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茂密的林间穿梭着一队狩猎的骑兵。领头的男子目光深冷令人胆寒,只见他一手拿弓,一手执箭,目光如鹰隼。
徒然,远处的草丛里蹦出一只野兔,男子在喘息之间射出手里的羽箭,野兔左腿中箭,自半空中跌落,仰面抽动四肢,奄奄一息。
“将军好箭法。”身侧的众副将连连喝彩。萧穆的箭法在列国中堪称一绝,少有人能匹敌。
被称将军的男子则不屑地挑了下眉,继续策马前行,寻找下一个目标。此为梁国的境内,为首男子是梁国有着铁面将军之称的萧穆。
萧穆如墨的鹰眸逡巡着前方的一草一木,草木间只要有一丝半点的动静都难逃他的法眼。
倏忽,前方的密草从里想起窸窸窣窣的响动,萧穆闻声警惕地拉紧缰绳,胯下的马儿似察觉出主人身上微妙的气息,跟着放缓蹄步。
萧穆拉紧缰绳缓缓靠将过去,正当他欲剥开草丛一探究竟时,一个黑色的人影顷刻间一跃而起,劈面一剑砍来。
萧穆一个旋身险险躲过,随后飞身轻巧地绕到黑衣人身后执箭欲将对方一箭封喉,同样被黑衣人旋身巧妙躲过。
就在两人缠斗的同时,周遭密林里冒出数十名黑衣人与一众侍卫痴痴缠斗。一时间,密林里到处弥漫起打斗声。
几个回合下来,与萧穆打斗的黑衣人没有占到半点便宜,体力上也明显有些抗不住。反观萧穆依旧游刃有余,招招刚劲有力。萧穆似乎并不想取黑衣人的性命。否则他只需几招就可结果了对方。眼看着黑衣人在一个疏忽之下,萧穆趁机将他擒拿。
其他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萧穆的一众卫对皆为虎狼之师,训练有素,武力都在上层。区区几名黑衣人对他们来说犹如蝼蚁般轻易就能捏死。
几月不战,侍卫们早已筋骨皮痒。刚好拿此几名黑衣刺客练手,战斗太过容易胜利,反倒让他们有些不习惯。
“说,谁派你们来的?”副将王忠厉声质问,脚踩着被擒黑衣人的头颅,目露凶狠。黑衣人置若罔闻,王忠愤愤然脚上的力道也随之加重。所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战场上千古不变的道理。
面对逼问黑衣人始终不发一言,忍着脸上的剧痛,眼神渐渐呆滞下来,一副赴死的样子。
“不好。”不知是谁大叫一声。
就在大家恍然之际,那名黑衣人果然咬破藏在舌下的毒药,喷出一口黑血,歪头断了气息。
“不。”被萧穆擒拿在手的另一名黑衣人眼看着同伴死去,痛苦的呼喊了起来。她一出声,侍卫们都震惊了,显而易见的是萧穆手里的黑衣人居然是名女子。
萧穆神情诡异,以往刺杀的戏码见多了,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对敌派个女人来刺杀他,在他的字典里,女人不过是暖被窝的罢了。眼前这个女人还是他见过胆子最大的。
贺兰月扭动着身躯,仍旧无法挣脱半分。萧穆将她双手反扣在身后,用身躯将她抵在一棵树干上,一手毫不留情的扯下她脸上黑色的面纱。一张白皙清纯的小脸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贺兰月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对方擒获。她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死死压着她的男人。萧穆惊艳之余,不给她多余喘息的机会,手指欲探进她的嘴里,贺兰月狠狠咬紧贝齿不让他得逞,萧穆扯起嘴角,一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颚。感觉下颌要脱臼了,她吃痛地被迫张开嘴,萧穆趁势从她的舌下找到那枚毒药。将毒药取出,萧穆才慢慢欣赏起身前的女人。精巧的小脸,挺巧的鼻梁,性感的嘴唇,眼窝略微深陷。萧穆猜测眼前的女子是蕃国派来的刺客。梁国里流传着一句有关蕃国的话。
蕃国多美人,美人皆媚骨,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
萧穆观察起眼前的美人,跟以往蕃国进贡给王兄的美人大相径庭,但此女的明眸中饱含深邃,看他的眼神莫名蕴着浓重的仇恨。萧穆不勉疑惑他与此女素未谋面,为何她却对他怀有如此浓厚的恨意。恨从何来?萧穆来了兴趣。指尖摩挲着起美人的脸,萧穆一脸邪笑的凑到贺兰月的耳边哈着气,“女人,我真佩服你的勇气。在刺杀本王以前,你可打听清楚以往刺客的下场。”
“呸!”贺兰月冲他啐了一口,毫不畏惧道:“大不了一死。”
萧穆面色不明,将她反手甩在地上。贺兰月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与此同时,无数把利剑直挺挺指向她纤细的脖颈。五名黑衣人全部被擒都为女子,连同她有三名黑衣女子来不及服毒,依旧活着。此次刺杀胜算本就不大,是她一意孤行害了她们,贺兰月内疚不已。
“全部带回营内。”萧穆不带一丝感情的命令道。
“是。”
…
大帐内,萧穆端坐主位,一手把玩着一只做工精美的白柚瓷杯。贺兰月单独像个稻草人被绑在一根木桩上,一名侍卫手里提着一根黑色皮鞭虎视眈眈的站在一旁。其她两名同伴不知被他们押往何处。
“谁派你来的?”萧穆语气深冷,不带一点色彩。
贺兰月死死地盯着他,就是不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