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这下药之事定不是陆姑娘所为。
我早晚会还陆姑娘一个清白,让陆姑娘出天牢。”
上官胤并非真的要帮陆绮查案,查不查一说,在她面前讨个好是另一说。
“那就有劳二王爷了。”
送走了上官胤,陆绮看着手里提着的零食小吃瞬间没了食欲。
陆绮没好气的将一堆东西丢到一旁。
夜晚,上官夙人在国子监,白渝陆绮和上官胤聊的话,一五一十的禀告。
“貌比潘安?”上官夙冷哼。
白渝觉得殿下最近有点过于在乎陆绮,可殿下自己不认,他也不敢当面胡言乱语。
“殿下,你吩咐的事,有苗头了。”
沈啸枫一得到消息,便立刻赶来禀报。
路上,沈啸枫把李悦然听到下药人正在审讯的事出现的端倪,详细告诉于上官夙。
他们假借李悦然的名号,确认下药之人是谁,正单独看押,只等着上官夙的命令。
“殿下,我们现在要派人去京兆府,告发李悦然吗?”
“不,去相府,见见丞相大人。”
沈啸枫虽然不解,但还是命人改道前往李相府。
李穹杰下朝后便在枢密院的都堂工作到现在才回府,前脚刚到,后脚就听下人来报太子驾到。
李穹杰朝服尚未换掉,便疾步折返至府门来接见上官夙。
“太子登门,下官有失远迎!”
“李相不必多礼,快请起。”
“太子,请。”
李穹杰请上官夙与正厅入座。
听说太子来府,李悦然高兴地命人为她悉心打扮一番,想去与太子来个巧遇。
“看茶。”
“殿下,不是什么名贵的茶叶,望殿下多担待。”
李穹杰安排人好生招待上官夙。
上官夙不疾不徐,等着对方安排完,这才悠悠开口。
“李相,近日我负责的难民收容所被下药之事,可曾听闻?”
“殿下的事,朝堂上下自不敢怠慢。”
“李相,这小女儿之间吵吵闹闹无伤大雅,但若是牵扯上人命官司,可就不好说了。”
上官夙这话说的李穹杰云里雾里。
“殿下的意思是?
恕老臣愚昧,不知殿下何意。”
“我们已查出命人下药的,是令千金。”
上官夙不咸不淡的说着,端起茶盏,捏着茶盖轻撇去浮沫。
他只是闻了闻茶香,并未饮,便放下茶盖,再次放下。
“殿下,人命关天,没有证据,老臣可受不了这冤枉。”
李穹杰心头一紧,看着对方志在必得的模样,也只是孱弱的反驳。
上官夙看向沈啸枫,后者朝侍卫招了招手,便把那个下药的药童带上来。
“李福?”
看着自家所属的仆从被押上来,李穹杰坐不住,下意识上前几步。
“大人,救我!
我全听小姐的吩咐,剂量并未放多,怎么可能死人呢?”
沈啸枫自然不会告诉他们死人的事,是他们故意放出风声的。
从证人上前指认,上官夙老神在在坐在一旁,没有一点要表示的意思。
虽然李相尚未站队,但是皇帝开国时,忌惮丞相势力。
在丞相下属,设立布政司、按察司、督查司这三个部门,分解丞相的势力。
若能得到三司之二,区区一个丞相有没有站队不足挂齿。
只是三司只听命于皇帝,旁人很难动分毫。
要不然他也不会和上官胤还处于争夺六部支持的阶段。
这事,来日方长,若因李悦然之事得罪了李穹杰,上官夙并不落好。
“殿下,小女尚小,不懂事冒犯了殿下。
不知殿下,可否高抬贵手?
下官欠殿下一个人情,日后殿下若有需要,下官在所不辞。”
李穹杰这会才明白上官夙来找自己的目的,他躬身为李悦然求情。
这事可大可小,如果上官夙当真要毁了自家闺女,何必带人来找自己,直接去京兆府不是更快吗。只是要他高抬贵手,没点报酬怎么可能。
“相爷的面子,我怎么可能不给呢。”
一直不见喜怒的上官夙等的就是对方这句话,他起身扶起跪地求情的李穹杰。
好似在话家常一般,闲谈笑意。
李穹杰奈何有求于他,笑不出也得陪着。
“啸枫,于死囚之中觅一人去顶了李小姐的罪。”
“是,殿下!”
“多谢殿下高抬贵手,放小女一马。”
李穹杰感激,恭手说着。
“恭送殿下。”
上官夙目的已达到,自不久留。今日有多人在场作证,他并怕李穹杰耍赖。
今日这小污点能放他,明日他若敢轻举妄动,就被怪他下狠手大作文章。
李穹杰亲自送上官夙上了马车,对方走后,他才发觉后背冷汗涔涔。
李悦然打扮的美美的,赶出来想与上官夙巧遇,却被府中仆从告知人已经走了。
李悦然正欲往府门走去,遇到了脸色有些白的李穹杰。
“爹,您怎么了?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李穹杰不见李悦然还好,一见她,气不打一处来。
要做就别让人抓到首尾,尽给他惹事,事了还得他来善后!
“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再去太子殿下所设立的难民收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