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运气没我的好你呆了成十天还没卖一台车,你看我昨天送一台来今天又卖一台。”杨总洋洋得意地通知章股东把车发来,挂完电话他对扶正说:“诶,这个月还没过完就卖了三台车,最起码纯的工资就赚到了,看起来明天会更好。”
“是啊、是啊。”扶正也赶紧跟大哥打电话就是请假也得把车送来,告诉老婆时老婆高兴的说下午也过来。
百分之五十一年都有好几万啊!杨总终于在南县卖掉一台车高高兴兴地挡了一台快客回公司去了,留下扶正再极尽遐想:还不到一个月就卖掉三台车,剩下的天数还会有人买吗?可能会吧?“仙婆子”不是说今年能发才吗?是不是就会应验“仙婆子”的话了?再卖两台该有多好,应该会有人来买吧?毕竟还有十来天,再卖两台除去费用怎么样也会有两千块钱,不要说四五台就是每个月卖三台我也能撑下去,撑它个一年半载的我还能不发财?做生意就是这样做得越长别人就越会相信你,做得越长名气就会越大生意就会越好,不要说百分之三百就是百分之百我都会笑掉大牙,百分样上班不吃不喝一年也不到一万,做生意多好啊!假如做它个一年半载的站稳了脚我比杨总都更好,毕竟他们是合伙的没有我痛痛快快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做到个一年半载的不要说象公司百分之三百百分之百总会有吧?!这样累积它几年该是个怎样的数字啊!这样过几年我便可以在滨江大道买它一套大房子把父母接过来一起住,父母年纪大了应该有儿女照应,不、这样不好,自己到时候肯定没空,还不如做一栋房子叫大哥搬来一起住又有照应又热闹,真是这样的话大哥也不必上班了,上班能赚多少钱?还不如一起做,反正侄儿也大了也能照顾二老,儿子也大了也不必二老操心这样该多好啊。哼!黄矮子还想我走照这种速度发展下去我还会走吗?还不气死他这个卑鄙小人?活该!做他几年他会不会越气越矮?哈哈哈,越气越矮,真的笑死人,不过也不对,我不可能总呆这里啊,生意做大了我也得括展场地也得换地方啊,好,算这个矮子走运便宜他了……
“扶经理这种生意就能做下去哪!”肖老板道贺的声音把扶正从九宵云上拉了下来。
“是啊,是啊,照这样做下去……也顶多是不赔本吧。”扶正乐滋滋地说道一半突然就改口。猛然间他感悟道肖老板地声音当中有难以掩饰的凄凉、难过和无奈,虽然肖老板是笑嘻嘻的。所以扶正的欢乐猛然间打了个大折扣,由欢乐转向了难过焦急,他这是为肖老板难过焦急,而且这种难过焦急的心是很诚很诚的。由于缓解了费用的压力又有了对明天的憧憬扶正的心也宽了,所以他忘记了肖老板前次对自己的不够意思,他现在所想的就是怎么样来安慰和帮助肖老板,这种想法是忠心实意的;他在想我倒底还是卖了几台车而肖老板一台车都还没卖,虽然肖老板不需要交水电房租税费但一天三餐抽烟总得要钱吧?说不定老婆孩子还等钱养家湖口;虽然肖老板没有赚给我一分钱但最起码的我就多了一份照应既减少孤单又方便了自己不少,我们怎么样讲也是伙伴啊!我该怎样来帮助安慰我的伙伴?“你是不是叫你的老板把这个配置多改一改?”扶正想安慰安慰肖老板可嘴里蹦出来的这句话算不算是安慰话呢?他也觉哑然。
“这个变速箱会漏油,来的路上我就发现了我用肥皂塞注,但这塞不了多久。”洗车的时候大哥摇着头对扶正说。
“嗨!这个车肯定有问题,”老婆也满脸不高兴地说:“我同老大去的时候他们在洗这台车,这台车一看就知道放了好久,你想公司里的车经常都不够卖怎么会放这么久?我叫他们从厂家直接发一台他们总讲没事没事。”
扶正听了也颇为不快,这个打市场的车质量一定得过的去,像这种情况过不了两天客户就会找上门来也不知公司有没有检查这台车,嗨,发又发过来了有什么办法,好在也不远有什么事也好处理,想到这就打了个电话通知小陈来提车。小陈也真高兴中午交的定金半晚车就到了,随便试了一下就“砰、砰、砰”地开走了。
等大哥吃过晚饭走后扶正又忍不住拿出账本来计数,其实中午交定金的时候扶正就在心里默算了一遍,因为看的仔细就看出问题来了,扶正发现交给小陈的车的车箱的长和宽、要比小陈看的样品车的长和宽分别多出十个厘米,这就意味着小陈少出钱而自己得垫钱,这应该是杨总忘记算加长和宽的钱,小陈是不可能补钱因为这是他当时和杨总面谈的价。哎,晓得当时我不走就好了,一台车才赚伍佰元,正心痛时老婆说外面来了个她不认识的人找你。
“哟、陈师傅今晚有空啊?”
“是啊,是啊,最近局里的事特别多,刚刚送局长回家我就想来看看你,这么久啦看看你的生意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陈师傅老朋友似的。
“陈师傅太客气啦,有空就过来喝杯茶吧。”扶正也老朋友似的冲了一杯茶。两人就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分钟。
“啊呀你看我忙的!”陈师傅猛然醒悟似的拍了一下后老勺:“我今天介绍了一个人来买车不知道买了没有?”说话时两眼直直盯注扶正。
“有哇,我还刚想跟你讲这件事,”扶正丹田里面腾地窜起一股火来――你他妈的还可知道人家姓么!?“陈师傅这么关照我、我真的很谢谢。”扶正满脸乐意地从口带里抽出一张四人头往陈师傅上衣口袋里硬塞。
“不要!不要!”陈师傅满脸欢欣地拒绝,眸子里流出惬意。
“又少了一张。”老婆从后面重重地拍了一下还站在路边送陈师傅离去还木木的站着的扶正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说。
“哼!”扶正从鼻孔里喷出两股长长的热气,邹着眉头关上大铁门收拾自己上床睡觉,哪能睡得着,左眼又火上浇油兴灾乐祸似的跳了起来,他妈的还有什事?!扶正心里更加烦躁更加翻来覆去的滚动。
“你不要烦,毕竟还是动了车。”老婆轻轻地抚摸着扶正的肩臂轻轻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