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得的头枕在谢迩胸前,只将手放在他胸口举着戒指把玩,语气却不甚满意。
谢迩按住她的手腕贴紧心口,说道:“你这么说……好像的确是显得我不太慎重。”
“对啊,你看我手上两只戒指,哪只是经过我同意才戴上去的?每次都是你说戴就戴,现在这只又是什么说法?算是对戒吗?何况哪有人用木戒指当作结婚戒指的?”
谢迩被她这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他侧过身,奎得的脑袋落到他的臂膀上,他另一只胳膊搭在奎得的肩上,将她的身体往自己胸前拢了拢,于是奎得瞬间就被自然而然地包围在他怀里。
奎得心里惊呼一声要命,身子却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他低头盯着她下垂的眼睑,感受她相对于他来说如此小巧而玲珑的躯体,只觉得一团暖意融在自己胸口,像一只乖顺的鸽子,却又令人担心不时会飞走。
“抱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求婚,”谢迩低低地说,“我以为你同意了的。”
奎得其实明白他,刚才只是一句玩笑,他竟然当真了。
“你为什么想到要自己做戒指呢?”奎得问。
“昨天在树林里捡了一段黄杨木,就想着黄杨木的木质很细很坚韧,很适合带回来给你做点什么。”他语气沉沉,却蜜意浓浓。
“你在树林里救人,你还想着我?”
“我每分每秒都想着你。”
奎得抬头看他的眼睛,他灼灼闪耀的眸子,正映照着自己。
她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别动!”谢迩的手在她腰里一紧,本想控制住她的行动,却不想触动了她的笑穴。
“怎么了嘛。”奎得蜷缩了一下,咯咯笑着,抬头又亲他了一下。
“我叫你别动!”她越是动,他越是箍得紧。
突然他翻身撑起上身,将她罩在身下,板着脸低声说道:“在我怀里就老实些,我说了我不是君子。”
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使奎得喘不过气,她怔怔地瞧着他,两手被他压得死死的。谢迩现在看起来,好像是一副狮子般的占领态势,雄性气息喷薄而出。
奎得歪了歪脑袋,学着他以往的样子,嘴角一勾,淡淡说道:“怎么?我又勾引你了?”
谢迩抬了抬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随即他浅浅一笑,“你真的学坏了,奎得。”
“跟你学的。”奎得抬起下颌,似挑衅般地看着他,“我不怕你。”
他沉吟着,低头去吻她,却被她躲开了。
他笑起来,接着去找她的唇,几次三番却总是追不上。
他放开她的手,两手去扶住她的脑袋,对准了亲下去,却只亲到她的手背——她竟把自己的嘴捂住了,只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于是他又去抓她的手,却又被她躲开。
这回他将自己的鼻尖对着她的鼻尖,额头对着额头,然后将她的手从她嘴上拿下来。
奎得收起笑容,只盯着他的眼睛,他也沉下气,闭上眼轻柔地向下吻去。
唇与唇相接的瞬间,奎得觉得仿佛一切都消失了,她愿意丢开所有的顾虑和他在一起。
他的呼吸,他的味道,他颤抖的睫毛,以及他宽厚的肩膀,清晰的锁骨,有力的臂膀,都显示着满满的安全感,却又那样充满诱惑。
她闭上眼睛,仰起头去迎接他,她的双手从他腋下穿过,轻抚着他的背。
他感受着她指尖的触感,与她唇间的柔情,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在这世间只有怀里这个柔软的、温暖的人儿才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他们全然忽略了帐篷外逐渐响起的喧闹声,直到听见有人在欢呼,并在帐篷外呼喊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