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一套没有军衔军装的中年男子看过几次车后晚上又挽着一个女人来看车,大抵最后同老婆看物品的人就是有买的迹象,所以扶正把底价守的铁紧。这夫妻两都看上了一台红色的飞马牌农用车,真真可惜的是这台车运来时车门被树枝划出了痕迹,所以这夫妻两说花钱买一台划烂了的新车谁都会不舒服,为此要降价伍佰元。扶正说少一个零是可以的、买一瓶漆喷一下就看不出了。
“我的姐夫和你的朋友玩的很好能不能便宜点?”穿军装的问。
扶正愣了一下问:“谁呀?”
“就是农机局的陈师傅呀!我到农机局找他打听挂牌多少钱时他告诉我的。”。
扶正听他说到农机局打听挂牌多少钱心里就更有数了:“原来是陈师傅啊,我们是很好,不过真的不能再低了,我实话告诉你我是来开发新世场,价钱已经很低了哪里都没有我卖的便宜,就是他亲自来也没办法。”。他们算朋友吗?只不过上次和杨总拜访过他一次,假如他能介绍生意来成功的话介绍费一佰元――这是杨总许下的承诺。
这夫妻两见没还到价就说再考虑考虑,然后喝着茶说了一阵子有关车的闲话,在扶正的请教下说姓许并留下了电话号码。
扶正心里盼望着,来南县已经二十天了这个姓许的是最有相买车的,假如做成了的话不仅仅是赚钱的问题还牵涉到能力的问题,盼啊、盼啊,盼到了下午姓许的人没来却打了个电话来还是问有没有少?有少的话明天就带钱来。扶正几乎是颤抖的回答没有少。姓许的就说再讲吧就搁下了电话。扶正不经有些后悔起来。到了晚上电话又来了和下午的问话一样,扶正咬着牙又坚持回答没有少。姓许的倒是说你再考虑考虑吧!就把电话挂了。扶正又后悔起来。
清晨扶正擦车的时候见一个老人眯着眼鼻子几乎是贴着车看车,就客气地多了一句嘴:“老人家眼睛不好使啊?”
“是啊,是啊,我女婿说他看上了一台红色的车,我特地来看看。”
“这个颜色是还好看你老人家认为呢?”扶正和颜悦色地问。
“嗷,原来是这个地方划烂了,”老人一句话泄漏了天机:“我女婿说要不是划烂了就买这台,他一个早就跟我女儿去市里看了。”
哈!天可怜见,扶正手捂着胸口想幸亏多了一句嘴。
算着时间扶正拨通了许老板的电话:“许老板你好,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决定买我的车,你不信可以到处比一比,我的车真的卖的很便宜。”
“好好好,我再考虑考虑,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
扶正听的仔细许老板是在车上回的电话,马上拨杨总的电话,仔细描述了这夫妻两的长像并交代了车的卖价,过了半个小时杨总回了个电话:“来了。”
扶正握着手机围着车绕来绕去,等手机响时他一眼就看到了许老板三个字。
“有没有少?有少的话我下午就带钱来买。”许老板问。
这下扶正心不跳了:“没少!”
“没少?”许老板关掉电话。
扶正不时的看着手中的电话,围着车子转了一圈又一圈,真有度份如时的感觉,好不容易手中的手机响起传来杨总喜悦的声音:“成交了,这两公婆死会还价,一还就还个柒捌佰,然后又还个伍佰,老钱讲卖,我就跟章股东汪股东讲哪怕是不做也不能放价,惹得老钱好不高兴,幸好成交了要不然啊……”
“还好你打了个招呼,”跟杨总通完话汪股东紧接着打电话过来:“这两公婆直奔这台红车蹲下来就问最少多少?好难磨,最后他们去外面等车了我又追出去把他们请回来,然后换杨总出面谈,最后答应了他提出的要求把车送到南县,这样就省到了他的运费,但是这两佰元的运费就得你出了,不过你也有千把块钱赚。”
“行!两佰元钱的运费算什么,只要车卖掉就好。”扶正愉快地回答。
等跟汪股东通完话章股东的恭喜电话又嘻嘻哈哈打过来了其中不乏鼓励之词,扶正是很感激的,他等了等看看老钱会不会鼓励鼓励然而很失望,他只得主动地跟老钱打个电话――满是激动人的语气,老钱啦就嗯啊、哈啊好啊好地关机。
车一到扶正大事不讲赶紧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喷了上去:南县总算有一台车天天为自己做广告了。
“应该是把我的手机号码喷上去啊?!”许老板不高兴地问。
“公司卖车都是喷上公司的电话,是为客户着想,假如车有问题一看号码就能及时联系。”扶正愉快的解释道。
“扯乱弹,是我的车肯定得喷我的手机号码,你看你喷的这么浓像什么样?”许老板指着扶正喷得浓浓地字满是不满地嘀嘀咕咕把车开走。
汪股东果真跟车过来,扶正特别的高兴,恰是吃晚饭的时侯,汪股东说:“我已好几年没来过南县你陪我去找一条街――我也不记得叫什么街了,当年我们经常在那吃早点夜宵,什么牛腩啊、心肺啊、猪肝啊、狗肉粉丝等等。”“还是炒几个菜吧?”扶正觉得汪股东来的第一餐不能太随便。“不用,我们还是去找到那条街来,反正也不是很饿。”汪股东迈开步子就往外走。南县本不大找了半个多小时就找到了,花了拾块钱两个人就吃了个饱饱,扶正猛然醒悟肯定是杨总跟汪股东说了他其实没有钱要汪股东多多体谅,扶正不由得心生感激,不仅是感激战友也感激汪股东,他在心里默默的想年底请他们到市里边最豪华的酒店吃饭。
两人回到办公室正喝着茶陈师傅就大声地找上门来了,说路过特来坐一坐。扶正做了介绍,陈师傅就很关心地问起饮食住宿,接着就卖车的事很热情地出谋划策,然后“不”经意地说许老板一来问车的事他就说他们农机局进的XX车当不得飞马车,他说他在农机局“呆了”二三十年哪个搞车的不认识他?扶正就说陈师傅还没参观过我的住处吧就拥着他的胳膊进了里间塞了“四人头”进他的上衣口袋,并连声谢谢他的帮忙。陈师傅满脸欢欣地说不要、不要,也不再坐了握着扶正地手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一句话。
“其实不要里他,以后只要一碰到这种事他就会插一杆子,你这次还算赚了一点钱,要是赚个肆伍佰再给他壹佰你还有什么钱赚?”汪股东问明了情况后劝告。
“这个我也想到了,但是这种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只要有钱赚就行了。”扶正叹了口气。
“我的制动拉线上少了一颗锣冒你给我一个吧。”隔了一个晚上许老板就开着车来。
“我现在没有……”
“没有就到驾驶室下一个,我现在要用。”许老板不待扶正把话说完就拉开驾驶室的门。
扶正未免不高兴敢想开口说他几句汪股东就插话说:“得有专用工具。”
“有。”许老板亮了亮手中的工具就动起手来。
“还是我来吧,”汪股东见他动做很粗卤,就接过工具低声对扶正说:“没想到工具他都带来了,这个下给他没关系。”。
上好锣冒许老板屁都没放一个就扬长而去。
汪股东就同扶正找他的女同学局长,然后通过这女局长又找到国税局的人打听手续,总之既费神又费力的弄清楚了情况,就是复应一张公司税务登记表然后老钱签发一张委任状,剩下地税局的事就好办多了。
这位女局长又介绍一男一女两位分局长来认识,扶正滴酒不沾奈何求人办事就不得不硬着头皮敬了一杯啤酒,过了几分钟就觉得脸皮微微发涨,同时太阳穴慢慢地打起鼓来,越打越快越打越急越打越响。而汪股东也最多喝了一瓶,就不敢举杯。好在是同学不会见怪但气氛就显得低迷了,反倒是这几位局长大人互相碰杯了,很显然不会喝酒的人岂是做大事的人?身份不就显露出来了吗?扶正也自觉尴尬。本是请女局长的谁知女局长说该尽地主之义已经签单,汪股东只好邀请局长等明天再来,但女局长说要出差。
汪股东住了一个晚上便觉不舒服何况又问清楚了税务这事就搭上午班车回家,也正如肖老板说的卖车翻来覆去不就是这几句话,人家会买就会买说服不到的,扶正也是如此认为,所以也就没有要求汪股东留下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