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总是热闹又忙碌的,陆念七正包着饺子,陈东发微信:“要不要打电话”。
“不打,我正忙着呢。”
“要不咱两视频,你爸妈不想看看我?”
“他们还不知道呢,而且,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们。”
“好吧。”陈东很想陆念七,可她就是这样,冷冷淡淡的,或者说是对自己的不信任,陈东无奈,希望时间能改变陆念七的观念吧。
一年很快过去,新的一年又来临了,陆念七和陈东各自回家后,又回到了博陵工作。
其实陆念七也想陈东,可那份想念早就被过年的气氛给冲淡了许多。毕竟过年除了七大姑八大姨还有各式各样的年夜饭,既满足了陆念七的胃,也满足了陆念七的体重。
陆念七胖了五六斤,感觉肚子上都长了一圈肉,不过她也不担心,回到博陵一工作起来就瘦了。
陈东倒是瘦了,难得回家,父母都是医生还未退休,年末手术众多,陈东是个孝顺的人,承担起买菜做饭收拾屋子的工作。陆念七给他发了不少图片,看见她又吃的盆满钵满躺在沙发上而自己厨房炖着汤一会儿还要去医院送饭,直觉的不公平。
陈东给她发自拍:“你瞧,我这凄惨的样子。”
陆念七倒是难得看见如此轻松闲适的陈东,穿着大背心大裤衩,她都有点不认识他了呢,不过这反而让陆念七心安不少,若陈东是高高在上的样子,陆念七恐怕要对他敬而远之。
陈东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父母都是非常支持自己创业,无论是精神上还是金钱上都给予了自己很大的帮助,如果没有他们,自己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而且他们怕耽误陈东,很少来博陵,加上工作繁忙,倒是时常寄一些小吃,陈东每次打开快递,都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唯一愧疚的是,父母也快到退休的年龄了,虽然没有明说,可还是希望陈东能早日结婚生子,陈东自己不着急,父母也就尊重他不再提及此事。陈东有事业心,也一直喜欢独自做主,根本不着急找女朋友,可没想到遇见了陆念七,也许就是宿命吧。
不只陆念七没打算告诉父母,陈东也不打算,毕竟和陆念七的关系还不稳定,而且陈东说实话还没看透陆念七的心,感觉随时她就会离开自己。陈东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可偏偏对她动了心,这份热烈让陈东慌乱,却也甘之如饴。
春节过后,陈妈妈又装好一箱子零食和衣服,把陈东送走,对于她来说,即使30岁早已成年的陈东也是孩子,即使他是外面高高在上的大老板,可在家里永远是长不大的儿子,永远是需要牵挂的游子。
陈东看着忙碌的父母,以及早已掩盖不住的白头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想下一次一定带陆念七回来让他们高兴高兴。
这边,陆念七也一样。
“妈,你别说了,我都知道。”陆念七嘟嘴,老妈又让她拿这拿那:“洗衣液不用带,我那里都有。”
“带着带着,我们开车送你去火车站,能多拿点,再说这一箱子洗衣液是妈妈发的,你不省的买了。”
“行,妈说带啥就带啥。”陆念七说归说,从来不拒绝别的的好意,毕竟自己难得回趟家,妈妈就是把平时无法表达的爱一股脑的表达出来,这无可厚非。
眼看着妈妈装了满满地两个大箱子然后抬上车,陆念七倒觉得肚子上的肉有地方消化了呢。
老爸老妈把陆念七送上高铁,和她挥手告别,10天的年假真是太短了,快乐永远是幸福又短暂的,人生就是如此,一次次的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的相聚。
陈东和陆念七约定去火车站接她,陆念七一出站就看到陈东在门口等她,她无意识地快走两步,突然又想自己不能表现的很期待,要矜持,就慢慢悠悠的溜达上了,内心却有掩盖不住的小惊喜。陈东一下子走过去,接手陆念七的两个大箱子。
“七七,额,好久不见。”陈东不知说点什么。
“也就10天没见面,老陈你咋这么拘谨呢。”
“我没有啊,我就是。。。。。。”陈东脸微微泛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啦,快走吧,”陆念七拖着陈东,陈东拖着箱子。
突然旁边一个女的把箱子一扔,就跟她前面的男的说:“箱子这么沉你就不能帮我一下吗?”
那男的转过头莫名其妙:“我说我帮你,你说不用啊。”
“我说不用真不用啊,我那是客气客气,再说你有没有点男子汉气概,就一点都不能主动吗?”
“行行行,我帮你,”男子走上去准备拉箱子,女的生气了,“啪”的把箱子一扔:“不用拉了,你走吧。”说罢,竟然哭了起来。
陆念七和陈东纷纷侧目,有些人围了上来,火车站本就人满为患,一下子更显拥挤。二人穿不过人群,便站在一边观望。
女子又说:“你说我这一天天的从早忙到晚,既要工作,又要干家务,好不容易过年回个家让你帮点忙,你就知道玩手机。下车也不帮我提箱子,我嫁给你真是福没享一次,罪遭了不少。”
女子看着越积越多的人,又说到:“你看看人家。”她指着陈东和陆念七:“人家帮媳妇拿两个箱子,你看看你,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陆念七偶然被‘点名’,看着别人羡慕的目光,有些惊恐,怕陈东被认出来,竟然捂起脸来,陈东无语,拉着两个箱子,冲开人群,示意陆念七跟上。
人群中爆发着一阵阵的谴责,大家纷纷指责毫无责任心地男人,甚至有人上前对他进行推搡。
陆念七虽然离现场越来越远,可还是有些好奇,陈东说:“别看了,她是有意的。”
“什么,”陆念七收回目光。
“我估计这就是这个女的使得小伎俩,目的就是趁机治治她老公。”
“什么意思,”陆念七还没反应过来。
“你没观察到吗,她那个箱子一点都不沉,往地上倒的时候轻飘飘的,估计里面也没放什么东西。”
“你是说她撒谎?”
“撒谎谈不上,她说的很可能就是事实,可绝非是矛盾累积的突然爆发,而是她自导自演地一场戏。”
陈东继续道:“一般人怎么会被围观还有恃无恐,愈演愈烈?”
“可没准她就是被气极了,又或者是个控制欲很强‘泼妇’呢?”
“不可能,你没注意到吗?”
“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