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来了个电话使得扶正深感以外,原来有几个南县的客户跑到公司去买飞马车,他听说是南县来的就赶紧下楼一打照面双方都认出来了,原来他在南县时这几个人来了看车并且还跟他说过几天来买车,这样一来他就把这当作理由跟老钱商量是不是把这台车的利润让给扶正,毕竟是在扶正场地看的车毕竟是扶正起到了广告效应。老钱答应了,但是卖价相当低利润也就是肆佰元。所以他也觉得卖价太低但又不好驳老钱的面子,就征询扶正的意见,如果扶正说不卖就不卖。
扶正当时心里就不痛快,第一台车就卖这么便宜以后的车怎么卖的起价?虽说利润给自己但厂家年底的返利就决不止肆佰元,不能为了一台车的返利就毁掉南县的市场,扶正差一点儿就说出口不卖,但猛然间领悟到了杨总有劝他卖的意思――搞好关系吗。卖吧!
杨总也理解扶正的想法就跟客户说如果有其他的老板想买车你们就报价高一点,还暗示、三包还得找我老杨。
就这么十几天扶正觉得车子停在露天下不仅老化地快而且人也跟着辛苦,对面的大慌地在不停地搞基建不停的车在拉泥土,掉得一路都是,出太阳时几个小时就一层灰使得新车看起来不象新车,就要拿鸡毛掸子去弹,下雨时又得及时把雨痕擦掉要不然就会留下擦不去的痕迹。开始扶正擦车只是为了美观不知会留下痕迹,这还是章股东告诉扶正和肖老板的。因为章股东到时还再下雨,早上起床后章股东一刷洗完就擦车子,这使得扶正对章股东大有好感,章股东擦车时特意交待了要把雨痕擦掉,这以后只要一停雨扶正和肖老板就得赶紧各擦各的车。而这几天扶正的睡眠都不好,下雨时雨水就从窗口密封胶中渗透进来,本来就得缩着腿睡,一下雨就更得缩着腿,得拿抹布擦干水,假如一不小心睡着了,这春天的被子到哪里去晒?章股东看着他的脸色不由得感慨地说和公司相比确实是一个天一个地。
章股东来得也算巧,有一老板是一年前在另一家区公司买的飞马牌农用车,齿轮坏了,他正在想到哪里去修――因为公司把经销权抢过来了三包服务站也自然跟着过来,没想到扶正倒送上门来了,他就高高兴兴客客气气地请扶正为他处里,章股东就打电话公司叫三包人员明天带配件过来换。“我请各位去吃饭吧.”这个老板看到这么好讲话就热情相邀。“不用这么客气也不用担心明天开过车来就是了。”章股东告诉他。第二天的半晚三包人员小邓就过来把这事处里完,连修理费都没算。“走走走,各位给个面子一定要去宵夜。”这个老板大声地说,见大家都说不用了,他就一个一个去拉,怪了,竟然真的没人“给”面子。“没得说!没得说!”这位老板大概也真的没碰过这么不给面子的人。
这事就很快被另一个同样是一年前在区公司买飞马牌车的老板知道了,他下了车板着脸提着编织袋来到扶正和章股东面前把编织袋往地上一掷就开口骂道:“他妈的!你们的车子会搞死人,买了你们的车真倒霉,买的时候说的好好的有三包一出事就没三包了。”说完一屁股坐了下来。
扶正和章股东傻了,他两正在陪两个看车的喝茶而且是在夸自己的车是如何的好,突然冒进这么一个人来而且一开口就在两人脸上煽了一耳光、这个心里的火啊真是无言以表。
“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章股东好半天回过神来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瞪着眼前这个瘦个子。
两个看车的很想知道车的质量也关切地询问怎么回事?
瘦个子就劈劈啪啪地说了一大堆,总之飞马车就是质量不好,服务不好,买了就是上当受骗,未了朝编织袋跺一脚:“你们要给我换!”。
两个看车的互相撇了撇嘴起身就走。
“你这个车是什么时候买的?啊?你在哪家公司买的,啊?变速箱的保修期是多长?啊?”章股东倾斜着上身下额抬的高高的。
“这个、这个……我不管,凡正是你们公司的车你们就得负责。”瘦个子有点结吧地强调。
“你看看你的车上写的什么公司,再看看我名片上写的什么公司,”一向笑眯眯的章股东指着门外他的车厉声地斥问:“你在哪个经销商手中买的就找回哪个经销商!”。
“那你们总是卖一个牌子的吗?”瘦个子愣了一下接着伸了伸脖子说:“你们也可以跟我换吧?哦,我出钱卖就行吧?”
“好啊,有就给你。”扶正冷冷地答应。
“哪我就把这个变速箱放在你这里有了我再来拿。”瘦个子边说边往外走。
“你把它拿走!”扶正和章股东异口同声。
真的好在章股东来了,扶正打心底地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又发现一件他处理不了的事。来了一两桑塔那,下来三人其中一人夹着时下流行的老板包,大背头、每根头发都油光闪亮,脸圆圆的挺着将军肚朝扶正喊道:“拿钥匙来。”扶正赶紧开了车门客气地想介绍,但是这三人不等扶正相请就上了驾驶室,把扶正撇在车下自顾自的嘀咕,一会儿又下来这里看看哪里瞧瞧,好一阵子拿老板包的对着扶正大手一挥:“我们进去坐坐吧。”好想自己的办公室一样在沙发的正中大字的坐下来。
扶正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但是扶正知道政府官员大多是坐桑塔那,所以不敢怠慢赶紧泡茶,又不敢坐下来陪怕人家问的话自己回答不了,又担心是来找麻烦的就出去外面看一看又进来坐一坐,这样来回了几趟听章股东声色自如地跟他们比车的质量才知道是农机局的,原来也是来看车的,他松了口气,大概是来看看他们进的XX牌车和飞马牌车的区别在哪里,但他还是不大清楚农机局和农机公司是什么性质。他们跟章股东扯了一会儿,也是听的多说的少,然后拿老板包的――扶正听另外两人称他局长面无表情地在茶几上拿了一张名片就跟随从说我们走吧,茶杯都没碰一下。
扶正也总算问清楚了农机局是干什么的,章股东还说农机局管不了我们对我们没有什么妨碍不用担心,这样扶正也就心定了。
十来天没卖一台车扶正老婆也坐不住了,她一来扶正就轻松了不少,最起码就不必弄三餐饭了,而且人多了也就更热闹,章股东整天是笑嘻嘻地,肖老板一看就知道是在外混的,经常往黄老板店里跑,逗逗小孩啊,拉拉客啊,给吃饭的车加加水啊,指挥指挥倒车啊混得蛮亲热的,黄老板也经常拉他喝酒。右边的饭店一开张肖老板也是老板前老板娘后的。而扶正老婆做了十几年的生意跟人打交道也是轻轻松松的,她跟房东聊天时听出了口音竟然是老乡一问还跟房东的亲妹妹是同学,原来房东二十来岁就来到了南县在这里已工作了二十多年,怪不得扶正听房东的口音很杂,这样一来房东下楼聊天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总之,车虽然没卖但气氛却活跃多了。
章股东呆了十几天也没卖一台车而来看车的客户也越来越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和扶正商量着广东人有钱,于是起一个大早乘车到毗邻GD省的一个县去看有没有市场,两人下车后决定分头摸摸市场行情再回到车站碰头,扶正就边问边看围着这个县绕了个大半圈只看到一台农用车,在工地上跑的都是一些旧东风而且不挂牌,打听得明白、原来买旧东风便宜一年只要交贰千元的管理费就不必挂牌也不要交什么税了。哎,白跑一趟,等扶正和章股东碰头时发现自己一直走了三个钟头,怪不得章股东打电话来问有没有什么事?而口袋里的名片只少了一张――看到一台驾驶室里没人就扔了进去,跨省跑了一趟吧总得留个纪念,扶正想。
回到南县两人决定自己开飞马车再到X邻县做做宣传,也是赶了个早沿途只要有镇子便会停下来呆个半小时,因为插了红旗来看的人就比较多,两人就口水飞溅的介绍一番,到X县一百八十公里却花了个五六小时,在X县的货运市场呆了一两个小时发了二拾多张名片扶正还是挺高兴的,因为看的人还不少而且还有人主动索取名片。
返回时夕阳正在下山,路上来往的车明显地更少了,想想自己是卖车的哪能不会开车扶正便趁此机会要学开车,跟章股东换了位置从挂挡到进挡的学了起来,车子在扶正手中蛇行般的跑了起来,随着挂挡的递增感觉实在是刺激。这个路程怎么短呢?扶正觉得还不过隐,好象回的路缩短了似的,一下子便看到南县的灯火了,再章股东催促下扶正依依不舍地跟章股东换回了位置。
“杨总说你一回来就跟他打个电话。”扶正老婆可能知道什么神神秘秘地通知章股东。
章股东拨通了电话就嘻嘻哈哈问有什么指示,然后就嘿嘿嘿地越走越远,过了好一阵子才放下电话走回来。扶正刚想问有什么事自己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传来杨总愤怒的声音:“你们两个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你可知道章股东没有驾驶证?你可知道没有驾驶证出了问题是什么后果?你还敢开车啊!?过瘾哇!?我跟你讲出了事哪个都保不了你们……”
“杨总打你们两个人的电话都打不通,他就觉得好奇怪就打我的电话,我又不知道章股东没有驾驶证,”扶正老婆看着扶正询问的目光有点愧疚地对章股东说:“你又开的这么好。”
“没事,没事,”章股东安慰着说:“下次不跑了就行了。”
“哪个知道这么巧,他是告诉我们哪台车会带配件来。”扶正老婆解释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