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魏塘秋真是愈来愈放肆了,何玏把家里的钥匙给了他一份,他就想来就来说来就来,把何玏家当成自己家一样,何玏每次一说他就找好借口:
“你家不就是我家,早晚的事。”
因为魏塘秋抱怨何玏没有做女朋友的自觉,这次何玏特意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他,本来想等他回家了亲自给他的,何母却突然打来电话,何玏只好先回父母家里。
到了家门口,魏塘秋打来了电话,何玏把手机夹在肩膀与耳朵之间,弯下腰拖鞋:
“喂,哥哥。”
“你怎么没在家?”
“哦,我妈打电话让我回来一趟,你在我家?”
“嗯,刚到。”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
这时何玏的手机传来震动,露西安也打来了电话。
“我给你买了一副袖扣,在客厅茶几上放着,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奥。”
“嗯好,如果今天你不在你父母那住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何玏这边挂了,刚想接露西安的,露西安那边又给挂了。何玏想着等一会露西安应该还会再打过来,就没再理会。何母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何玏走过去搂住何母,撒娇说:
“亲爱的何太太,有没有想你的女儿啊?”
可何母脸上并没有笑容,反而眉头紧锁,揉搓着双手有些无措,何玏发现了不对劲,坐直了身子问:
“妈你怎么了?”
何母看见何玏,眼睛一红,紧紧的握住何玏的手,语言有些颠倒不清,一脸焦急的对何玏说:
“玏玏怎么办啊!刚才你爸他们学校往家里打了电话,你爸被警察局的带走了!”
何玏浑身一颤,心猛地下坠,她问:
“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他们非说你爸私吞了学校的建楼款,可你爸不会那么做的,他平时连学生家长送的礼都不收,怎么会私吞建楼款呢!”
何玏虽然自己也是惊慌不已,但还是安抚着何母,让自己冷静。这时何玏冷然想起刚刚露西安打来了电话,她赶紧起身跑去阳台给露西安回了电话,电话那头很快被接了起来,传来露西安焦急的声音:
“喂何玏,你怎么才接电话呀,出事了!”
何玏声音有些颤抖,手也瑟缩着,险些握不住电话:
“是不是我爸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听局里的同事说要去t大抓贪污犯,谁成想抓回来的就是叔叔!我本来想先压着,可是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省里亲自来人把叔叔押走了,我怕阿姨担心就没给你家打电话,哎你说.......”
何玏打断露西安的说话:
“我现在就过去!”说着何玏挂了电话。
何玏假装神色如常的回了客厅,努力的安抚着何母:
“妈,我刚刚给露西安打电话问过了,我爸现在很好,可能是抓错人了,我现在过去看看,你在家等着好吗?”
何母愣了半晌,点了点头,一直解释着:
“好!我在家等着!玏玏,你去好好和警察说说,你爸是个好人,不会做坏事的!你告诉他们!你告诉他们抓错人了!”
何玏点了点头,安顿好何母,动身去了警察局。
到了警局门口露西安出来接何玏,何玏看见露西安就问:
“我爸呢?”
“已经被省里的人带走了。”
露西安迎着何玏进了警察局里,给她倒了杯水,慢慢和她说:
“前些日子我就听说审计局来查账,t大本来要建新楼的钱被人支走了,今天省里就来人把叔叔带走了,这件事情明摆着有蹊跷,说句实在话,叔叔左右也不过就是一个教授罢了,怎么可能有权力支走学校的钱呢?”
何玏表情凝重,皱着眉,手里的热水早就凉了: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学校高层的决定,他们提走这笔钱用作他用,需要有一个背黑锅的来顶替他们?”
“很有可能。”
何玏感觉如坠冰窟,有冽风刮过。她以前是记者,见多了这样的贪污案件,所以她也知道要想查明真相有多么的不容易。位置越高权力越大,要想何父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平反也就越不容易,一个搞不好全家都赔进去了。何玏越想越坐不住,起身往外走,露西安看着何玏急匆匆的样子问:
“哎你干嘛去啊!”
“去t大!”
露西安急忙拦住她,说:
“哎呦姑奶奶这都几点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呗!”
何玏听了露西安的劝告回了家,毕竟家里何母还等着消息呢,回了家何玏随便安慰两句何母就把她哄到床上睡觉去了,自己留在客厅查了些东西。第二天一大早何玏就去了t大。
何玏以前就是t大毕业,找到校长办公室也算轻车熟路,只是她走的有些急,在三楼拐角处差点和别人相撞,何玏连声道歉:
“对不起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何玏?”
何玏差异的抬起头,李思训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淡定的看着她,何玏道:
“李小姐?你怎么在这?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没撞到你吧?”
李思训穿着一身严谨的黑色长裙,好像从来见她都是一丝不苟的样子,什么都影响不到她,李思训微笑着:
“没关系没关系。”
旁边的员工悄声提醒她:
“经理,公司还等着你......”
李思训摆摆手:
“没事,何小姐不是外人,随便聊聊不耽误时间。”
有要紧事在,再加上本身对她也没什么好感,何玏也不想和她多做纠缠:
“既然你有急事就先去忙吧!那么下次再聊,李小姐?”
李思训点了点头,一丝不苟的妆容衬托的她愈加淡然,红色的包臀裙气场强大,李思训没再看何玏一眼,带着人走了。
二楼的第一间就是校长办公室何玏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进。既然知道了何父的事情有蹊跷,那就必须抢占先机态度强硬些,让他们清楚,心里有些数。
何玏推门而进,屋里的人显然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敲......”
“朱校长,我今天来有事情找你,你可能不认识我,我爸是你们学校的教授,昨天被警局的人带走了,我是来了解情况的。”何玏坐到沙发上,心里有些忐忑,何玏在这上学的时候大校长不是这个姓朱的,她对这个朱校长一点都不了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朱校长一听这话笑了笑:
“原来是老何的女儿啊!不过何小姐你贸然闯进我的办公室就有点不礼貌了吧!再说你要了解情况应该去找警察啊,来我这里算怎么回事?”
何玏想了想,嘴角带着冷笑突然补充道:
“朱校长应该不知道吧?我是华美电视台的记者,向这种找替罪羊的贪污案我处理过不少呢!你说我要把t大这么好的素材报上去,你们学校会不会火?”
朱校长的嘴角僵了僵,硬着头皮回答:
“何小姐这么想就不对了,总不能因为你父亲参与其中就觉得他是替罪羊吧?万一真的就是你父亲呢?再说了,你上报了又怎样?我清者自清,自然不怕舆论。”
这么一来二去何玏也摸透了这校长的性格,是个欺软怕硬的,她说话也就越发大胆了起来:
“我可没怀疑您啊!毕竟,你也没那个胆子,你要真是敢贪污,也不会这么多年只是个校长了。”
“你!”朱校长被噎的说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