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郡主要找贺兰月,快把人给我叫出来。”萧青姚身旁的婢女跋扈道。
正在二楼招呼客人的胡月琴嫌恶地望向门口鬼叫不跌的主仆二人。须臾,她慢悠悠地踩着步子缓缓走下“咯吱”做响的木制楼道,来到两人面前。
对方大是无礼,小二心里正恼火,但不知对方来历的情况下不好正面与之发生冲突。正在为难的时候,胡月琴的出现正好解救了他,掌家来了他瞬间胆壮气威起来,只见小二挺直腰板,气势凌人道:“找我们东家何事?”
“贺兰月是你们东家?”萧青姚口吻轻蔑不已。哼!一个客店的东家罢了,也敢大张旗鼓跟本郡主抢人。
“是又怎样。”胡月琴双手抱在胸前,眯着眼看向突然出现来者不善的俩人。
萧青姚端详着身前的胡月琴,细细打量起来,跟脑海中画像的样子一番比较判定眼前之人并非贺兰月,“把你们东家叫出来。就说本郡主有事找她。”萧青姚不屑挑眉,轻慢道。
“我们东家哪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萧青姚软柔的将身躯靠向一旁的木柱,论傲慢在这黎城她数二还没有人敢称一的。眼前的女人不过是自讨没趣。
“你一个丫头尽如此傲慢。知不知道我们郡主不久的将来极有可能是定西侯妃。”萧青姚身旁的婢女平日里跋扈惯了,平生第一次出门被人不放在眼里。她看起来比萧青姚更加接受不了。萧青姚像是不满意婢女说的话,侧目瞪了她一眼。婢女小荷何其激灵,瞬间反应过来,立马恭敬改口,“是奴婢…口快说错话了。”旋即,她又对胡月琴和小二狂妄道:“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准定西侯妃。见了定西侯妃还不见礼。”
“定西侯?”胡月琴一副冥思苦想状,随后她侧身苦恼地询问身旁的小二,“定西侯是什么猴种?是金丝猴吗?”
面对胡月琴不怕死地打趣,小二憋着笑却不敢出声只做摇头状。一是怕得罪定西侯萧穆,二怕得罪掌家胡月琴。
“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们侯妃回去禀告侯爷,侯爷派人顷刻间便可让人拆了你们的云雀楼。”婢女气结大声嚷嚷起来。
就在这时,“是谁要拆本侯的云雀楼。”贺兰月的身影霍然出现在云雀楼前。见有人在云雀楼内争吵,街上人群渐渐围拢过来。将云雀楼前门堵得水泄不通。
萧青姚主仆光听来人森寒的语气并一阵哆嗦不止。贺兰月拾级而上,一步步踏着石阶走向主仆二人,她森冷的目光似女修罗般,看得人胆颤心惊。萧青姚强自镇定,不被贺兰月周身的气势所迫,“你…你就是贺兰月。”她话语结巴了起来,一开口便露怯,她羞赧地向周围人群,见没人到注意她的窘态,她才松了口气。
贺兰月注视着眼前身着华丽,发饰坠满头的女人,从容淡然地开口,“找本侯何事?莫非想拆我云雀楼。”贺兰月双手负后,身姿挺立。目光在萧青姚和婢女小荷身上逡巡,婢女小荷被她的气势所迫,吓得不敢开口,躲在萧青姚身后当起了缩头乌龟。
萧青姚也吓得好一会说不出话来,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越来越多议论纷纷,大家都好整以暇地看着萧青姚,一看她就不是那个叫贺兰月的女子的对手。
这厢,萧青姚怕下不来台,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本郡主奉劝你一句,最好有多远滚多远。离我的萧穆哥哥越远越好。否则…”
贺兰月轻笑一声,霍然目光幽寒骇人,“否则…怎样?”
萧青姚瑟缩了下,吞了吞口水接着道:“否则我绝饶不了你。”放个狠话也畏畏缩缩,周围人群对萧青姚更加不屑一顾。
“哦…”贺兰月靠近一步,“本侯倒要看看你如何饶不了我?”贺兰月已经大致从眼前女人的话中了解了状况。只怕眼前的女人是萧穆的未婚妻,只是眼前的女人如何会把自己错当成她的情敌。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与萧穆的宿怨吗?
“我…”萧青姚语塞,她只听过市井的人都是如斯放狠话的。却没听他们如何回答。“总之你离萧穆哥哥远点就可以了。”胆怯如她,想了半天,她也只能想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何以见得本侯靠他很近?”贺兰月反讥道。
“还想狡辩,若是没有如何萧穆哥哥书房内会有你的画像,还如获珍宝。”萧青姚气鼓鼓脱口而出,话落又悔不当初。如何就告诉她这些了呢,这样岂不是将萧穆哥哥的心意轻易说了出来,搞不好还弄巧成拙了。
“你是说萧穆在书房内藏了我的画像。”贺兰月不可置信,莫不是他吃错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