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红颜在怀佳人已忘
“依涵,我奶奶过生日,你和我一起回去呗?”杜希航好似无意又似有意的说。林依涵想了想点点头。回到寝室躺在床上自己偷偷的笑。室友杜乐乐洗完头回来听见林依涵笑皱皱眉带着江南女孩儿的柔柔的声音问:“依涵你笑什么呢?”林依涵从床上起来笑着说:“杜希航说要带我去参加他奶奶的生日,你说这是不是证明我要见家长了?”杜乐乐一边擦头发一边说:“真的吗?依涵你可真棒,要知道杜希航可是全校女生都喜欢的校草啊,被他认可带到家里见家长肯定是奔着和你相守一生去的,依涵你要好好把握啊。”心里想的却是‘S/B等着被甩吧,现在笑的那么开心,等着看你哭的样子。S/B什么叫站得越高摔得越惨不懂么?’人性的虚伪差不多就是这样。林依涵抱着杜乐乐说:“乐乐,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啊。”杜乐乐也抱着林依涵开心的笑着,又违心的说了好多祝福的话。时间敲定,杜希航带着林依涵回到了有穆清阳的城市,但是一下火车杜希航就后悔了,甚至可以说从说出口的那一刻就后悔了,因为愤怒使得他忘记了穆清阳的存在。
“杜希航他奶下个月过生日,咱家去给多少钱啊?”穆清阳妈妈想了想说:“给200得了,也不是啥实在的亲戚,去就挺给面子的了。”穆清阳爸爸说:“行,那到时候你和清阳去吧,我那天去李明家,他家搬家,我去随个礼。”
因为穆清阳卧室的门和父母的门没有关上,所以父母的对话穆清阳都听见了。穆清阳开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没有心情写作业了,毕竟学业已经成了穆清阳的副业,主业就是想念杜希航。杜希航是穆清阳的初恋,所以此时的穆清阳觉得爱情就像是可乐。刺激,令人兴奋,尤其是像这种若即若离的爱情有些折磨人。一天,两天,三天……三十天,日子终于到来了。穆清阳提前一天把当天要穿的衣服洗好,把自己也洗好,洗的香香的,怕的是杜希航会嫌弃自己。没有安全感的恋爱中的女生总是小心翼翼的怕这怕那的。
“妈,咱俩走吧。”当时针指着9的时候,穆清阳催促着母亲。“去那么早干啥啊?家里还没收拾好呢,等一会儿我把地给拖完了嘚。”“妈,回来再拖吧,赶紧走吧。”妈妈看了看穆清阳欲言又止的想了想然后说:“去啥去,人家杜希航他们家准备劝杜希航父母复婚,咱们都是外人,去那么早干啥啊?”“原来是这样啊,那不能去那么早。等一会儿去吧,我主要是想早晚都得去,就早点儿去呗。”穆清阳找了个借口怕老妈疑心。老妈好像根本没反应过来穆清阳说什么了,自顾自的说:“要是看李美娟就不去了,咱两家的关系没有那么好,当初咱家穷,李美娟她妈你爸的亲姑姑都不爱搭理咱家。你有病你爸去她家借钱,第二次人家就躲着你爸。但是他奶奶那老太太可和她妈不一样,当时听说就又是跟着去看病,又是借咱家钱的,虽然钱不多但是人家钱也不多啊,当时能借给咱家那就是咱家的恩人。在一个你爸能在现在的公司上班也对亏了杜建国了。当初又是给找公司让你爸上班,又是请领导吃饭的,他爸那人还不错。”老妈一边拖地一边回忆当初,但是有一件事儿老妈没说,因为难以启齿,那件事儿也是后来老妈坚决反对杜希航和穆清阳在一起的重要事件。
母女俩收拾好来到了杜希航奶奶家,杜希航奶奶家住的是民房不是楼房。一个小院子里面有四间红瓦房两边带有小耳房,厨房是红瓦房后面的背包房,有两间仓库房,还有一间100多平的车库。吃饭就是在车库里,因为来了好多亲戚朋友。杜希航奶奶一共有六个孩子,4个儿子,2个女儿。大儿子杜建安和妻子都是工人都已经退休,大儿子有两个双胞胎儿子和一个女儿,双胞胎老大是部队上的军官,老二是医生,女儿是律师。二儿子是杜希航爸爸。三儿子杜建立是小学老师,儿媳是护士。三儿子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大女儿是会计,儿子在读大学。老儿子杜建业是城管,儿媳林燕是当地大医院的妇产科医生。老儿子有一个儿子上初中。大女儿杜鹃和丈夫都是当地重点高中老师,有两个女儿,一个是在公安局上班,一个是在大学当英语老师。小女儿杜萍没有工作开旅店的,丈夫是是司机。有一个儿子上初中。到场参加生日宴的大都是杜建国和杜建业的朋友,尤其是杜建业的朋友较多,因为杜建业工作的原因三教九流的各种类型的朋友都有。穆清阳里里外外都没有找到杜希航,看到了很多同辈人,虽然在聊着天,但是总是心不在焉的。实在是太想念了,和杜萍儿子聊了几句就问李阳:“阳阳,你希航哥没回来啊?”李阳一边啃苹果一边说:“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大美女哪,长得可漂亮了,眼睛可大了。”李阳说的漫不经心,但是穆清阳可是听进心里了,一瞬间血液倒抽回心脏,脑袋一片空白。担心的事儿终于发生了,漫长的时间里没有联系的原因是有一个大美女陪在身边。可笑的是自己巴巴的想了那么久,念了那么久,以为断了联系是自己的错,因为这个横眉冷对父亲好久。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老爸了,就算没有老爸没收手机,杜希航也还是会不联系自己的。此刻她想要找到杜希航,想要听到他亲口对自己说不爱自己了,嫌弃自己了。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耐着性子问李阳杜希航在哪儿,李阳说就在东耳房里呢。
更让自己震惊的是当自己走到东耳房的时候,透过窗户看到那个大美女坐到杜希航的腿上,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美女抱着杜希航开心的笑着呢。那一瞬间就刺痛了穆清阳的眼睛,明明不想哭,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一丝丝的理智告诉穆清阳此地不是可以哭的地方,擦好眼泪走出大门,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掩面失声痛哭。委屈的是自己真心真意的把他放在心里,自己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喜欢他,自己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结果人家早就将自己抛到九霄云外了。难过的是看到自己心上人抱着别的人,他们的笑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种伤害。难以言说的疼,控制不住的想流泪。窝囊的是就算是自己被伤的的遍体鳞伤也不恨他一分一毫。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是老妈寻来的声音让穆清阳擦好眼泪掩饰着自己的悲伤,毕竟老妈不知道自己和杜希航的事儿。
“妈,我在这儿呢,可以吃饭了啊?”“等一会儿吃,我好半天没看见你了,寻思找找你,你给这儿干啥呢?”“没干啥啊,就是里面人太多了,太闹挺,我出来静静。”老妈走在前面说:“进去吧,快要吃饭了。”老妈把自己带到了杜希航奶奶那屋,那屋里好多亲戚都在聊天,其中杜希航一家和杜希航的女朋友都在。看到杜希航的那一瞬间,眼泪在眼圈打转转,穆清阳告诉自己千万要忍住,不能没出息,一会儿吃完饭自己早早的就离开。“依涵啊,这是你清阳妹妹,和希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林依涵朝着穆清阳笑了笑,软声细语的说了声妹妹好,穆清阳逼自己将眼泪憋回去走上前去笑着说:“刚刚就听阳阳说希航哥带了个女朋友是个大美女,见到真人我才发现阳阳净说谎,这哪是个大美女啊,简直就是个仙女啊,怪不得希航哥乐不思蜀呢。”这一番话说的杜希航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看来小丫头是确定自己变心了啊,刚刚进门来别人可能没有看见小丫头眼圈中的眼泪,但是自己却全都看见了,一会儿得好好的解释一下啊。但是面上却是对穆清阳赞美林依涵表示很开心。大人们也都对穆清阳的赞美很是满意,尤其是杜奶奶,感觉就像是穆清阳夸的是自己一样的开心,直说穆清阳嘴甜。
吃饭的时候,杜希航和穆清阳林依涵,杜家的几个孩子一张桌。吃饭时杜希航总是给穆清阳夹菜,林依涵看了看有点儿不太高兴了,杜希航的大伯家的二姐看出了林依涵不高兴,赶紧说:“希航,给依涵夹菜啊,这个虾不错,赶紧给扒一个。”杜希航笑了笑给扒了几个虾,又给续了点儿饮料,林依涵才算是露出了笑脸。杜希航姐姐看了看穆清阳和林依涵笑着说:“清阳啊,等你希航哥哥和你依涵姐结婚的时候,伴娘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啊。”穆清阳强颜欢笑的说可以。吃完饭,年轻人们插科打诨的天南地北的侃着大山。穆清阳每多坐一秒都觉得不自在,坐如针毯。和长辈打过招呼就往外走准备回家,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杜希航在门口的胡同上打电话,穆清阳看了一眼就往家的方向走。杜希航看见了要离开的穆清阳,匆忙的挂了电话就快速的追上了穆清阳。
“小乖,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啊?”杜希航明知故问的说。穆清阳没理他继续往前走,杜希航死皮不要脸的说:“我送你回家啊?”“不用,我认识回家的路”穆清阳不说话,杜希航也不说话,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走。突然穆清阳停下来看着杜希航欲言又止的没说就继续往前走,可是走着走着穆清阳就哭了,这可吓坏了杜希航了。穆清阳很少哭的,杜希航拉住了穆清阳的胳膊。穆清阳无声的哭,杜希航就静静的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穆小乖,只剩下默默的陪伴了。
“杜希航,你喜欢别人总是要告诉我一下的啊,这是对我的一种尊重。我告诉你杜希航,我就是在喜欢你,你只要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了,我是不会纠缠你的,我肯定离你远远的。”穆清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乖,我没不喜欢你啊,我喜欢你的,但是我有时候要出席一些场合需要女伴的。明白吗小乖?”杜希航真诚的说。穆清阳偏执的觉得杜希航就是变心了,就是不喜欢自己了。在穆清阳的世界里只有喜欢不喜欢,黑色和白色,没有中间。爱,就情有独钟,不爱,就洒脱放手。穆清阳决绝的拒绝了杜希航的解释,拒绝了杜希航送自己回家的要求。多年以后,当王菲的《匆匆那年》里的歌曲在大街上响起在回忆现在的这一幕也不自觉的跟着哼唱‘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就像那年匆匆刻下永远一起那样美丽的谣言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解释,穆小乖不听,想要送她回家,被拒绝。回到奶奶家的杜希航心情不是特别好,脸色也不是很好。林依涵以为是生病了,身体不舒服,“希航,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看着你脸色都不太好了呢。”杜希航看了看林依涵想说不是,但是脑子乱的厉害。于是点点头说想要睡一觉,就去了东耳房躺了下来。耳边响起了金墨说的话:“杜希航,下次出去能不能带个妞儿,大家以为你性冷淡呢。大家都有伴儿,就你没有多尴尬啊?你看人家皮特,一个老外,一天恨不得七八个妞儿带着,多有面子。”自己拒绝过几次,但是确实身处那样的圈子,出门不带女孩儿就跟没穿衣服似的,身不由己的找了个林依涵。林依涵长得漂亮,声音甜美,很是能拿得出手,现在出门有妞儿了。但是又能怎么样,小乖就这样,在自己眼前走了,连抓住她的勇气都没有。看着小乖哭的伤心欲绝撕心裂肺的,自己何尝不是心在滴血一般的疼。确实是怪自己赌气之下带林依涵回来,怪自己想要向妈妈证明就算她不和爸复婚自己也是可以娶到媳妇儿的。结果呢,就算是带来了林依涵,也没有阻止俩人复婚,反而还害的自己失去了小乖。可是自己解释也解释了,歉也道过了,可人家就是冷着脸对自己,自己能有啥办法。
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疼你
真的不愿意又让你哭泣
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爱你
我也不愿意又让你伤心
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疼你
穆清阳几乎是哭着回到家的,回到家里自己穆清阳放声痛哭。想到自己前段时间想杜希航想的经常会认错人,就连看电视都会觉得电视上的那些明星长得都好像杜希航。自己常常的想象等杜希航毕业了,自己也毕业了,自己和杜希航结婚了只属于他们的家。她会扎着围裙为他洗手作羹汤,等着他回来夸自己做的饭菜好吃,就算是满身的油烟味儿自己也是幸福的吧?也会想到那个时候为杜希航洗衣服,并且为他把衣服熨得板板整整的,看到他穿上自己为他洗好熨好的衣服,就算是被烫的满手泡也是骄傲的吧?还会想到那个时候一定要为他生两个孩子,就算是亲眼看到姐姐怀孕时受到的各种折磨也没有断过这样的想法,因为自己总是能想到有一天杜希航一只手抱着一个孩子,一只手牵着自己,自己牵着另一个孩子,那幸福的样子想想就觉得美的不行了。也曾想象过如果有一天他变心了,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因为太在乎了,所以决不允许除了自己之外他还有别人。每一次这样设想,心就疼的不行,所以这样的设想自己就想过一次。呵呵,就是这一次,就真的成真了。呵呵,真的是太可笑了。果然是连老天爷都看不得自己幸福啊,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碍着谁了?要被这样惩罚?
穆清阳突然想起了《情深深雨蒙蒙》里面的何书桓,自己何尝不是陆依萍。可是就算是像陆依萍爱何书桓一样爱他爱到骨子里,爱到全世界只有他。自己也不会像依萍那样傻到自尽,因为他不值得,不值得让自己付出生命,就是因为他没有珍惜自己,没有珍惜两个人的感情。自己相思成病,可是人家背着自己和别的女孩儿情深意浓的,可笑背叛了自己就是背叛了,还找什么身不由己情非得已这样的烂到家的借口。还说什么喜欢自己,喜欢自己为什么在奶奶的生日宴会上带别的女孩儿。呵呵,是啊,对自己是喜欢,对人家是爱,所以被抛弃是非常正常的。爱情已被扼杀,接下来就是埋葬自己的爱情,埋到内心很深很深的地方。“杜希航我不会再爱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哥哥,一个远的不能再远的哥哥而已。那个很傻很天真的只是单单纯纯只爱你一个人的穆清阳死了,是被你亲手杀死的。”穆清阳哭到最后,眼泪流干了,声音沙哑着对自己说。
我们是否曾经相爱过
你总习惯牵我左手我还能记得
想问候不问候不知什么理由
应该为你笑过为你哭过
为你深怕错过
我们选择分手那一刻想着什么
会是怦然心动或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