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儿又没有做错什么!
还帮您赚足了好名声,您为什么不让女儿去难民收容所!”
李悦然愤愤不平,控诉。
“你那是去给为父赚名声吗?
你是想去见太子殿下!
来人,把小姐带下去。
没有我允许,谁都不准让小姐再踏足难民收容所!”
“爹!”
上官夙一行离开相府,时间已经不早。
“爷,要派人去接陆姑娘吗?”
白渝与马车夫坐在马车外,马车行进时,他想起还在天牢的陆绮,询问。
虽然此刻已过亥时,但陆绮左不过今日天刚亮被关到京兆府大牢。
他们家爷在去京兆府之前,就安排了沈啸枫把昨夜进过煎药棚的人聚集到一起。
甚至都未过一天,就把陆绮被陷害的事解决了。
要是陆绮知道了,肯定会感谢他们家爷的。
爷也不用再在一旁吃闷醋了...这话,白渝也就只敢心里想想。
“死囚明日才送去京兆府,不急。
她那性子,在里面多待几天无碍。
回东宫。”
听闻马车里,上官夙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
“是,爷。”
人在京兆府大牢的陆绮背着手,看着牢房透光的小窗,悠悠出神。
她不担心被冤枉下药的事,上官夙不尽心帮自己。
只要她于他们还有利用价值,她在京都的日子就还长。
只是终有一天,这些人是要卸磨杀驴的。
自己总不可能一直都待在这个,让人提心吊胆的环境里。
正是陆绮想事出神时,牢房的门被牢头打开。
“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门口慕容骏钦的声音传来。
“少将军?吃饭,这?”
陆绮看着对方抱臂一副认真的模样,好笑反问。
“你的事,我都听说了。
听说太子殿下已经查到些了眉目,相信很快就能还陆姑娘清白。”
“少将军这是,来告诉我外头的行情的?”
“不是,吃饭。
我刚从校尉营过来,晚饭还没吃。”
陆绮笑了,伸手在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慕容骏钦。
“可惜小女现在是戴罪之身,不能陪同少将军一起。
我同少将军说过,我买单。
我人不能去,这银票就当请少将军吃饭了。”
慕容骏钦并没有接陆绮的门票,他将门口的通道让了出来。
“我已同府尹打过招呼,你我吃完晚饭,我亲自送你回来。”
“少将军,就不怕我跑了?”
“我信你。”
陆绮听着他这没来由,简单的三个字,低头真诚笑了。
来京都这么久,什么人都跟谈她算计,只有面前这个,跟她谈信任。
“少将军,请。”
正因为他信她,陆绮更不想连累他,自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找机会逃跑。
两人前往耘锦轩的路上,陆绮仔细瞧着慕容骏钦,调侃。
“少将军,该不是担心我,才来找我吧?”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赶上还营业的酒家都是一回事。
可他离开校尉营,没有回府,却来找自己。
“陆姑娘,我是真的饿了。
想起你这个饭友,便过来了。”
慕容骏钦褪去军甲,身着一身玄色长衫。
此刻他神情柔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倒有一番书生气。
“好!那我们今日就大吃一顿!。”
毕竟自己身份尴尬,陆绮笑着对答,无心纠缠于此。
时间太晚,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没有白天热闹。
就连行人都不多见,陆绮要报慕容骏钦在国子监的落水相救之恩,想去的自然是京都最好的酒楼。只是,两人到的时候,耘锦轩的大厨早已下工,只收住客,不收食客。
看着陆绮失望的表情,慕容骏钦朝她伸手,陆绮不解的看着面前的手掌。
“我知道有一家小店还未关,如果陆姑娘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陆绮轻挑眉,把手放在了他的手掌上。
他揽过她的腰肢,带着她飞檐走壁,犹如飞鸟穿行于夜空,轻巧娴熟。
两人来到一家远离繁华市区的小店前,慕容骏钦放开了揽着陆绮腰的手臂,恭手致歉。
陆绮伸手拍下了他的双手,闻着烤串的香气,已经先行走了过去。
“少将军,你我是兄弟,不必拘泥于礼数。”
想起他刚刚那飞檐走壁的几下子,轻巧、敏捷,陆绮都差点寻思拜他为师。
能和战神当兄弟,怎么想,都是自己赚了。
慕容骏钦在她选的桌子对座坐下,看着她一副要跟自己称兄道弟的模样。
无奈摇了摇头,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这算是被强行拜了把子吗?
陆绮自己点了许多,而后把菜单推给慕容骏钦。
“慕容大哥不必跟我客气,想吃什么尽管点,我买单!”
“好。”慕容骏钦有种被这人吃的死死的感觉,好笑的答应了下来。
白渝人虽然不在京兆府盯着,但太子的人任然在京兆府盯着。
陆绮和慕容骏钦前脚刚离开京兆府,他们后脚人就跟上。
奈何武功比不得慕容骏钦,跟着两人到耘锦轩,就跟丢了。
回东宫禀报,上官夙黑着脸,让书房里的气氛瞬间跌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