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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水落石出2

官人他不太听话 兔南了 4542 2024-07-06 18:17

  白郅转手让往拾把替人收起来的那个包裹拿了出来,随之在手中掂量了几下。

  在看到那个被夺走的包裹后,吉静求饶的声音一瞬间静了下来,还甚至于有些害怕这个包裹被打开,但又没有别的举动来阻止。

  “白兄,林嫂嫂,这个是这名侍婢要钻洞出去时拿着的包裹,我倒还没打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若不然先看看这个东西再来定罪。”

  邹颉垂头思索了一下,也同意了先查看白裹内的东西,便让已经赶过来准备按吩咐将吉静拉下去的老嬷嬷停下,自己则打开了这个包裹。

  包裹刚一打开,里面的一套与街边摆摊买卖的妇人一样的衣裳便露了出来,同时里面还有一些变换模样的假东西。

  而本就显得很慌张的吉静也更是跪了下去,身体还微微发着抖。

  “大公子,婢子……”吉静张着口想要解释,可是看着白郅看过来的眼神,她一下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乃至于有些救助似的看向了一旁的林和荣。

  只是林和荣也是一副震惊神色,完全就不知道此事的模样,也没有给过吉静一个眼神。

  “一个侍婢,为何会准备这些衣裳,还要偷偷从狗洞出去?”白郅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包裹里的衣服,又看向了好似没有了希冀般呆跪坐着的吉静,满心存疑地问了一句,随之又像是不经意般提了一句,“我记着有人说此前有一个老妇人在街边与别的人聊过一些话,起初还没人信,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这个妇人又像是与别的人勾结在了一块,将这件事越闹越大,意图摸黑郡主,闹出一场乱局。”

  白郅的这些话说着好似无意,但一下一下地戳动着那张隔着真相的墙,随之又是一句狠击,让这个本就不牢固的假墙。

  “想必是这个妇人并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人发现了……但就是有些不明白,这个妇人为什么会这么做,还有便是这个妇人的东西为何会在这位侍婢身上?”

  邹颉眼神一黯,先是扫了一眼一副惊奇模样的林和荣,随后才把视线落在吉静身上,低沉着又带着狠意地问了一句:“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

  被这么一下,吉静身子又跟着一抖,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婢子,婢子是……”

  就要在说出口的时候,吉静又忽而间将话憋了回去,同时还一掉话锋:“婢子只是觉得有趣,这才去买了一套这样的衣裳,想着出去做些私活儿贴补一下自己,婢子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也完全不知晓侯爷所说的这些东西……还请大公子绕婢子一名,婢子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回了。”

  白郅有些诧异于这个原本还非常胆怯又没个主意的侍婢,竟然在忽然间明白了过来还转了个弯用别的理由来遮掩实情。

  但瞧着不会顺利时,白郅也没想着再袖手旁观了,反而还有些步步紧逼地问了一句:“干私活?你可知你一个已经有主家的侍婢这么做,被抓到后判的罪是如何?”

  白郅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你还想活着,还是想好了再来说吧。”

  白郅说罢,转而又看向了邹颉,在对方不及反应是抱手作揖,以恳求的姿态说道:“邹兄,虽然这番举动很唐突,但还望能好生调查此案,还我家夫人一个清白。”

  虽然事发突然,但邹颉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可霎时也有些纠结,这些事说来道去,也总不好插手,单凭这点可疑证据便定下说是被造谣的,也还不够证据。

  邹颉在心中快速过了一下,随之手忙脚乱地将白郅扶了起来,很是恳切地说道,“白兄不必如此,事关郡主,此事确实需要好好调查一番,免得郡主被无端污蔑,也损了皇家颜面。”

  林和荣在一旁垂着眸看着地面,一口牙也紧紧咬着,还时不时瞪着跪着的吉静,恨不得此人立刻消失了一样。

  直到白郅离开后,邹颉才遣散了院内的侍婢仆役,便是连两个孩子都让奶妈抱去一处比较远些的院子玩耍了,只留自己和林和荣二人独处。

  林和荣看着这般,即便是平时不太机灵,但也能感觉出此时邹颉确实是气了。

  见着情况不妙,林和荣赶紧软声求饶,“官人,我……”

  “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些什么?”邹颉没有和林和荣拐弯抹角的意思,很直接就问,“你是不是还和鸢儿一起做了什么计?”

  “我……我没有,官人你别,别那么凶……”林和荣还想反驳几句,可看着邹颉此时即将发作的气势,声音也跟着弱了下去。

  “我以前也与你说过了,鸢儿想要什么,谋划什么,你也就应一声,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任由她,自己万不可牵扯进去,你怎么还反而主动参与了,就那么不将我的话当回事?”

  被邹颉一番犀利的话刺激了以后,林和荣才甩手很不甘心地说道:“我没有,我只是觉着不值,分明以前好好的,眼看着鸢儿就能嫁到白家,邹白两家关系也能更进一步,结果半路跑出一个郡主,还是以那么不提面的方式抢的,这实在是……”

  邹颉一瞬间很是无奈,语气也放柔和了一些,“你以为这件事只有官家那边掺和了一手么?你以为他白郅就没动心思?”

  “可是,此前不都与鸢儿来往甚密,甚至连侯府的一些安置都能参与,这些都不是假的啊!”林和荣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一些,但随后又黯然地坐在椅子上。

  邹颉也不顾林和荣此时心情如何,很是了当地直奔主事,“旁的事先不说,这件事你究竟插手了多少?”

  “官人,你别这么吼我,你的话我自然是记住了的,我只是偶尔会帮个小忙,譬如让这吉静留下,让她能时常往来两处,别的就没做了。”林和荣一边揪着自己手中的帕子,一边小声说道。

  “你真傻,这种事就不该参与,要是被人一查,查到了全盘之事,那只怕是两家直接决裂啊!”邹颉气得用力一拂袖,转身就离开了院子,同时还吩咐让林和荣禁足在院内,不得随意走动。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尽是作些个幺儿子出来!”正好生修养身心的李乐瑶一听到林和荣被软禁院中的消息,登时也是恼气地将手里的佛珠扔到了一旁,“这好不容易松快些担子,这下可好,又让我这半老的婆子管着管那了,这当家主母也做得太不像样了……对了,宁知郡主那事儿可有什么着落?”

  一旁扶着李乐瑶站起来的侍婢说道:“回大娘子,今日才专门安置了一些官员来处理宁知郡主这事儿呢,这查清还些许要些时日。”

  李乐瑶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登时就来了深聊下去的兴致,“哟,这要是换作未出阁前,闹出这等事只怕是当即就处理了,怎么如今还隔了好些日子才想着查呢?”

  侍婢又说道:“说是昨儿安平侯抓住了一个人,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才有理由展开查而不落人口柄。”

  “在哪儿抓的啊?”李乐瑶紧接着问,但这是侍婢就有些犹犹豫豫起来,好像不好言说一样。

  “支支吾吾做甚,说!”李乐瑶瞪了一眼,严声道。

  侍婢这才抖了一下身子,颤颤巍巍地说道:“回大娘子,是是在咱们府上抓到的,还是以前服侍过二姑娘的人……”

  李乐瑶当即被气到,“真是以前太过放纵了,怎么还越来没礼数,越发乱事了!”

  杏花楼内,马夫人毕恭毕敬地对着面前屏风后面的人说道:“杏夫人,我可是按着您的指示做了这些事,这都有人在查了,我该如何办呐?这么多些事,很快便会查到我的,我这才好不容易搏到了这个位子,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我不能就这么被查到啊!”

  说着,马夫人直接跪下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语气卑微至极:“杏夫人,我求您了,当初还是多亏了您的指点,我才能逼走了我家官人的原配,而今眼瞧着我就能更进一步了,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啊!”

  屏风后,被唤作杏夫人的梅娘妩媚一笑,酥麻的声音让跪着磕头的马夫人听了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马夫人,你在这个位子也坐的够久了,这算起来也该有两三年了吧,都还比你那位姐姐做的久呢,而今反倒要你付出一些东西,您怎么还不乐意了呢?”言语间都很是自然的魅音,就算之中带着狠话也让人听着不像是被人威胁,“当初我可可还没要您的报酬,而今是你要付出的时候了。马夫人,你说过的,只要让你能获得这个位置,你什么都愿意的……你那还没满周岁的孩子,会有人替你好好照顾的。”

  马夫人听到这时才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瞳孔睁得老大,“杏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了……”梅娘也不准备遮遮掩掩了,声音也忽而间变得凌厉尖锐起来,“我的意思是,我要你的命做筹。”

  马夫人不敢相信,甚至想要反抗,“不,杏夫人,我……我的夫君不会让我就这么……”

  梅娘轻笑一声,语气不屑:“马夫人,难不成有您这样的,就不会有下一个你了吗?你家那官人,最是多情,此时怕是不知道倒在那个貌美娘子怀中了。”

  “您呐,就安安心心的……”

  ……

  经过几日的调查,很快就将污蔑宁知郡主,胡乱造谣的幕后黑手抓了出来,得知了此消息的人都不禁感到唏嘘。

  “我就说嘛,咱们的宁知郡主可是有名的文雅宁静得礼,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腌臜事呢?”

  一个声音说完,另一个声音又跟着说道:“是啊是啊,这些人的胆子可真是大,竟然连郡主都敢攀污……”

  随之,又有人借此推理,“连郡主都敢污蔑,那此前安平侯岂不是也是被人污蔑陷害的了?”

  “是啊,这么说来也确实有极大可能啊……究竟是谁这么要害安平侯啊?”此言一出,也有人纷纷认同。

  邹关鸢原本以为一切都会天衣无缝,若是按照原来计划,这么一来沈柚默基本是不可能再翻身的了。但她却没想到还会闹出这么一出,直接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推平推翻了,这以后只怕是更难下手了。

  如觅见着邹关鸢这么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不住劝道:“姑娘,要不然还是放弃吧,而今也都还好好的,虽然只是个侧妃,但若是以后珩王爷能坐上皇位,姑娘就是妃子了。而且珩王爷待姑娘也是挺好的,这些事就别再……”

  “皇帝的妃子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带有污点的妾?再怎么好也都是一时的……我过得不好,凭什么夺了我的东西的人就可以过得好了?”邹关鸢直接厉声斥责,生生打断了如觅的话,“更况且,就他那样,便是皇子不多,又何时能够轮到他做呢?”

  邹关鸢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茶盏,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当初就不应该放过她!”

  一处无闲人知晓的暗室中,一名面上有疤的女子款款想着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的男子。

  此时的男子看上去年岁就和二三十岁的男子一般,俊美帅气,以往的年岁就好像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一样。可偏偏再往下看是,男子的手却是一双老年人的手,消瘦骨感,甚至不太好看。

  不一会儿,男子睁开了眼睛,同时也有一个人正拿着一块已经完整拼好的令牌走了进来,与梅娘并肩齐站。

  “辛苦你了,罗娘子。”男子定眼看了片刻,最后展露一个难带沧桑感的笑容,用一副沉稳而平静的声音说了这句话。

  但即便之中没什么感情,罗霓予还是忍不住微红了脸,但因为暗室中的烛光并不算多,光线也暗,没人留意到这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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