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摘了这轮小月儿

第十三章

  沈家饭桌上,月儿笑眯眯的看着赵睿言,他吃起饭来虽快,但看着却不粗鲁,伸手夹了点菜放到他碗里,赵睿言跟她笑了笑,月儿似想到什么开口道:“阿兄,你早间起床梳洗若是太早,莫要开窗,阿言还要再睡会儿的,晨起温低,开了窗他怕是要着凉的。”

  沈灏回答道:“我晚睡时都关窗,早起走的早也没有开窗的。”

  月儿疑惑的咦了一声:“今早我去唤阿言起床,见窗户虚掩着呢。”

  沈灏想了想说:“我早起出门时阿爹都套好车了,我走的急没来得及开窗呢。”说完这话他又接着说:“约莫着是我昨夜没关紧,夜里有风吹开了吧。”

  月儿点点头:“阿兄晚睡的时候还是要检查下的,阿言的伤刚刚好,身体虚弱着呢。”

  沈灏笑笑说道:“月儿现在可是关心阿言呢,我这个哥哥倒显的有些不重要了。”

  月儿红了点低下头:“阿兄是兄长,是要照顾兄弟姊妹的,阿言是弟弟,我这是替阿兄照顾他呢。”

  沈灏打趣般的说着:“平日里阿言都叫你姐姐,我见你这模样,不像姐姐倒像个小媳妇。”这话说出来大家都噤了声,月儿脸更红了,沈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对不起月儿,是阿兄口无遮拦了,你莫要怪我。”

  月儿红着脸摇摇头继续吃着自己的饭,沈父沈母相视一笑也什么都没说,只有赵睿言开口问道:“阿兄,什么是小媳妇呀。”

  这话问的沈灏不知如何回答,只慌忙给他一下接着一下的夹菜。

  吃完饭阿言闹着要午睡,沈灏帮他安置之后便在院子里劈柴,沈父在旁边削着打猎用的竹箭,沈母洗完碗筷叫了月儿去内屋,说是要给赵睿言做个软枕,让月儿帮忙。

  二人在屋内,沈母手持绣花针,在头发上蹭了几下说道:“月儿,阿娘有件事想同你商量商量。”

  月儿手里帮着梳理棉线,开口问道:“什么事,阿娘说吧。”

  沈母接着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小翠同你一起长大,跟你同样的年岁已经定了付家的大儿子了,我同你阿爹也说过,想问问你有没有意中人,若是有,阿娘就替你操这心,若没有阿娘和阿爹替你选了个。”

  月儿听了这话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赵睿言的脸,心里暗想:“他来我家多日,且记忆全无,智似孩童,我再有什么心思也要顾忌爹娘的说法。如今阿娘这样讲,约莫着与他是没有这个缘分了。”这样想着,心里竟默默的伤心了起来。

  沈母见她低着头没回话,又唤了他声:“月儿?”

  月儿这才回过神来,轻声说道:“月儿听阿娘阿爹的。”

  沈母听她这样说脸上扬起了笑:“你自小被我们放在心尖上疼爱着长大的,若是把你嫁去别家,我和你阿爹是怕你受欺负的,可又不能留着你不嫁,想来想去我们想给你招一个上门夫婿,我和你阿爹有些手艺,年后我们就搬去镇上开个小饭馆,你阿兄在镇上寻个好点的武功师傅,到时候也好帮衬你们。”

  月儿此时只想着赵睿言嘴里胡乱的应了声嗯,沈母又接着说:“我同你阿爹商量了,想将阿言招作上门女婿,若是再过几月还没他家人过来寻,我和你阿爹就把你俩的事办了,你觉得可好?”

  月儿听沈母这样讲猛然抬头,手拉着沈母的胳膊问道:“阿娘说的可是真的?”

  沈母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脸上的笑更深了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只要你愿意。”

  月儿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脸红彤彤的低下头,搅弄着衣角低声说着:“月儿全凭爹娘安排。”随后跑了出去。

  沈母见她匆忙羞涩的模样,想到日后的日子,心里也美滋滋的。

  沈父见月儿这副羞涩的模样也是心里了然,既希望他俩能顺利成亲,和和美美永远呆在自己身边,又担心赵睿言的家人日后寻来到时月儿的处境该是如何呢,想到这他长叹一口气。

  大家各自忙碌着,赵睿言躺在床上,还不知道自己要多了个小媳妇呢。

  约莫着快到未时,赵睿言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自己穿好衣服,揉着眼睛走到外面,看了眼院子问道:“阿爹,姐姐在哪呢。”

  沈父回头看向他说道:“在内屋呢,阿爹唤她出来。”这时月儿已经走了出来,她刚刚就听到赵睿言在院内问她在哪了。

  月儿一看赵睿言眸光烁烁,盯着他,又想到沈母说的话,羞红了脸,磕磕巴巴的问道:“阿言醒啦,可有睡好,姐姐带你去擦洗一番。”

  赵睿言点点头应了声好,沈父见赵睿言醒来,便喊着沈灏,二人张罗着套车,准备去隔壁村看大夫。

  待赵睿言擦洗之后,四人便上车离开了沈家。

  从来沈家起,沈父极少带赵睿言出门,一面是因为他智似孩童怕在外面受了欺负,另一面是不知道他身世背景如何,怕惹了仇家被人寻到,平添麻烦。

  故这一路赵睿言都极为兴奋,一会儿叫嚷着抓蝴蝶,一会儿要下去采路边的野花,好在两个村落挨得虽不是很近但也不远,约莫着过了半个时辰就到了。

  到了大夫家,他替赵睿言把了脉,又翻看了眼睛,摸了摸后脑勺,提笔开了药方,随后开口道:“他身体已无大碍,只是颅内有积血,应是受了撞击,从而导致他智似孩童,毫无记忆。”

  沈父问道:“您说他不是天生痴傻?”

  那大夫摇摇头:“我虽不敢十分肯定,但也敢说八分,从颅内积血来看应是月余前受到的撞击,且我见过一些天生痴傻之人,哭闹喊叫,完全不似他这般,你瞧他这模样,若是不说话坐在那里,浑身的气度就让人生畏。”

  沈父三人同时将目光转向赵睿言,果然此时的他正襟危坐,眸光闪烁,即使穿着粗布麻衣也盖不住他那通身的气度。

  沈父回答道:“这是孩子他娘的远方侄子,家里原是有些身家的,只是遭了恶贼,父母双亡,他又突然痴傻,孩儿他娘是受过他家恩惠的,便将他接了过来将养着,只求个心安罢了。”

  那大夫点点头说道:“你们去抓药吧,先喝着,积血消了约莫着就会好起来。”

  沈父放下诊金,让沈灏拿着药方去抓药,随后唤了声:“大夫……”

  那大夫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又看了看赵睿言,接着开口说道:“我是大夫只管看病问诊,其余一概不知,一概不问且他人之症不可随意言说。”

  沈父一听连忙哎了一声,待沈灏抓完药四人又赶着车回了梨花村。

  回到沈家沈母做好了晚饭,招呼着几人擦洗,吃过晚饭又将新做的软枕拿给赵睿言,他高兴的连呼阿娘对他好,沈灏又给他打水洗漱,跑了一天大家都累了便早早安置,只待明日前去李秀才家,带着沈灏同那家姑娘相看。天上玉盘高高挂,地上月老红线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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