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坐完,一家人一起回了伦敦。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丝毫没有告诉布染。Bondon和她的默契突然异常一致,小女儿的洗礼依旧还是由Albert他们准备的。被欢喜养的极好的时凊此刻容光焕发,抱着小女儿脸上笑容不断。
小女儿周岁的时候,时凊的处女作上映,好评如潮。随之带动了时凊原版书籍的销量,不断的重印改版,翻译成各种语言。
最新一版的英汉双语中,书的结尾,时凊加上了一小段结语。
岁月流逝,懦弱的爱丽丝错过了很多很多,一鼓作气努力变勇敢的爱丽丝也收获了她最美的阳光。来自雾都的剑兰,原本应该肆意绽放,向世人展示着他的魅力与“美丽”,但为了爱丽丝的勇敢让他留在了小小的花圃。
爱丽丝最终还是没有找到那朵蒲公英,他们在春风中擦肩而过,蒲公英乘着风奔向了他梦寐以求的大海。无意间降落的剑兰占据了他原本的私人花坛,在如沙漏的记忆中取代了他的位置。
感谢我的剑兰,至死不渝。
小女儿的两岁生日,时凊收到了国际最权威的电影节提名。坐在书堆中翻看漫画书的小女儿冷漠的看着欢快在房子里转圈的时凊,丝毫不为之所动。
他们此时已经搬进了位于黄金地段的Rothschild庄园,Albert也不再频繁的全世界到处奔波,大多时候会在家处理工作。家里的大餐厅变成了他们的工作场所。
沉重的雕花大门被一只小手推开,一大一小两个脑袋钻了出来,两双极其相似的眼眸一是黑夜一个是白昼,望着站在人群中央的,鹤立鸡群的那个人。
“Dad!”
声音很小,但Albert却听到了,他望向门口的两个人,严肃的脸上露出温情的笑。
“休息十分钟。”
说完,走出餐厅。
“漂亮吗?”
一大一小向Albert展示着她们身上相似的礼裙。
“好看,你要去参加晚宴?”
时凊摇了摇头,她掏出邀请函:“颁奖典礼的邀请函,我被提名最佳改编剧本和最佳电影了。”
“要我陪你去吗?”
“妈咪想要大家一起去,但是……”
“但是什么?”
“Otho说他下周有竞赛不能参加。”
Albert摸了摸女儿的头:“没有关系,Otho会有时间的。去和妈妈选首饰吧!”
时凊不知道Albert是如何做到的,但她们是一起去到好莱坞的。飞机刚刚落地,小女儿还没有站在好莱坞的地面上,时凊就接到了Dynanmic的电话。
“Miss Ran自己回英国了,可能是吵架了。”
“你打电话给别人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布染已经很久没有情况发生了,除了Dynanmic之外其他人都是放松状态。
“我现在定位不到她的具体位置,你也应该知道那位的情况现在并不是很好。”
时凊翻了个白眼,一直优雅端庄的Mrs Rothschild难得情绪表露如此明显。
“Day,我们准备返程!通知Heary派人把顾清禾接到伦敦。”
抱着女儿的Albert望向时凊:“发生什么事了?”
“Ran离家出走,Dynanmic找不到人了。我们需要紧急处理一下。”
与首次走进好莱坞失之交臂的时凊,有些垂头丧气的坐回到飞机之中。他们连夜回到伦敦庄园,Chirst已经坐在大厅里对视着顾清禾多时。
顾清禾被人从公司直接请到了飞机上,一无所知的他在落地的那刻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来到庄园也没有见到布染,他被请到会客厅坐冷板凳。
大概是心理作用,富丽堂皇的雕柱穹顶都是圣洁的神但此刻却透着隐隐的冷意。
他在会客厅里坐了整整五个小时,冷掉的咖啡不断的被细心的女仆更换。最终还是在他到达的第七个小时出现了一个人,即使坐了不少时间飞机的Christ双眼依旧炯炯有神。他坐到了主位没有说话,女仆端上了热茶。两个人就安静的坐着,没有说话。
打破这个局面的是从好莱坞匆匆赶来的时凊和Albert夫妻二人,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Albert紧握着时凊的手,硕大的宝石戒指没有挡住那枚玉色的戒指,珍珠项链也没有挡住她修长美丽的身姿。
“公爵阁下,伯爵和伯爵夫人到了。”
时凊进来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Dynanmic的电话救了顾清禾的命。
“你康普顿的那栋别墅发出了警报,你要去警察局接人了。”
时凊到警察局的时候,布染正可怜兮兮的坐在拘留所里,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还算体面,虽然上面有爬墙时留下的痕迹。
“夫人,晚上好。”
“您好,我是Qing Time Rothschild,康普顿大道25号的主人……”
时凊手续很全,Bondon安排的律师很专业,指控撤销的也很快。半个小时后,时凊走出警察局,布染跟在身后。
“你自己来的?Aslang呢?”
布染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在别墅里。”
“她自己?!”
Day递上手机:“夫人,Davis先生的电话。”
时凊接过电话,对方背景音吵闹,貌似时小孩子们的声音。
“Miss Time,别墅里到了一位和您照片上很像的孩子,她说她叫顾遇情。”
“等会儿Mr Allegiance会去接她的,打扰你的假期,很抱歉。”
“我的职责所在,不必在意。”
“晚安,Mr Davis。”
“晚安,Miss Time。哦!对了,祝贺您得到奥斯卡最佳影片的提名。”
时凊突然笑了,在这个嘈杂纷乱的夜晚,竟然还是有人记得她原本应该做些什么的。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
“谢谢。”
到达庄园的时候,Else站在门口等待着她。时凊并不想参与布染与顾清禾的感情纠纷,她对着布染指了指一个方向,然后走进餐厅。
Albert坐在餐厅里,怀里还有已经沉睡的小女儿和儿子。突然这种场景洗去了她一身的疲惫,她走过去从Albert怀中接过女儿。
“接来了?”
Albert的第一反应是先去摸摸时凊的手,看看她是否凉。她眼神中此刻望向Albert,专注。
“他们在会客厅。”
两个人牵着手向卧室走去:“今天启山先生打电话来说约我们去他的农场看看。”
“他不是想约我们,他是想见Prudence。”
Albert笑了:“那就叫Day明天带她去吧,多见些人是好的。”
刘启山在时凊小女儿的洗礼来临,做了她的教父。或许是见了和时凊过分相似的面容让他有所动容,但已经年近五十的人还是多少有些想要陪伴的。
第二天Otho按照原定计划去参加他原本推掉的竞赛。时凊为女儿收拾好一切,刘启山亲自来接的Prudence。
小女儿此时年纪虽小,但学的东西多。小姑娘手里拿着妈妈今早准备的糖果,迈着步子向刘启山走去。
“你好啊,Miss Prudence Rithschild。”
小姑娘行了一个宫廷礼:“您好”
时凊和Albert面带微笑的站在小女儿身后,看着两个人充满童趣的互动。
“阿青,恭喜你的电影得了奖。”
“虽然只是提名,但很感谢你记得。”
刘启山抱起Prudence与她对视与她那双极其相似的眼睛对视。
“阿青,我怎么会忘记呢。是不是,兔子朱迪?”
孩子很小听不懂大人说的是什么,但她知道启山叔叔是世界上最特别的君子,他将错过归于遗憾,也将遗憾就地掩埋,遗憾的种子长出了她这朵与众不同的栀子花。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