,没敢喝酒,倒是谢迩不知不觉喝了许多。

  他觉得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想要在路上散散步吹吹冷风。于是奎得陪着他慢慢地在街上踱着步,赏赏月色倒也清新怡人。

  夏夜的风湿润而又清凉,街道两旁的树木在风中沙沙响着,两旁的民居里透出三三两两的灯光,显得静谧而又温馨。

  走了没多久,谢迩觉得酒已经醒了大半。他搂着奎得的肩膀,问她:“冷吗?”

  奎得仰望着月亮,摇了摇头。然后她收回目光,看见谢迩的眼睛里星光点点,情深似海。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旁,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宁的相守时光。

  正走着,忽然有人从一旁的巷子里窜出来。谢迩一闪身避开了,他迅速将奎得护在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那人见一击未中,立即发起进攻,重拳猛打,谢迩却侧身闪避,灵活地腾挪着。

  那人不愿示弱,一拳紧接着一拳,铺天盖地地向谢迩攻击过去。

  谢迩一边冲奎得喊着“快跑”,一边牵扯住那人,躲避了一记重拳。

  现下他只有左拳攻击,右肘防御,虽然多年来的训练还是让他保持着相对敏捷的反应和有力的拳脚,但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

  他现在只担心着奎得的安危,他既不放心她一个人跑掉,又不放心她跟在他身后。但对方的连连出击使他无暇思考。

  奎得躲在谢迩身后,尽管她内心惶恐,但她仍冷静地拨通了麦文的电话。

  “麦文!我们在酒吧街右手第二条巷子里,有人袭击我们!”她清晰地交代着位置和情况,然而话还未说完,就有人一把将她的手机打落在地上。

  这下,袭击他们的人一下子又多了两个。

  谢迩不断地闪避,然后突然反击,精准地击中了第一人的胃部。

  那人痛苦地弯下腰,暂时失去了攻击能力。然而面对新到的两个敌手,谢迩也知道无力招架。

  他只想赶紧让奎得脱离险境,他拼命拖住他们,自己则受到了一次又一次冲击。

  就在这时,麦文三人赶到了,他们保护着谢迩,冲上去与他们抵抗。

  奎得喊道:“谢迩!快离开这儿!”

  “你先走!”谢迩答道。

  奎得却出人意料地跳上他的背脊,大声说:“要走一起走!你丢不开我!”她是不放心谢迩留在这儿,她再也不想让他为她冒险了!不管怎么样,他不走,她也不会走。

  奎得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双腿紧紧地夹住谢迩的腰部,两手紧扣着他的肩膀,让谢迩几乎动弹不得。

  “好吧!你下来!一起走!”他答应着,奎得才从他身上下来,拉着他就往酒吧跑。

  可是还没跑多远,有辆灰色的MPV在他们身边极速刹车,然后从车上跳下两个男人,一个劈头盖脸地朝着谢迩的左脸捶了一拳,另一个趁谢迩趔趄的瞬间一把将奎得拽上了车。

  奎得甚至还未发出一声呼救,就被一块手帕捂住了口鼻,逐渐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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