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钟书正强迫何玏吃饭,自从何玏被带来这里,就经常不吃饭,钟书担心她的身体,不得不用一些强硬的手段逼迫她吃饭了。钟书一边让手下架住何玏的胳膊,一边蹲到她面前喂她吃粥,声音要多温柔有多温柔的哄道:
“玏玏,听话,就吃一点,张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温柔绅士的男人喂任性的女朋友吃饭呢,可是不是,虽然钟书和那些手下对她的态度就像对待客人一样,可何玏始终没忘,她是被钟书绑到这里来的。
何玏被强灌着吃了一碗粥,钟书正拿着手帕给何玏擦嘴,一个手下走进屋里来,在钟书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钟书神色一变,随即看了一眼何玏,又恢复了正常,笑着说:
“玏玏,吃完饭就回房间吧!没什么事就不要下来了,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虽然钟书什么都没说,但是何玏感觉得到,钟书和那些手下之间紧张的气氛,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点了点头,神色如常的回到了房间,门一关上,何玏靠在门上,心跳的很快。
她从窗户往下看,洋楼下的守备明显增多了,这同时也给了她一种希望,会不会是魏塘秋发现她不见了,来救她了?
这一想法很快得到印证,下午钟书突然回来了,虽然面色入如常,但是他紊乱的步伐却出卖了他。钟书很快走上楼,二话不说扯着何玏就下楼往外走,何玏被拽的一踉跄,问:
“怎么了?为什么要走?”
钟书笑了笑,说:
“没事,就是突然想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老是呆在海边怕你无趣。”
何玏心里一喜,一定是魏塘秋来找她了!一定是!两人刚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房子外的手下又对钟书说了下什么。
紧接着钟书又牵着何玏往回走,带她上楼回了房间,温柔的哄道:
“玏玏,你听我说,等一下不管房间里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声,乖乖待着好吗?”
何玏甩开他的手,一脸喜色:
“有人来救我了?对不对?是魏塘秋来救我了?”
钟书很快否决:
“不是,没有人能把你带走,你先听我话,先进到柜子里去。”
何玏鼻子发酸,红了眼眶,平时何玏并没有多大感触,可是突如其来的希望让她心里委屈,渴求自由,她扯着钟书的手哭求:
“钟书,你放我走吧!就算你把我关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我对你的看法不会改变一丝一毫的!你放我走吧!”
听到这话钟书沉下脸来,一改往日的温柔:
“何玏,这事由不得你。”
他低声吩咐手下:
“把她绑到柜子里。”
手下纷纷涌了上来,抓住何玏的胳膊,何玏挣扎着,蹬腿踢着,咬着他们的胳膊,这些手下却丝毫不受影响,把何玏的手反绑在身后。何玏死命的摇头:
“钟书!我求你!放我走吧!”
“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钟书的脸上满是悲凉的神色,黯然的看着何玏。
盯在窗户前的手下突然说:
“他们到楼下了!”
钟书看着何玏,像是决定了什么,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针管向何玏走去。何玏惊恐的瞪大眼睛,眼泪掉了下来,她摇头:
“不要,钟书,不要!”
钟书心疼的抚摸着何玏的脸颊,说:
“玏玏,对不起,我怕他们上来你会出声,那样就会被发现了,只能委屈你忍一忍了。”
说完,针管扎向何玏的脖颈,里面的液体被推进血管里,一瞬间的恍神,液体进入血液里快速蔓延,何玏开始没了力气,在昏睡的边缘挣扎。
钟书找了一块赶紧的毛巾塞到何玏的嘴里,然后带着手下起身下楼。
柜子门被关上,何玏彻底陷入黑暗之中,她的力量在流失,逐渐的连挣扎都挣扎不动了。
楼下,钟书正站立在楼梯口出,目光炯烁的看着闯进来的魏塘秋等人,他脸上挂着笑,丝毫不见胆怯,问:
“魏老板?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
魏塘秋此时刚走进客厅,气还没有喘匀,他环顾四周,冷声问:
“呵,你千辛万苦把何玏带到这里来,我不得不来看看。”
“魏总说笑了,何玏怎么会在这呢?我也有好几天没见过她了,怎么?她去哪了?”
魏塘秋的目光落在一处,他走到沙发前,拿起茶几上放着手机,随便的按了两下,没打开,手机关机着。他拿起手机扬了扬,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似是而非的看着钟书:
“她在哪你不是最清楚了吗?不然也不会假冒她给我发信息了。”
看到手机的那一刻钟书的眼神一僵,他冷然扫过身旁的手下,眼里尽是责怪之意,怪他没有把东西收好。那名手下愧疚的低下头,为了补救自己的过失,他不动声色的挪到魏塘秋旁边,突然出手想抢过手机。
魏塘秋凛然一惊,拿着手机的手连忙躲开,却不想还是被撞的手机掉在了地毯上。
一场斗争往往就是从不经意间开始的,跟在魏塘秋后面的露西安反应更快,一个踢腿把手机踢向一边,阻止了那名手下的动作,随后她先一步捡起手机,特别自然的掀开衣服领子把手机塞到自己的胸衣里面。
钟书抬手叫停手下,冷声问: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私闯民宅不说,连私人物品都可以据为己有吗?露小姐,你现在的行为对得起你警察的身份吗?”
露西安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还知道我是警察啊?那我现在在办案,你难道要也要拦着吗?还不叫你的手下滚开?”
钟书挑了挑眉,从上到下扫视了露西安一边,说:
“呵!你说办案就办案?露小姐有搜查令吗?”
露西安一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求助似的看了看魏塘秋。
此时魏塘秋的理智仅剩分毫,他一想到何玏被关在这种地方,可能被强迫做一些她不愿意的事情,他心里就疯的想杀人。
魏塘秋低声对露西安说:
“你出去找尼奥,让他带着我的人强闯,控制住这里。”
露西安点了点头,又假模假样的朝钟书笑了笑说:
“啊,我刚想起来,搜查令在我桌子上呢忘带了,那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叨扰,告辞了。”
说着就往外走,钟书怎么可能放她又离开的机会,高声道:
“拦住她!”
见状不好,露西安拔腿就往外跑,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突然伸出一只胳膊想要拦腰截下她,露西安也不是白当警察的,一个闪身曲肘顶开男人的胳膊,顺便顶开另一个男人的阻拦。她双手用力推翻一个柜子,阻挡住手下的脚步,一个扫腿带倒一个男人。
露西安一个人就把这五六个大男人耍的团团转,没人注意到从刚开始就一直在打量四周的男人,悄悄挪动了脚步,从楼梯外面悬空跳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