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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结发为夫妻(一)

江水碧如南 草门柬 2573 2024-07-06 17:58

  和他嬉闹着,整理了要购置的单子…

  翻开那一包袱他准备的嫁衣,他在一旁一副等我夸奖的得意模样,翻捡了一番,问他:“首饰呢,鞋袜呢,怎得只有衣裳?”

  那一脸得意立即变成了错愕,他懊恼道:“没想起来…那个…那个…列单子上吧…正好你的衣裳也不全,再去看看,添置些…”

  我看了看单子,这一时半会,肯定是不能够添置齐整的,那就先把成亲用的添置了吧。重新整理了单子,我与他各自分工。

  我寻了襄妈妈,带我去银楼,再去几家成衣铺子。

  他去寻了独孤兄,购置其他,约好午饭时碰面,就一道在外用午饭了。

  午饭后,就要拜托那位独孤公子,借口欲寻合适的丫鬟仆妇,托了襄妈妈问问熟识的牙侩,将襄妈妈和迎儿带出去。

  只是耽搁了襄妈妈这一日的生意,我干脆在成衣铺子,给襄妈妈定了一件鹦哥绿焦布比甲,给迎儿定了一件粉团花焦布半臂。

  把迎儿给高兴的,一路蹦蹦跳跳,一行人碰了面,寻了路边一个小酒馆,用了午饭,迎儿就急急忙忙拉了襄妈妈、独孤竹出门。

  眼见着三人走远了,他提了今日购置的一包袱家什,携了我家去,问道:“可都有了?”

  我看了看四周无人,笑着悄悄道:“去了银楼、首饰铺子,才发现我又想左了,嫁衣最好配金头面,那一整套实心的金头面,我和你的全副家当都不够,也大可不必。若是空心的,又觉着没意思。我们今后,只怕有些日子是与襄妈妈这样的打交道,你看看襄妈妈和那成衣铺子娘子的穿戴,不过一只银簪子,两朵绢花、绒花,我给迎儿的珠花都算的稀罕,难怪昨日襄妈妈不敢收,我给的确实唐突,倒不是我小气,给就给了。只是第一次就给了这个,只怕她们想左了。”

  他寻思了道:“倒也不至于吧,只是你今日的可添置了些?”

  我点了头道:“添置了两只银簪子,银耳坠子,花钗,几只珠花,几朵绢花,绒花…”不等我数完了,他就急道:“都是日常的,今日的呢!”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今日的,我另有打算,我…带了出来的…回去给你看…”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点了头道:“那好吧!”

  我思忖了,又对他笑道:“你觉着这些是日常的,在襄妈妈她们眼中,只怕成亲才是这样的穿戴,平日里也就一两样,不至于光秃秃的就好,迎儿也不过一根红头绳束了双鬟,再有两朵绢花。”

  他笑道:“你素日不也只是一两样,只不过这一两样,不是那一两样。既是成亲,总要梳个好看的发髻,发髻上必要插满簪子、珠花,对了,你会梳吗?”他正色回首看我。

  我掩袖轻笑道:“不会呢!就指望官人你了!”

  他瞪着眼,张大嘴竟是说不出话来,半晌看了看周围,悄悄道:“我…我哪里会…要不…去找个梳头的娘子吧,肯定有的…你又淘气!”

  见我笑弯了腰,他无奈道:“好好说话…越准备越发现…这也缺那也少…我一开口,竹兄就说他来给我们唱礼,我这才想起唱礼一事,待我细细与他说了我们的打算,他才说这样也好,就叫这个镇子的人以为我们已经成亲,免得他们胡思乱想,”

  我自然明白这都是为了我,他不愿别人轻慢了我。收敛了正色道:“既如此,就不能去找梳头娘子了呀!”

  他苦笑道:“也是…又想着不欲人知晓,又想着要人帮忙,怎么能够呢?”

  我笑道:“就只我们俩,头发梳不好又怎样呢!你还能嫌弃了我?”

  他也笑了起来道:“不能!”那笑颜如顶上阳光,灿烂灼热。

  我笑而不语,跟在他身侧,听得他轻声道:“我们自己操持了,挺好的!”

  小院被迎儿打扫的干干净净,关上院门,灶上烧着水,我说要好好洗个澡,这两天都是匆忙洗漱。

  再将案台搬至树下,他去布置案台,我将八仙桌擦拭干净,将衣裳铺平,烧上熨斗,衣服熨好,他已将水备好。

  终于能好好泡一泡,洗去这几日倦怠,忽的想起在家里,每次沐浴乳母最担心我着凉,总要将屋子烘暖了,更别说到了冬日,炭盆不止一个,母亲却担心这样子,我容易上火,其实,我哪有这样娇气。

  用皂豆洗了发,再用帕子裹上,水渐渐有些凉,正好起来,穿上昨日迎儿洗干净的禙子、褶裙,依旧带有皂角的清新,今日购置的面脂,胭脂,口脂,眉黛,只用了面脂,待头发晾干,再来梳妆也不迟,他说了吉时是戌时,还早,裹了褶裙,披了件褙子,去晾头发。

  却见他已将书房的摇椅,搬到了院子里,拉了我坐摇椅上,拿了帕子给我擦拭头发,差不多半干,我抢下帕子,推他去沐浴。

  他重新打了水,自去洗。

  午后,阳光正好,四周静谧,惹的我沉沉欲睡,我缓缓梳理好头发,一抬头,望见梧桐树下,案台上供了各色瓜果、点心,还有一双大红龙凤烛,过来是八仙桌,搁了笔墨镇纸还有一个小包袱。

  我正欲过去看看那是什么,却听得他唤我,抬眼却见这位官人,只穿了中裤,敞着中衣,手里拽着湿漉漉的头发就出来了,急忙上前拿了帕子,裹住他的头发,扶了他坐摇椅上,给他擦拭头发。

  “快把衣衫穿好,别着凉了!”我急急道

  他却舒服的一躺道:“不凉!我还热呢!让我歇歇凉!”

  “跟你说了,护着肚子,又不听!”我伸了手扯他衣襟,他也去扯衣襟,我急忙松手,他已知觉,不扯衣襟,扯了我的手,他的手果然分外热,我不忍使劲挣,另一只手又拉着他的头发,亦羞亦无奈道:“我给你梳发呢!”

  他仍是扯着我的手,捏了捏道:“南儿的手又软又滑…”又扯到鼻息处,闻了闻道:“又香甜…”还作势要咬,我急忙挣脱,他却扯着不松手,直至轻轻落上他的唇,我一急两只手使劲儿,顿时另一只手扯着他的发,将他拉了后仰,倒在靠背上,这才松了手…

  我又羞又恼,将头发甩他脸上,不管了!

  却听身后他道:“南儿南儿,我饿了!”那声音可怜极了

  我却不信,才刚吃了回来,你酒囊饭袋啊!

  我进的屋子,收拾好了,打扮起来…

  取出香囊里的那支通体碧绿的碧玉簪,今日购置的发饰,我只打算用两只珠花,配着碧玉簪,其他的留着平日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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