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的海城正值初夏,海风徐徐,吹动着少女的心,也吹动着过去。广阔无际的私人机场中落下一架大型飞机,接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顺着海边通往山上的路进入郁郁葱葱的绿林。一个穿着棉织绿色连衣裙的二十几岁的女孩在一座洋房前上了车。穿着黑色西装高大的外籍男人提着女孩的行李并将行李整齐摆好。
车门关好,男人转头看向女孩。女孩有着长长的黑色卷发,一根普通的皮筋绑成低马尾在脑后,方方正正的白皙脸庞透露着沉稳。
男人开口英文:“Miss Time,这次我们会赶路时间长一些,如果有不适请您告知。”
女孩闭目养神并没有开口,只是简单的点着头并“嗯”了一声。
转眼间,一行人来到了机场,女孩被低调的送上了飞机。
“Miss Time,这是您即将前往的地方的所有材料。”
女孩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平板,从包中拿出眼镜轻松架在鼻梁上低头看了起来。
飞机伴着夕阳降落在广阔的机场,与在海城不同的是黑色车队前整齐站着的的黑衣人,还有站在中央与威尔士低语的布染。
舱门缓缓打开,带着几分倦意的女孩从飞机上走了出来。脚刚触地,布染就迎了上来抱住女孩。
“感谢你能来。”
女孩回抱住布染,那刻布染感到了安稳,这半个月来唯一的安稳。
这些都要从三天前说起,布染在医院里和Bondon当着Albert等人的面大吵一架后,最终妥协签下遗产继承书。转天她就着手开始整顿陷入金融危机漩涡的Rothschild,在半个月后布染将Rothschild的主要部门从漩涡中拉了出来,其中就有包括Rothschild最重要的资金来源Rothschild基金。后续他们陷入了困境,仅仅救出这一小部分根本就无法让Rothschild恢复正常运作,更别说在目前这个动荡的环境中转变方向让公司转危为安。
深夜的Rothschild总裁办公室仅有一盏落地灯亮着,桌上杂乱的文件足以看出刚刚经历了什么。Albert坐在沙发上叼着男士香烟,面色凝重,原本整齐的金发此刻也乱糟糟的像鸡窝。即使如此,也并未影响他那精致立体且迷人的脸庞。
“你有把握吗?”Albert问。
“没有”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Albert的布染回答的很干脆,同样也是很不淡定,这让Albert很担心也很害怕。
Albert叹了一口气,目光再次看向大理石茶台上的文件,目光透露出矛盾。
布染悠然的转身走向办公桌:“但我知道有个人可以。”
她开始寻觅手机,语气中透露着忐忑眼神中却是信任与坚定:“她不喜欢出差也不喜欢熬夜,我不确定能不能说服她。”
布染认识了时凊很多年,但时凊对自己不愿做的事情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布染不太敢笃定,但过去自己的大多数事情她都未曾拒绝。
说着,布染握着手机拨通了这通国际长途。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