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望舒怎么离开家怎么回到福鑫小区的自己都有些糊里糊涂的,满脑子都充斥着安哲和吴娟的话,她一直坚守着的爱情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因为她和杨扶光的金钱与地位的悬殊,她就只能是一个攀附者,她仔细想想事实也确实如此,而且好好看来即使她再努力好像也不容易改变这个现状,如果不能泰然接受,就只能再次离开。
“离开他?!”光想想安望舒心里像有把刀在扎,很快戳了个洞,凉风直灌,她觉得此时眼泪都快出来了。
安哲说她,你以为你是为了爱情,你可别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了。那么难听的话从几近疯狂的弟弟嘴里出来,吴娟只是鄙夷地望着她,而父亲却低头沉默,视作未闻。安望舒摔门出来时知道这个家己经不可能再回了。
她特别盼着杨扶光快回来,她没开灯,很快黑暗就聚拢来,笼罩着她,让她特别害怕。她记得有一次陪杨扶光去上海开会,他把她送到乌镇去,说会完去找她。可那天夜里下起了暴雨,她在乌镇河边的酒店里一个人呆着,那暴雷闪电格外吓人,她也是盼着他能快过来,没想到半夜里他敲开了房门,虽然撑着伞,肩头半背全湿了。
“叮叮”手机传来短信的声音。“今天太晚了,明早公司有会,我就住酒店了。”
安望舒说不出的失望,她想打过电话去求他回来,可是不知道为何却鼓不起勇气来,她觉得自己如果打了这个电话是不是连善解人意这最后的优点都会抹掉了。
她没有回短信,坐在沙发上又一阵胡思乱想。
“叮叮”又一条短信:“睡了?有事?”
又等了片刻,手机直接响起来,她接通电话,那人声音有些迷糊:“吃了饭,又去俱乐部喝了阵酒,还唱了歌,才回酒店。唉,你睡着了?吵醒你了?”
“没有,没睡!你,你早点睡吧!”安望舒努力使自己声音平和,却仍忍不住有细微地哽咽了两声。
“唔”对方似平放下了电话,安望舒许久才想起挂电话,不想对方声音又响起来,“有事?”
“没,没有!”安望舒抹了一下泪脸,有些慌张。“晚安!”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她感到心潮起伏不宁,又沮丧又有些许绝望,回味起那些话觉得前路茫茫没有方向,就算自己想闯个自我出来,披荆斩棘仍然得靠杨扶光援手,说到底和别人指责的一样,何况她是真不舍得与他一别两宽呀!这就是个死循环。
想着想着睡意来袭就不正倒在沙发上,半梦半醒间她听到门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附身下来,她猛地睁开眼,一张熟悉的俊朗的脸在黑夜里靠近她的脸,那带着酒气的气息呼到她的脸上,温润的嘴唇狠狠地落到她的唇上,她什么也没想,一下子迎上去,一边吻对方一边流着泪,心里像花蕾一下子舒展开了一样,甜蜜又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