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正在单位请的假到期了,又得回去请假了,说真的扶正还真想家想看看儿子,以前在部队就想回家看老娘,现在啦看儿子的心更重些。儿子刚读小学一年级,言谈举止还是很天真可爱的,扶正想到儿子种种的天真可爱之处嘴角不免溢出一丝微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自从儿子出事以后他还很少离家这么久的时间:嘿,管它这么多,还是早点回家吧。扶正说的管它这么多也就是没卖几台车根本就没赚到钱所以很不好意思回家,可是想儿子急了假又到了也不得不回家。想到请假扶正免不得咬牙切齿,别的单位可以请长假什么三年两年的,可这个鬼单位请假不能超过一个月,好在大哥和自己一个单位前次是大哥带请的,可是前两天大哥来个电话告诉自己请假得本人亲自在场,而且只能一个星期一个星期请好想这个规定特地是冲着自己来的,你说气人不气人?扶正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可是工资袋里才肆百来元,都二十一世纪了如何谈得上奔小康、什么超前消费?单位大小负责人还在大会小会上对工人说你做就做、不做就拉倒有得是的人,不仅钱拿得少地位还矮了一大截。扶正跟老钱谈妥时就想着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他们公司年利润百分之三百我只要百分之五十就足可以离开这个鬼单位了,可如今,嗨……还得自己回去请假,还不知道要熬上几年,想想老婆也是前天刚回去也不好催老婆赶过来接班,只有请肖老板多多辛苦了。
扶正等了几分钟就看到学生一条条地排着队放学了,扶正一向来都会晕车下车时还想呕,本来可以在家里等但他却是急急地赶到儿子放学的路口上,睁大着眼睛快速的扫瞄着。个头矮小的儿子带着学校发的小黄帽低着头急急地迎面走来,走到扶正面前时还没发现,儿子可能做梦也没想到、何况扶正事先也没跟家里打电话。当扶正蹲下来猛的一把抱住儿子时,儿子才吓了一跳机械的叫了声“爸爸。”扶正紧紧地抱着儿子竟然蹲了一会儿,他闭着眼睛――因为他的眼睛竟湿湿的。一刹那间扶正的脑海里闪电式想起自己十几年前从部队探家回来在楼梯口和刚好下到楼梯口的母亲猛然相撞的情景,已经两年没见母亲的扶正纵然是在光线昏暗的楼梯口竟然发现母亲的头发已经全白,当时的母亲泪水一下涌满了眼眶惊喜的紧紧抱住自己不放手。未了他感觉自己是在街上这样很是失态有失父亲的尊严就在儿子弱小的肩上实实地压了压――把眼角渗出的泪搽掉,“这么久了看看你有没有重起来。”他是这样对儿子说的,就抱着儿子一起回儿子的奶奶家――一路上没放下。放在以前他会呵斥儿子这么大的人了还抱什么抱?!
“别人做生意都是肥头大耳,为什么我们家的人做生意都做的猴头尖嘴?”母亲望着扶正叹息道。扶正也知道哥哥和姐姐的餐馆生意大概开不了多久,所以对母亲说:“我的生意是绝对不会亏本的,也许过一阵子能赚钱。”“发财由命,”母亲看着扶正怜惜地说:“你要注意你的身体。”
翻开儿子的作业本有明显退步的迹象,母亲说:“我只能管孙子的吃住,你们看看想想什么办法不要误掉了孩子的学业。”
扶正抚摸着儿子的头温柔地批评了一方。
“儿子的学习退步这么大需要请家教,我下午就去找一下老师,我们的儿子这么矮却坐第三排这还了得?”老婆气愤的说。
“这孩子的学习是退步很大是需要补课,而且我刚好带了几个学生每天下午放学后我都给他们补课。”老婆下午找到老师恰巧老师也说孩子需要补课。
请别人不如请老师,扶正老婆于是很客气很是小心地问:“哪我们该给多少钱哪?”
“其实我也是只想帮帮孩子们,谁知这些家长们这么客气硬是每个月塞给我叁百元。”
“为了孩子出再多钱我都愿意。”扶正老婆当场就把钱塞给了老师回家对扶正说。
“哪当然!只是……”只是什么扶正终于没有说出来,就下学后一堂课?
虽然有点棘手但扶正还是请到了一个月的假,吃过晚饭后夫妻两说服了儿子就来到了杨总家。
杨总也是刚从县里回来分别不久却因很多事要谈见面分外高兴,夫妻两对叽哩呱啦一说就是几个小时,信心十足地杨总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惝惝不安:“嗨,我也没想到县里的生意这么难做,真出我的意外,我也不知道喊你出来做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