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玏赶紧小跑跟上魏塘秋,心里带着些小欢喜问:
“你是吃醋了吗?”
“想多了,何大记者。”
看着阴阳怪气的魏塘秋,何玏更是心里得意,说: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要不然你为什么生气?”
魏塘秋没有说话快步走进李语然的办公室,回答何玏的只有被摔的震天响的门。
何玏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位置,心不在焉的准备着下一次采访。
办公室里,李语然看着脸色阴沉的魏塘秋,哭笑不得的问:
“魏总,您生气归生气,我办公室的门是无辜的呀!”
魏塘秋透过玻璃看了看坐在位置上愁眉苦脸的何玏,深吸一口气说:
“不好意思,失态了。”
李语然表示没关系,就直接切入正题说:
“魏总,关于上次的广告投放不是特别顺利,您投资的公司股票连连下跌,马上就要跌停了。”
魏塘秋看着眼前红彤彤的数据,目光坚定,很有信心的对李语然说:
“广告继续投放,这支股票一定会涨到涨停板的,我相信。”
李语然无奈的笑了笑,只好同意了,谁让人家有资本呢!不过让李语然没想到的是没到一个月那家公司股票真的涨停板了。
魏塘秋和李语然谈了有半个小时多,一出门就看见何玏风一样的冲了过来,对着魏塘秋说:
“魏总辛苦,魏总累不累呀,我请您吃饭吧!”
紧随其后的李语然对何玏说:
“胡闹!何玏,我们正在工作!”
李语然刚想和魏塘秋说说好话,就听魏塘秋问自己:
“台里的钟书呢?怎么没见他?”
李语然走在魏塘秋旁边,边招手让何玏过来,边说:
“钟书辞职了,他父亲是越风国际的董事,这不,回去继承家业了呗!”
魏塘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头对何玏说:
“地点我定。”
“?”
魏塘秋拍了一下何玏的脑袋,说:
“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地点我定。”
何玏楞楞的点了点头,这话题也跳转的太快了吧!
李语然看着旁边似乎很熟的样子,好奇的问:
“魏总和何玏很熟?”
何玏说道:
“当然熟……”
“不熟。”
魏塘秋打断何玏说的话,何玏只能尴尬的摆了摆手,笑了笑。
李语然笑着打趣:
“不熟吗,我今天貌似看到两人是一起来的哦,还有前几天,也看到魏总在我们楼下,等某人哦。”
魏塘秋睨了李语然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大学时八卦的毛病还真是一点没改,不过这倒也和你的职业相称了。”
!!等会,信息量太大让我缓缓。
何玏惊讶的问魏塘秋:
“你和我们台长是大学同学?”
“嗯。”
李语然拍了拍何玏的肩膀说:
“别误会啊,我们就是朋友,不熟的。”
魏塘秋打掉李语然的手说:
“和她没关系,她又有什么好误会的。”
何玏一听火气就上来了,四下看了看,好在同事们都去吃饭了,对魏塘秋喊到:
“你就非要这么说话吗,阴阳怪气的,我怎么惹你了!”
魏塘秋解开西服扣子,回道:
“我就这么说话,你爱听不听!”
“你不就是因为电梯里祝涵的话生气嘛,我都说了,我没有,你还要我怎样啊!”
“我没生气。”
李语然看着小学生吵架方式的两人,默默地回了办公室。
何玏看了看别扭的魏塘秋,说:
“是,你没生气,你是吃醋了。”
“没有吃醋,和我又没关系。”
何玏叹了口气,语气也弱了下来,说:
“你就承认你喜欢我能怎样啊!明明被气得要死,还傲娇个什么劲啊。”
魏塘秋看了看何玏,心里乱成一团,就像是被绳子层层缠绕,透不过气来。
魏塘秋向外走去,给何玏丢下一句话:
“吃饭算了,改天吧。”
何玏看着魏塘秋离开的背景,也赌气似的走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何玏把工作排的满满的,也没有再去找过魏塘秋,两人陷入冷战。
魏塘秋没了消息,钟书倒是来的挺勤,每天都在电视台楼下等何玏下班,两人一起吃饭。
一开始到也没什么,但是时间长了,议论声越来越大,更有甚者把钟书等何玏下班的照片传到了网上,并配文:
越风国际太子爷女友曝光,原是电视台同事,日久生情!
不过这帖子几天就消失了,关于这帖子的评论着也被封号,何玏想着应该是钟书做的便也没再搭理。本以为几天这件事就过去了,谁成想又有人偷拍钟书和何玏吃饭的照片发了上去,何玏再一次被置于风口浪尖,事情愈演愈烈,最后连何母都知道了,当即就加何玏下班回家吃饭。
饭桌上,何母闭口不提网上的事情,只是低头吃着饭。对于暴风雨前的宁静,何玏垂死挣扎着问:
“怎么没见爸回来吃饭啊?”
“学校有事。”
“三亚之旅怎么样?”
“还好。”
何玏看了看一脸平静的何母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说:
“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何母也放下筷子,收拾碗筷进了厨房。何玏也跟进了厨房,帮何母把洗完的碗筷放进消毒柜里。
何母收拾完一切,这才坐下来问:
“你们俩在一起了?”
“没有,我们是朋友。”
何母点了点头说:
“知道了。”
等着挨训的何玏抬起头问:
“没了?”
“没了。”
正当何玏纳闷时,何母刚浸过水的冰凉的手握住何玏的手,轻轻的捏了捏,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却给了何玏无穷的动力。
这几天何玏被人肉,祖宗十八代都被扒了出来,身为记者的何玏深知,解释并不能有实质性的效果,但是今天何玏突然想告诉所有人,他们俩没关系。
第二天何玏没有戴墨镜,没有穿风衣,而是正大光明的迎上在电视台楼下堵自己的记者。
记者们看清来人纷纷蜂拥而上,闪光灯不停地拍着,记者们也争先恐后的抢着发问。
何玏冲着镜头微笑并示意记者安静。
何玏对着摄像机,对着手边的话筒,表现的从容大方,悠悠的说:
“对于网上的舆论,我有话说,那是假的。我和钟书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有时他会等我下班请我吃饭,这都是正常朋友间的小事,却被某些人恶意传播,对于这一点我很气愤,我可以直接说,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散播谣言,侮我清白,我绝不姑息。”
身边的记者又问:
“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您到现在澄清呢?”
何玏犀利的眼神扫过那位记者,说:
“之前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而且我认为清者自清,可是现在这件事情已经给我和我的家人以及朋友造成了严重的困扰,所以我必须澄清。”
何玏看了看身边的记者,正色说道:
“我最后说一遍,我和钟书只是朋友,如果再有人造谣生事,那我就要寻求法律保护了。”
说完何玏大步流星的进了电视台,这时钟书来了电话,何玏面目表情的接起,心里却留下了疙瘩。
“何玏,我查清楚了,这两篇帖子都是同一个人发的,署名叫小兔子,身份确认了,就是,祝涵。”
何玏一副早就料到了的语气,对钟书说:
“知道了。”
何玏上了楼,四下张望了着,看到祝涵正在和同事们说说笑笑。
何玏转身去了茶水间,用杯子装了满满一杯滚烫的咖啡,走向祝涵。
何玏站立到祝涵面前,朱唇轻启,吐气如兰:
“祝涵。”
祝涵听到有人叫她回过头来,一杯滚烫的咖啡迎面而来,顺着脸颊滚下,流进衣服里,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黑色的内衣。咖啡滚烫,祝涵的脸像被火烧了一样疼,针扎似的一点点侵蚀着祝涵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