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玏与魏塘秋的婚礼举行在秋末,在私人小岛上,在寥寥无几极少数亲戚朋友的注视下,他们终于成为了夫妻,成为了最亲密的人。
婚礼前一天,一直没有音讯的尼奥突然回来了,他变了很多,留了艺术家的那种长发,脸上也没什么笑容了;他又什么都没变,一如既往的温柔绅士,一如既往的一副老成作派。
何玏见到尼奥的时候她正在等着化妆师上装,看见他都惊了,她刚想起身去叫魏塘秋就被尼奥拦住了。
他弯着眼睛笑了笑说:
“别找塘秋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这么着急吗,好歹等婚礼结束啊。”何玏有些不情不愿的坐下了。
尼奥这下笑的更开怀了些,他伸手拍了拍何玏的肩膀:
“其实我本来是不想回来的,但是我昨天晚上梦见露西安了,我觉得如果我不来她应该会怪我吧!”
何玏听到尼奥提起露西安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了。
尼奥说:
“我对不起你们,一声不响的就消失,我只是想逃避,我想远离任何和她有关的人和事,她的同事,朋友,她所在的城市,可是我发现逃避并没有什么用,露西安注定是我这一辈子的痛。”
“其实我也没什么遗憾的,最起码我好好的爱过她。”
“尼奥……”
这时,祝涵带着化妆师进来了,尼奥也作势起身:
“好了,人我也见过了,那我就走了。”
“哎,尼奥!魏塘秋你还没见呢!”
尼奥背着身影摆摆手:
“他我就不见了!要不然他会弄死我的!”
看着尼奥渐渐走远,何玏拿起桌子上的手串,这是尼奥刚刚留下的,也是露西安留下的,何玏看了许久,然后把它递给祝涵:
“帮我收起来吧。”
尼奥走出现场,看着眼前华丽的婚礼现场苦笑了一下,何曾几时,他也想过要给露西安一场这样盛大的婚礼……
这次婚礼何玏找了公司的同事当伴娘,kk也来了,她拿着相机正在拍纪录片:
“我们美丽的新娘子正在化妆!看这绝美的婚纱,真的美惨了,哦,我们新娘子还特意垫了两个胸垫……”
镜头里还在化妆的何玏立马炸毛,拿起床边的抱枕扔向kk:
“kk!你要死啊!”
kk拿着相机躲开了,镜头转向旁边:
“将将!我们的影后也来啦!至于祝涵为什么突然空闲下来有时间了呢?不是因为何玏的美丽有多大,而是……”
画面里祝涵微笑着和相机打招呼,一边还用手托着微微凸起轮廓的肚子。
“祝涵怀了小宝宝啦!啧啧,真让人羡慕,我也想结婚了。”
何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那你想呗!”
画面中突然闪过一道黄色的身影,伴随着两声吠叫,一条大狗跑进来屋子里,绕着何玏嗅来嗅去。何玏弯下腰摸摸狗头:
“哪里来的狗狗啊?嗯?你是谁家的?”
一旁的祝涵护着肚子,生怕狗狗冲撞她,答:
“应该是叶家的狗吧!看着挺像的。”
“叶家?那个叶家?”
“就是和魏三订婚的叶家啊!”
“什么订婚?和谁?”何玏一脸疑惑。
祝涵恍然大悟,解释道:
“哦,你还不知道吧,魏家二房最小的姑娘,就是魏三儿,她和叶华年订婚了,前不久两家刚见面,你不知道也正常。”
何玏点了点头,这时门外突然冲进来一群人,吓的原本乖顺的窝在何玏脚边的狗狗猛的蹿起,进门的一众人叫嚷开了,其中一个姑娘喊:
“新娘子!快拦住着着!”
“着着?”
旁边的人解释道:
“就是那条傻狗!它把戒指叼走了!”
“什么!”何玏把目光转了过去,立马拦住门口,着着又调转方向,钻到了床底下。
就这样一群人追着一条狗钻床底,到卫生间,再到沙发后面,终于拿出来着着嘴里的满是唾液的戒指盒。
这样一来一回浪费了许多时间,不仅导致何玏的妆没化好,而且在进行交换戒指的时候,两位本应该满面喜悦的新人皱着眉,强忍着由某傻狗所造成的恶臭戴上了戒指。
台下着着的主人陆先生暗暗在心里发誓,回家一定要给着着好好刷个牙。
新人宣誓过后许完诺言,到了新娘扔捧花的环节,几个身穿伴娘服的女孩们闹闹哄哄的抢占有利位置排排站好,等着抢下那束象征着爱情的捧花。
可我们的新娘却没有要抛的意思,何玏拿起话筒,微笑着说:
“对不起了姐妹们,今天这个捧花我不能抛给你们,有个人她答应过我,等任务归来就来给我当伴娘,虽然她失约了,但我还是想把象征着我爱情的捧花给她,对不起各位。”
几个伴娘都是多多少少了解何玏的人,也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人是沉睡着的露西安,她们表示理解,回到了座位上。
何玏拿着捧花,走下台,拖地的裙子有些不方便,魏塘秋见状赶紧走到后面,帮她拽着裙摆,扶她下去。
只见何玏走到台下,眼里闪着泪光,慢慢的把捧花放到了最前排空着的座位上。
何玏笑着,她看着作为微笑着。
露西安,我结婚了,和我最爱的人结婚了,你应该很为我开心吧!
婚礼结束后,何玏坐上了回家的车,虽然这次的婚礼连连翻车意外不断,但何玏还是觉得很开心,毕竟她嫁对了人。
到家的第一件事,按照中国的传统应该是夫妻之间进行亲密合作,从而达到身心俱愉的目的。
晚上,何玏坐在床上,随手脱掉了身上沉重的大衣,魏塘秋也脱掉了西装坐在床边,说:
“你要不要活动一下,我怕你等会身上酸。”
何玏无所谓的摇头:
“哪有那么严重。”
……
半个小时后,何玏长吁短叹,皱着眉扭扭脖子抻抻胳膊,抱怨道:
“早知道听你打好了,搞得我现在脖子酸手腕酸的。”
魏塘秋手上的动作不停:
“你歇着,我自己来吧。”
“不行!这种事情我要是歇着那像话嘛!”
说完,何玏又低下头,拆开红包,手指飞快的划着手里的一沓红票子,嘴里念念有词。魏塘秋坐在一旁,把码好的一沓一沓堆好。
就这样,魏姓新婚夫妇数钱数到了后半夜。
第二天,魏姓夫妇下了飞机,到达安吉岛,开始了婚后的蜜月旅行。傍晚,两人躺在沙滩椅上无比惬意,看着夕阳半落海面,橙黄的光打在墨镜上,何玏举起手中的酒杯:
“魏先生,以后的日子咱们就要相依为命了,你要疼我,宠着我,不能和我吵架,不能冷落我,不能出轨,再忙也要抽出时间陪我,明白吗?”
一声脆响,魏塘秋碰了碰酒杯:
“遵命,魏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