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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睡觉:禁欲系正人君子?

  他们迅速分开,坐直身子,双双面红耳赤,互相偷瞄了一眼,憋着笑看着来人。

  是旅店的一个服务生,他从门帘里探出头,笑嘻嘻地说:“没打扰二位吧?不好意思啊。”

  “没有没有。”谢迩和奎得异口同声。

  服务生笑着,从大袋子里掏出一条毛毯递给他们,说道:“老板让我来给大家发毯子,这是你们的,请拿好。”说罢他就要退出去。

  奎得连忙叫住他,“请再给我们一条吧。”

  服务生摆摆手说:“毯子没那么多,您二位就将就下?”他面带意味深长的笑容,令奎得瞬时不知如何是好。

  “没事,你去吧,谢谢。”谢迩收下毯子,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在帐篷里面面相觑,突然有一种暧昧的气氛笼罩,令人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我……去看看老先生。”谢迩在低矮的帐篷里站起来,弓着腰对奎得说,然后就掀开门帘出去了。

  奎得独自一人在帐篷里,回味起刚刚那个吻,着实令她心动不已——谢迩,是个君子也是个强盗。

  晚饭时分,余震几乎已经没了,但是雨还是在下着。好在帐篷质量不错,空地的地势也比较高,没有漏雨也没有积水,倒是一个挺自在的所在。

  服务生给每个帐篷分发了罐头和水,奎得和谢迩简单吃了些。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电视,也没有热水澡的时刻,夜晚似乎来的特别早,也变得特别漫长。

  “时间好像变慢了,谢迩。”奎得掀起一角门帘向外面望着,地震后的夜晚异常闷热,由于电路受损,一盏路灯都没有,云层厚重,星月无光,因此今夜格外黑暗,显得寂静阴森,奎得不禁打了个哆嗦。

  谢迩在她身后削着什么东西,发出有节奏的咔咔声。奎得回过头去,只见他一手握着一把刻刀,一手拿着一截木块,在油灯下一刀一刀地刻着。

  “你在做什么?”奎得坐到他旁边,盯着他手里的活儿,“为什么要削两个硬币?”

  谢迩笑起来,“这不是硬币,奎得。”

  “那这个圆圆的,扁扁的,是什么?”

  “我做完你就明白了。”

  奎得看见他身旁的雕刻工具包,里面有各种长短大小及形状的小型雕刻工具,还有砂纸和磨刀石,不禁哑然失笑:“谢迩,你告诉我,你来繁花谷还带了什么?你那只登山包怎么跟百宝箱一样,什么都有?”

  谢迩头也不抬地说:“就是百宝箱啊,这不是还带来一个你吗?”

  奎得嗤嗤笑着,她不再接话,在垫子上合衣躺下,只定定地瞧着他。

  谢迩低着头却又上扬着嘴角,头发挡在额前,睫毛的影子落在颧骨上,专心致志地刻着、钻着、打磨着。

  昏黄的灯光,安心的人,哗哗的雨声,轻轻的雕刻声,让帐篷里的氛围温馨而又安逸。

  “谢迩。”奎得唤他。

  “怎么了?”谢迩抬头应着。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看?”奎得感觉倦意又爬上了眼皮,此刻已有些恍惚不知所云。

  “有啊,就是你嘛。”谢迩停下手里的活,摸摸她的脸,“困了吗?困了就睡吧。”

  “你睡哪儿?”奎得垂下眼睑,嗫嚅着说。

  “什么?”谢迩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只听见她深重的呼吸声已然响起。

  “真是个猫,说睡就睡。”谢迩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抖开毯子为她盖好。

  许是昨晚睡得早,奎得一觉醒来,天还没亮,周遭除了雨声什么动静都没有。她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身在何处,只觉得身边有一股暖意安安静静地躺着。

  她这才想起来,昨晚和谢迩同在一间帐篷来着。这是……谢迩吗?他同自己睡在一起?

  她捂着胸口狂跳起来的心,慢慢转过头,真的看见谢迩正沉沉地睡着。

  油灯尚未熄灭,谢迩的侧脸在微弱的光线下呈现着刀刻般的线条,而睡眠中的他又带着一种婴儿般的无辜。

  奎得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毛毯只在自己身上,她摸摸谢迩的手,倒是不凉。

  她扯过毛毯一角,搭在谢迩的腹部,然后使自己贴近他一些。

  谢迩的睫毛动了动,微微睁开眼瞧着奎得,嘴角略略一弯,“醒了?”

  每天雷打不动的问候,已经变成见到她第一眼的习惯。奎得正面对他侧躺着,她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他的上臂旁边,只轻轻地应了声,“嗯。”

  谢迩抬腕看看手表,“才五点,再睡会儿。”

  他伸开胳膊,使奎得的头枕在他的胸口,自己则一只手搂着她,静静地躺着。

  奎得头一回与他这般亲近,只觉得紧张,却又莫名安定,她嗅着谢迩身上的味道,既温暖又清爽,随着他胸廓有节奏的起伏和心跳声,逐渐地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帐篷里已透进晨曦的微光,雨声小了许多。

  奎得仍枕在谢迩的胸口,她揉揉眼睛,抬起头看向谢迩,只见他早已醒来,正低眉专注地看着她。

  这回再看见他,她已然不慌了。奎得蜷了蜷身子,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给你看样东西,”谢迩从充气枕头底下取出两个小东西,将奎得的左手抬起来,然后将其中一个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是一只木头戒指。

  “这是……”奎得仔仔细细地端详这只木戒指,嫩黄色的纹理、细腻光滑的表面,只是个素圈却显得特别小巧可爱。

  “来,拿着。”谢迩将另一只放在她手上,柔声说:“你什么时候决定好了嫁给我,你就帮我戴上。”

  奎得拿着这只款式相同却稍大一些的木戒指,怔怔地瞧着他。

  片刻后,她才明白过来,这就是他昨晚一直在做的东西。

  “那,让我想一想。”奎得将戒指举起来,放在眼前细细瞧着,问道:“你求婚,总是这么随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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