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义晨可不想当什么上门女婿,不想父母住在别人家的房子里,他要父母住在自己儿子挣的钱买来的房子里。
从小父亲教他善良,教他与人为善的基本,教他不以事物薄厚抨击人,丁义晨都记在心里。
刚开始不被看好的丁义晨还想父亲一直期盼的四世同堂,会不会毁在自己钻石王老五的头衔上。
现在他也接了案子,也有人开始找他了,可是女人还是没有看到他似的。
说起女人,他甚至想到了那天遇见的孟良乙这个女人。
他心里怪怪的,怎么女人都会喜欢江北那样样貌的,自己也是文韬武略的怎么就不行了。
丁义晨想归想,嫉妒归嫉妒,他还是时常的提醒江北要注意哪些事哪些人的。
丁义晨是一个很看得开的人,他的嫉妒只是让人上进的那种,不是私心的。
他很感谢江北,这个小孩从来了就没挤压过自己,一直很真诚的对待自己。
“江北,一会做事时要看自己的心,和旁边的事物都没关系,听到没?我觉得那个人很狡猾,好像不好对付的样子。”
刚要进屋的江北听丁义晨说这话,很感激的望了丁义晨一眼,点头推开门。
江北进了孟啸天的办公室,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坐在那里。
一身的深咖色西装里面是黑色衬衫,黑色皮鞋锃亮,满头白色的头发打理的光鲜,显得人精精神神,还有些让人畏惧。
这老人在他进来时眼睛一亮,就像看到了一个一直期盼的人。
老人也不管刚进屋的江北还站在那,就直接起身伸出来手。
“江北啊,真是好孩子,怪不得这么多人夸你。”老人洪亮的嗓音撞在大玻璃窗上起了回音。
“来,江北认识一下通州的刘老板刘泽寅,做地产的。”孟啸天也站起来笑呵呵地介绍。
江北上前很恭敬的握手,就规矩的站在一旁。
他感觉孟啸天和这个人很熟,熟到了还有点很无奈。
“刘老板你看你,你念道的江北来了,你就坐不住了。”孟啸天说话时故意的打量江北,就像看自己家的孩子。
江北被脸色发红的刘泽寅上上下下的看,嘴角两边竖起了多道的纹路。
江北看到他眼睛里的欣喜都跳出来了。
“真是个好孩子,我怕呀这么好的孩子让别人给弄了去,不如你就让他给我那点小事做个顾问吧。”他有些激动的和孟啸天说。
孟啸天的脸上有些不愿意,江北可不能离开他,他的事将要开始。
他今天故意的要刘泽寅出现,是要看看江北和刘泽寅有没有见过。
孟啸天见江北并不认识刘泽寅,就想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看来刘一正还没有找到过江北,或者说孟良乙还不知道江北是谁。
刘泽寅看出他的不愿意,就说:“要不这样,江北可以去我那瞧瞧,算是你派去的,但不给任何事下结论。“
”哎,我可不想让这块好玉毁在外面的乱七八糟的算计里,他的未来还很长,我这里还有很多大事更需要他。”
见孟啸天还是不放,刘泽寅就点头:“嗯,这个社会是需要他这样的人。”
“老孟,咱们可说好了,就要那块地,你手里的加上我的够别人喝一壶的了。”
孟啸天不说话,他还没想好这件事要不要和钱徵打个招呼。
人心都是自私的,能直接走的路,非要绕个弯干嘛。
下了班江北和孟啸天一起走,这是这几天他们第一次一起走。
孟啸天说他要带江北去看看他说的宿舍,就是他自己的那个闲置的房子。
江北帮他推着自行车,默默地跟着他。
孟啸天感觉到江北今天有些不太对劲,总是提不起精神的那种。
”江北,是不是快过年了,想家了?“
江北点点头,他的确很想爸爸江山月,也想一直在照顾江三月的黎樾山。
”哦,是啊,你爸爸对你这么好,等你站住了脚,是该接他过来的。
你老家别看夏天很暖,冬天却很冷的,没法取暖啊。“
江北就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一到冬天爸爸就把他的脚丫放到肚子上取暖。
他一冲动就问了孟啸天:”老师,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孟啸天点点头,他看着脸上都是认真的江北,就像看到了当年脸上有血迹的刘一周。
”老师,您当年在朝阳镇工作过吗?“
孟啸天的心里突然亮了,王竹桥啊王竹桥你这是早就开始了,我还以为你不愿意管事了。
孟啸天点头说:”只是借用一周,就又回到这了。“
江北的声音有些紧问道:”那时候就认识了我师兄,所以他才一直叫您老领导的?“
孟啸天还是点点头,就等着江北。
”那我师兄当时有没有参与一件绑架案,也或者说是强奸案?“江北说话时声音有点抖。
孟啸天没有想就摇摇头,李冀津当时还不够格的,当然什么都没参与。
江北一时没有话了,他低下头默不出声地走着。
孟啸天知道江北这是开始攻击了。
“江北啊,你问这些事是你在朝阳镇认识什么人吗?”
“嗯,我来这的时候老师收到了一些东西给我看了,他说我师兄可能知道什么,可是我师兄是一个很严谨的人,他说过不知道的。”
“哦,你到问对人了,他的确不知道,他不是正式的没有权利参与一些事。
我那时也不大清楚,因为是借调,参与过一些事,我也是听那里的一个所长说过的。
只是你说的我不太清楚了,好像我家阿姨的老家是那的,有些事是听孟睿姥爷讲的。”
孟啸天一点一点的说,他回头眯起眼睛看江北。
“孟睿姥爷知道吗?那我哪天去问问吧,这个案子是我老师留给我的论文作业。”
孟啸天笑呵呵地点头说:“不用去问了,去我家里问阿姨吧,她好像也知道的一些。”
江北心里猛地抖了一下,这是孟啸天故意的吗?
他没有在说李冀津笔迹的事,想从孟啸天这搞到东西太难,敲打一下就好。
“那我过完年去给阿姨拜年时再问吧,总去打扰不好的。”
“也好,不过你可以来我们家过年的,反正也要准备东西的,你就一口人多你也不多。”孟啸天的热情还是很浓。
江北说:“我和丁哥说好了要一起过年的,把他一个人扔下不好吧。”
“那就一起过来吧,他也不是没来过我家,我和他说就好了。”孟啸天不容分说地就给丁义晨打了电话。
江北心里叫苦,安七怎么办?自己还想偷偷的回趟老家呢。
结果丁义晨拒绝了孟啸天,理由很简单,说孟啸天太像他的爸爸,自己好不容易能不回家听爸爸催婚了,可以惬意的过一个轻松的年了。
“这丁义晨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就是会算计,好吧,你们看哪天来我家,我们都欢迎。
最主要的是,你和小睿要快点确定了关系,也让你阿姨开心一下。”
孟啸天说话时还拍了江北的手,显得他更是亲切。
两个人慢悠悠的走,江北带着疑问问孟啸天:“老师,那个刘老板要做什么事让你出山啊?”
孟啸天看了前面亮起来的路灯一眼说:“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一个白手套的案件吗?”
江北点头,就是那个在银行贷款冒充大佬的女人,还把自己的孩子也算计的女人。
“这个刘老板当年也干过的,他设计了一套方案给他学经济儿子。
这方案就是用别人投进来的一大笔钱成立了一个公司,然后用这个公司里的钱和自己家里的另一个公司做买卖。
只不过他有一个好儿子,他的儿子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把那笔钱给扣住了。
因为他爱上了被骗的那个人女儿。
刘老板的儿子把这些钱放进了银行里,设计了一套存款方案,同时还找了一个人共同管理。
这笔据说千万以上的钱放在银行里已经将近三十年,没有人去取出来。
只可惜他的儿子交了一个不靠谱的人,这个共同管理的人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别人。
刘老板也取不出来是因为他的儿子死了,那个有可能知道一切的人疯了。
有人猜测,说是将来要是有一个能拿来信物的人,说出来密码就把那笔钱交给那个人。
至于信物有人说是一件衣服,刘老板儿子穿过的,包裹过刘老板亲生的孙子刚出生的衣服。
也有人说,是一把特制的钥匙。
更有人胡言乱语的猜刘老板的儿子没有死,正派他的儿子接近那个疯了的人。”
孟啸天讲了当年他从钱徵那里知道的,钱徵就是被刘泽寅骗去了所有家当的人。
所以钱徵才恨死了刘一周,恨死了刘泽寅,甚至那个刚出生的孩子他也恨。
孟啸天一脸的沉静看江北,他见江北的脸上没有波澜。
真是能沉得住气的人啊,若不是对手那该多好啊。
孟啸天原本没有把江北当作对手的,在事情一步一步进展的时候,他发现王竹桥没有去找刘一正,反到和李宝根冰释前嫌了。
两个人解开一些误会后,不再纠结当年的事啦。
这是让孟啸天没有搞明白的事,一项较真的王竹桥半退隐半休闲了。
刘一正那头一直是紧追着他,居然找到了一个比江北还有用的人。
孟啸天也是最近发现江北一直在查他,他心里根本没把江北当回事,一个野心强大的人最想做的事,就是把要给自己下绊子的人当作玩物。
孟啸天要刺激江北一下,说道:“江北,你说那个人的孩子会来吗?”
江北没说话,摇摇头。
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一件衣服做证明的事,这衣服会在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