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扶正被急促的电话惊醒,当他放下电话时他觉得整个大脑都是空的以至他老婆推了他好几遍他才醒悟过来,他十分烦躁地告诉她:“是杨总的电话,上次公司卖的那台‘贱’车在山上翻掉了,杨总也是刚刚接到的电话,要我们明天一个早去处理,小邓也会赶来。”“章股东不是在这里吗?他公司还不会处理?你这么急干嘛?你累了一天不要想这么多,睡吧,睡吧。”他老婆也是有点烦地劝他。“咳,利润都算我们的哪能不光我们的事?真蓑,还没来卖车就出这种事。”他叹道:“睡吧,睡吧。”但这个晚上他怎么也睡不着,他一直在想来的路上左眼为啥跳?
翻车的朱老板打来几个电话,章股东问清了路线也问他家里有没有照相机,然后叫扶正就是去敲门也要买到胶卷来,扶正借了台自行车就冲了出去,敲开了一家照相馆的门买了一卷胶卷而后在路边买了几个馒头冲了回来,章股东已把车掉好了头。
假如不是几棵压断了的树抵挡的话车会翻滚的更深后果会更重,一眼看到的就是驾驶室被压扁,而车最终翻的是侧身位置。装的满满的编织袋随着翻车的轨迹抛的满地都是,车是在拐弯的地方滚下山沟的,这个弯不仅是陡而且接近九十度,地面上有清晰地倒车印,这说明朱老板的技术应该是不怎么样,当然这句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天正在稀稀沥沥的下着小雨,十几个村民拿着工具正在砍树填土以便能开出一条路来拖车。
至扶正和章股东到了现场朱老板伙同几个村民就围上历声讨伐,无非是质量不好要负责修理要赔偿货物的损失以及误工费和请工费。章股东嗯嗯地不怎么答理,挑选着不同的角度进行现场拍照,而扶正懂得朱老板声色俱厉无非是想震慑住他们,无非是想把责任全部推给他们,可能还想趁机捞一把。扶正在朱老板迎上来时就注意到他走路没有什么异样,倒是他的右脸有一块很明显的青紫颜色,所以他也没有跟朱老板争论只是关切地询问人有没有受伤?当看到朱老板咽了一下口水说没有受什么大伤时,扶正吐了口大气说:“很好、很好,人没受伤就好,人没受伤就好。”也许是受了感动吧、朱老板的调子降了下来再说是车的质量以及自己跑车的艰难等等,希望扶经理为飞马车的声誉着想。扶正见朱老板没这么激动了就交心地说:“我跟你讲假如要赔偿也不是我赔也不是公司赔,是厂家赔,作为你是我们公司的客户我们一定会对你负责,只要是质量的问题你放心我们一定替你解决。”很明显朱老板听着这话很受用越发地对扶正客气起来。扶正之所以及力抚慰朱老板是想先控制他的情绪不要让他们闹出事来,传出去影响也太不好。
章股东拍完照也是和扶正一样先是安慰然后说:“怎么处理我们没权,下午三包人员就能赶到,具体情况由三包人员做出决定。”说完就打电话小邓想问他有没有到,谁知这个地方太偏了竟然没有信号,扶正也拿出手机来看,屏幕只有时间显示。
扶正和章股东回到场地时小邓已先到了,大家吃过午饭也没歇息,章股东就和小邓开车去。很晚的时候章股东和小邓回来了,令扶正有点以外的是朱老板也跟着来了,声音很响并且脸色不好,坐下以后还和小邓面对面地时不时的敲着茶几,小邓才不会象扶正和章股东这么客气,他的现场分析是这样:“半轴的断面是斜的说明是超载,假如是质量问题那么断面是直的,而且开车的技术很差很差是倒下山沟的,总的一句话你自己的责任你自己处理。”
“车并没有超载而是半轴断后刹不住车才倒下山沟的,所以说是质量问题。”朱老板反驳说,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这样吧小邓,你也不要这么快作决论你是不是先把照片发回厂看看厂部是怎么说好不好?朱老板你也先回去休息,你也辛苦了一天,小邓从赶来忙到现在也很辛苦,再说现在已经很晚了既然意见有分歧我们明天再坐下来谈好不好?”扶正见两人面红耳赤各说各的互不让步只好打圆场,好歹总算把朱老板哄走后,扶正突然觉得纳闷,为什么朱老板没有提脱档的事?是不是惊慌失措时根本没有想到?是不是注意力都集中在断轴上?
虽说是很晚了但小邓还是在不停的打电话,扶正也跟杨总通了几次话,杨总说:“我是这么跟厂家说的‘南县是一个新开发点我希望你们给予特别关照和大力支持,就算是质量没问题也最好是替客户处理,培育一个点不容易啊!假如这个事处理好了很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再者厂家的经理包括小邓和我的关系都很好因该是没问题,我们公司从来都没碰到过这种问题,也不知道你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从电话里传来一声叹息。“老钱是怎么讲?”扶正问。“他是不高兴,不过这个钱也不是公司出,何况这个事我没让他为难是我在跟厂家交涉。”最后杨总说就算是会替朱老板处理也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得到。扶正心里明白战友就是战友换着是其它地方的客户就没这么幸运了。
朱老板大概也是没睡好早早的来了,厂家答应了杨总的请求,这样在朱老板磨了一个钟头的情况下小邓松了口,不过小邓要求朱老板写一张保证书就是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公司就慨不负责,而朱老板不知是得寸进尺还是不大相信自己的技术不肯写,又僵持起来,不是看在杨总的份上小邓真的是会一甩手就走。这样章股东和扶正不得不告诉朱老板要不是看在开发一个新市场的份上厂家根本不会给。说到这个份上朱老板才急不情愿的写了一份保证书。
这次扶正老婆是和小邓、章股东一起回去的。
过了几天扶正通知朱老板把车直接开到修理厂先把压扁的驾驶室拆下来,没想到朱老板嘟嘟嘟地把车开到了车场正中。扶正握着茶杯的手啊抖抖地颤栗,脸气的青一块紫一块他真想一刀结果了朱老板的“猪”命。而朱老板一点也没觉察扶经理地脸色却只顾跟围观着说是半轴的质量不行造成了翻车,扶正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接上去说是不是质量地问题暂且不说,但一个柒千多块钱的驾驶室我们都会换说明了我们对用户是多么地负责多么地关照!
下午杨总开着车和小邓一起把崭新的驾驶室运来,一下车就冲着扶正大声地吼道:“你怎么让他开到这里来!!!”
有些人怎么这么不通情达理――通过朱老板这件事扶正心里感叹道,给他换了一个驾驶室叫他把断了的半轴拿回来他却不肯,跟他讲的很清楚作为事故半轴要拿回去做凭证,何况责任还在他身上,但朱老板不仅是不肯还而且还得寸进尺的要再赔他一个半轴,要不然就到质量技术监督局去告。
“柒千块钱都给他了,一个两百块钱的半轴他都不肯出。”气得杨总、小邓咬着牙讲。而扶正不仅仅是气还有一种出师不利的苍凉。
“这个怎么能赔?简直是不识好歹,下次来。”小邓和杨总都这么说,看得出他两巴不得朱老板马上再出事。
这件事就悬了下来。
趁小邓在扶正赶紧通知钟老板和林老板有什么问题赶紧过来,其实他倆的车经杨总处里后三挡还是会挂不到位,小邓也看了看,不知是听说杨总修过还是也没看出问题来,就说回去再想想办法。两个老板大概也没享受过这么好的服务就说能修好就更好,问题不是很大,只是上陡坡的时侯才会出现这个挂档的问题。虽然没有解决问题但是钟老板和林老板还是坐下来喝茶聊天好一阵子。
扶正既不抽烟也不喝酒恰巧杨总和小邓的酒量都很好就打算请税务局的吃饭,电话还没打老钱倒先打电话来催杨总和小邓当晚就赶回去,杨总也无奈就说回去后请汪股东早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