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刀可修脚,亦可杀人
这门刀法乃除妖司融汇百家武学所创,刚猛凌厉,大气磅礴,对妖魔邪祟具有克制之效,且他复刻的是大成版本。
“对了,还有灵犀一指的武学经验。”
沈却神色一动,将多余之经验,灌注于《除恶务尽刀》。
再次打开面板:
【姓名:沈却】
【境界:无】
【武学:《分筋折骨手》圆满,《除恶务尽刀》圆满】
“圆满!”
沈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除恶务尽刀》既已圆满,其实力可谓突飞猛进。
这门刀法乃除妖司基础之武学,斩妖司之人皆会,只是境界各异。
不过人人都会的,恰恰就是最好的。
比如前世之诗词歌赋,简单通俗,琅琅上口,妇孺皆会背诵的,必是千古佳作。
此刀法简而易学,威力不凡,唯大成与圆满之境稍难。
每上一层楼,刀法都不可同日耳语,以沈却圆满之境的除恶务尽刀,其刀法已远胜夏惊棠这个正宗除妖司之人。
他感受自身之变化,无形中已对刀这门武器,有了诸多领悟。
良久之后,沈却的兴奋劲稍过。
“境界还是毫无变化......”
他皱了皱眉头,境界尚无变化。
也就是说,他还只是一个武夫,并不能称之为真正的修士。
目前他对修行境界,仍是一无所知。
另外他有些奇怪,夏惊棠应当不止修习除恶务尽刀,她身为除妖司之人,至少身具数门武学才是。
片刻后他就释然。
除恶务尽刀,重在腰部的核心之力,自己只为夏惊棠按摩了腰,自然仅能复刻除恶务尽刀。
可惜的是,他没有刀。
沈却从温柔乡下班之后,觅得一把小刀,只有三寸,是修脚用的。
此刀很新,尚未修过脚。
除恶务尽刀至圆满后,便不拘于刀的形制,长刀短刀,窄刀阔刀,威力皆是一般惊人。
他手拿修脚刀,和那夏惊棠一般,兴奋地对着半空连连劈砍。
“可惜没人试刀。”
沈却叹了口气。
他的家离温柔乡很近,不过二三里路。
此刻。
家中小小草屋的门槛上,坐着一个鹰钩鼻的阴沉小青年,很像那种街头小流氓。
“你好!”
鹰钩鼻青年见到沈却,阴恻恻一笑。
“嗯,我好!”
沈却礼貌回道。
他心道此人来者不善,暗自提防。
因为鹰钩鼻青年目露凶光,杀意盈然,丝毫不加掩藏。
“果然是个小白脸。”
鹰钩鼻青年盯着沈却的一张脸,左右打量,突然一舔嘴唇,残忍一笑。
“阁下想做什么?”
沈却心中一个激灵,此人神色间有些变态,该不会是个断袖,要对自己劫色吧?
“你这是什么刀?”
鹰钩鼻青年忽而双目一凝,看向沈却手中的三寸小刀。
“修脚用的。”
沈却如实道,身为一个按摩师傅,随身带一把修脚的刀,也是很合理的。
“修脚用的?”
鹰钩鼻青年先是一愣,旋即嗤笑。
“应该也能杀人。”
沈却低头把玩修脚刀。
“修脚刀也能杀人?”
鹰钩鼻青年仰头嘲笑,不信此刀能伤人。
不过,这个按摩师好像一点都不怕他,这点令他很意外。
“阁下想试试?”
沈却也笑了。
“那就试试!”
鹰钩鼻青年话未落,人已动。
他身子腾空,如鹰隼扑来,五指如鹰爪,直取沈却头颅。
竟是全力以赴。
其手爪宛如鹰勾,应是鹰爪功一类武学,与分筋折骨手竟有几分师出同源。
沈却面色不变,眼见对方袭来,身形微侧,右手紧握三寸修脚小刀,刀光明灭间,一痕刀风划破半空,直奔鹰钩鼻青年要害。
鹰钩鼻青年脸色骤变,身子于半空中一拧,避开这一刀风。
“除恶务尽刀?”
鹰钩鼻青年飞身落地,失声道。
沈却也有几分惊讶,此人飞在半空,竟能扭转方向,确有一些本事。
幸好自己复刻学会了除恶务尽刀,若只会分筋折骨手,今日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但他那一刀未尽全力,只用了除恶务尽刀入门境界。
非是托大,只是他想在实战之中,从头至尾,从低到高,感受一下这除恶务尽刀。
沈却再挥三刀,三痕刀风分斩鹰钩鼻青年上中下三路。
鹰钩鼻青年见刀风凌厉,仓皇避过,他鹰爪功虽将双手锤炼如银勾,却也不敢硬接。
他腾挪身形,避开刀风,脚步如飞,逼近沈却一丈,左手如鹰爪抓向沈却肩膀,欲卸沈却使刀的右臂。
沈却抽回刀势,立在原地不动,左手以分筋折骨之势,朝鹰钩鼻青年胸口猛地推出一掌。
鹰钩鼻青年大惊,只得出掌硬碰,二人掌力相接,各退数步,旗鼓相当。
沈却暗自点了点头,原来自己这分筋折骨手,与鹰爪功处在伯仲之间。
“夫人连分筋折骨手都教会了你!”
鹰钩鼻青年止住身形,抬头望着沈却,眼有惊色。
沈却目露恍然,此人是苏酥老公派来的。
鹰钩鼻青年双目阴沉,本以为沈却只是个小白脸按摩师。
不成想竟如此难对付,他不仅会分筋折骨手,更是身怀除恶务尽刀。
鹰钩鼻青年暗自点头,这按摩师也算年少有为,又长的如此英俊,难怪馆主会被他绿。
他自知无法再杀沈却,心生退意,突然身子向后飞掠,连退数丈,立马逃之夭夭。
他逃得快,沈却的刀更快。
鹰钩鼻青年只觉背后风声呼啸,寒意逼人。
他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痕刀光乍亮,如流光滚雪,星雨飞花。
刀光太亮,亮得遮住了他眼。
待刀光黯淡,鹰钩鼻青年已被斩成两半。
“修脚刀还是可以杀人。”
沈却用指腹摸了摸刀身,喃喃低语。
他本欲借此人试刀,未料其一言不合便开溜,那只能一刀杀之了。
“你会大成的除恶务尽刀?”
突然,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
其声忽南忽北,忽东忽西,飘忽不定,难觅其踪。
沈却心中一凛,连忙举刀四顾,却不见一个人影。
他冷然问道:“什么人?”
那声音道:“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