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不信的眼神看着他,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紫药水:“你怎么解决的?听邻居们说那可是个小流氓。”
赶紧出口阻止母亲大人不能以貌取人:“他就长得像流氓,其实不是那种人”
老妈拿着手里的棉棒就往自己脸上招呼,夏末很头疼:“妈,别用这个了吧,你看我只是皮外伤,也就肿了点,你这药水一擦上去洗都洗不掉,要是爸回来看见了,肯定会吓一跳的。”
夏末想躲开紫药水棉棒的攻击,却被老妈无情地拧了一把脸,立马痛得龇牙咧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怎么解决的?”
老妈简直就是这个家里的女王大人,连老爸这个警察在家都惧她三分。
夏末不敢隐瞒回道:“那个~我把零花钱全给了他。也不多吧,怎么说都是我先动的手,核桃还把人咬得挺严重的。”
刘梅将紫药水涂在儿子脸上,还心疼的吹了吹:“等你上大学后就把核桃送你姥姥家去,我们上班可没空帮你溜狗,再说你也没法带在身边,要是想它,就等你放假在接回来”。
“喔。”夏末点了点头,无奈的任由自己变成大花猫。
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用力的将脸搓到发红生疼,也没把上面的药水给搓掉,只得认命放弃挣扎。
洗脸刷牙后躺在床上准备在打一盘王者就睡觉,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有一条好友申请信息。
【你债主,赶紧通过。】
无语的笑了一下点了通过键。
叮咚,系统提示你与【凌晨时分】成为好友。
“凌晨时分?这微信名真是简洁明了啊。”
夏末坐在床上吃着冰激凌,他特别喜欢吃甜食,不过得偷偷吃,被老妈看见肯定又会炸毛不可。
房间开了空调没有一点热的感觉,突然想起黄毛家吱呀…吱呀直响的小风扇。。
在两人对话框里发了一个笑脸表情包,就当打招呼。
凌晨时分:【明天早上来,记得带东大街老夫妻做的葱油饼,还有现磨的豆浆和油条,我会给你记账。】
年华如末:【为什么非要那一家的,别的不行吗?】
要知道那家早餐卖得贼火,每次都排老长的队,吃个早饭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凌晨时分:【不行,我喜欢吃那家的。】
年华如末:【知道了。】
看来这黄毛逮着馿就当马骑,简直欺人太甚,狠狠地捶了几下床头的白色毛熊脑袋出气。
两人草草结束了债务通话。
平房天台上
凌晨心满意足的将手机放在一旁,摇着扇子枕着手臂望着满天繁星点点的夜空。
仲夏的夜晚真的很美,虽然热得够呛,但比起腊月寒冬,他更喜欢夏天的味道。
要知道在这城里已经很少看见满天繁星的场景了,许是雾霾严重的缘故吧。
隐藏在黑夜里的蟋蟀和蝈蝈不时鸣叫着歌唱着美妙的旋律,几只青蛙也加入了大和唱中,并且还担任起了主唱,然而唱得最好的是大家最讨厌的蚊子选手,嗡嗡嗡的歌声飘过是多么的动人。
这不,凌晨将手都拍得通红。
只要是夏天,他就喜欢在天台木板上铺张凉席睡觉,房间太热,因为奶奶一年前突然脑中风,他就将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掉后,这个家就只剩个空架子。
其实也没什么,自己从小就过惯了苦日子早就习惯了。
也就是在奶奶生病后,他就辍学在家一心一意照顾,班主任老师还来看过几次劝说过,都被凌晨婉言谢绝。
一直以来学费都是由镇府给解决的,他从小也知道要好好读书才有出路,可那又怎么样呢?
人是不得不向生活低头的,正当凌晨感叹自己可悲可叹的人生,狗屎一样的人生的时候,突然想喝酒,你别说还就有人心有灵犀知道他想什么一样来了。
“老大,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一声爽朗的叫喊将凌晨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来人站在楼梯上,颤颤巍巍的往上爬,关键是手里拎着大袋东西,爬起来有点费劲。
这个天台是没有直通楼梯口的,因为穷也没想着要升二楼只有一个木架子楼梯搭在墙上。
每次瞿影爬这楼梯都怕得要死,他本身就有点恐高症,好不容易爬上去吓得脸都煞白。
“影子你怎么知道爸爸想喝酒,真是爸爸的好儿子啊。”
凌晨好笑的看着自己的死党好友,他慢悠悠地坐起身,这瞿影和他可不一样,心思是压根没在学习上泡妞是他的第一志愿。自己呢是没那条件。
这孩子因为那一头自然卷像泰迪的的发型,和那和明星同音的大名在学校没少被同学取笑。
还被别人取了个人如其名的外号卷毛犬。
“滚你丫的,要不是允才哥打电话让我来看看你,我才不来呢。”
瞿影气喘吁吁地爬上天台,回头往下望了一眼立刻吓得猛拍胸口:“靠,我要再爬一回你家楼梯,我特么就是孙子。”
发着毒誓的家伙每次都是这么说来着,次数多得凌晨耳朵都快起茧子。
要是真像电视剧那样撒谎会被雷劈,这孩子肯定会被雷公电母追着打。
撒谎大王将手里的一个装得满满的塑料袋扔放在破草席上,跟着一屁股坐了上去。
凌晨:“哦”了一声,好像兴趣都在这袋零食上。
瞿影家里开着一家超市,生活条件那是和自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嘛每次他都偷拿家里的零食过来,也不知道被他爸揍过几回,真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主。
“我靠,这酒我可不敢喝,你还是拿回去吧,你不怕你爸打死你吗?”
看着袋子里的酒瞪大了眼睛,红的?这牌子少说得百十来块钱吧。
购物袋里还有几瓶啤酒,酒鬼花生,薯片什么的。
瞿影捋了捋鸡窝一样的头发说:“没事,这又不是我买的,是允才哥让我拿过来的,刚才他来我家超市买好后让我带给你。”
他说的是真话,原本还以为老大又出了啥事,这一看除了手负伤外不是挺好的吗。
“这回受伤因为什么?打架怎么不叫上哥们儿,是不是看不起我。”
他指了指凌晨缠着绷带的手,扬了扬拳头。
凌晨正想着怎么打开红酒盖子,想着总不能用牙咬吧。
他没好气的回“我这是被狗咬的,你和哥是不是都觉得我是个莽汉,就知道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