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汣看着戏,这些人在战场上,便是无敌的存在,战场坏境有限,速度根本无法发挥,可是在这儿,却能死死地缠住他们。
“纪统领,你的箭术,能射中吗?”方靖汣看向纪韶,笑问道。
“自然。”纪韶拿起弓箭,瞄准其中一个,一支箭飞了出去,正中对方眼睛。
壮汉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后退几步,发现自己一只眼睛看不见了,发出一声怒吼,挥舞着铁锤砸向所有人。
纪韶搭箭,瞄准了另一只眼睛,只听见“嗖”地一声,对方已经倒在了地上,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双目已盲,根本站不起来。
旁边的人迅速一刀扎进他的喉咙,结果了他。
中年男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损失了一个,震惊地看着不远处地二人,情报有误,他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帮高手,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折了,真是低估了他。
中年男人掏出一个排箫,凑到嘴边吹响。
那群壮汉顿时陷入狂暴,手里的铁锤挥舞地越发快了,雨燕根本无法近身,眼看着他们向这边冲了过来。
方靖汣倒是不急,还在跟纪韶开玩笑,“纪统领可得保护我啊。”
“你站我身后。”纪韶将方靖汣扯到自己身后,搭箭继续瞄准,直中眼睛,血液喷涌而出。
中年男人看到这一幕,以为是知道了纪韶的弱点,排箫吹得越发快了,那些壮汉的进攻也愈发凶猛,雨燕强攻不行,有些抵挡不住。
再看另一边,剩下的人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千雪手中的鞭子飞出,打掉了中年男人手中的排箫,千雨冲了过去,与中年男人打斗起来。
猎隼及时补上,与壮汉缠斗起来,雨燕负责吸引注意力,猎隼负责攻击,双方配合十分默契。
纪韶则是瞄准了中年男人,箭飞了出去,射中的男人左眼。
只听见一声惨叫,男人倒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
至于那群壮汉,也被猎隼全部杀了。
千雨千雪将男人压到二人跟前。
方靖汣笑看着他,“说吧,偷袭我们,是要做什么?”
“看你们有钱,抢劫而已。”男人捂着眼睛,嘴硬道。
“是吗?那倒是抢错人了。”方靖汣打了个哈欠,接着说道,“雨燕前面探查,猎隼攻击,天亮之后,我要看到结果。”
“是。”
”我带他们去,这边地形我知道。”纪韶忽然开口道。
“也好,你们听纪统领指挥。”
“是。”
发布完命令,方靖汣弯腰看向中年男人,“你们西戎人,胆子倒是挺大,敢跑到翼州来杀人,就是脑子不怎么好,我若是你们,就不会这么搞偷袭。”
“老子是翼州人,哪里是西戎人。”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好奇,你们是有多害怕纪韶回翼州,这一路动了多少次手了,不过实力实在不济,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没伤到。”方靖汣讽刺道。
中年男人一语不发,像是听不懂方靖汣再说什么。
“你这次失败,加重了纪韶的怒火,也不知道他到了翼州,会怎么收拾你们。”方靖汣故意道。
中年男人神色这才有了些变化,尽力压制着自己的害怕,但还是流露出些许。
“西戎这些年挺嚣张的,双方摩擦也不少,杀了纪韶,提升士气,下一步就该进攻大郢了吧,可是现如今你们失败了,到时候怕是要反过来,在纪韶的带领下,你猜白沙铁骑会不会踏进西戎都城。”
“他是魔鬼。”中年男人抑制不住地颤抖,脸上充斥着愤怒与恐惧,“你也是。”
“既如此,那跟我说说,他怎么就是魔鬼了。”方靖汣坐在倒在地上的树干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中年男人。
“他……他根本……根本就是个残暴无良的人。”中年男人心里闪过无数念头,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方靖汣,南郢皇帝爱的女人,若是……
这般一想,中年男人竹筒倒豆子一般将纪韶所做过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另一边,纪韶带人前往汀山,如今已是半夜,到了山脚,就看到山顶微微亮着火光。
雨燕前去查探,正好回来。
“只有二十来号人,都是些先年轻人,没什么动静,有些奇怪。”
“刚刚杀的是西戎人,不是山匪,应当是西戎打着山匪的名义,就算输了,也能嫁祸。”西戎敢进入大郢杀人,一定是做了准备,不然被发现,免不了要起冲突,他们不会这么傻。
“那还杀吗?”
“杀。”纪韶说罢,想了想又接了一句,“若是他们投降,便不杀。”
纪韶本来是想全部杀了,一个不留,可一想到方靖汣就在山下,不想给她留下一个残暴的名头。
“大小姐让我们听你的,你安排就是。”
“找到他们首领在哪儿,雨燕搞出一些乱子,猎隼趁机拿下匪首,剩下若是反抗,再杀也不迟。”对付一帮乌合之众,纪韶不打算费太多时间,擒贼先擒王,若是他们反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明白。”
一行人抹黑到了山寨前,雨燕进入山寨兵分几路寻找匪首的屋子,找到后用独门传信方式传了消息,然后在寨中生火搞事,猎隼干脆利落地就将匪首揍到在地。
暗处,纪韶跟猎隼的队长注视着这一切。
“搞了半天竟成了一家人,早知道当初就不打那么狠了。”猎隼的队长认识纪韶,当初在影宫,因为互相看不惯,彼此之间没少打架。
对于纪韶,猎一也是真的佩服,看着跟个小白脸似地,文文弱弱,刚进去的时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十分欠揍,打起来才知道,这小白脸下手是真的狠,若不是禁止打死人,当年影宫得少一半人。
“你怎么会喜欢我们大小姐,我跟你说,我们大小姐打架也狠,知道我们为什么服她吗?”猎一这些时日天天精神一直紧绷着,好不容易这么放松下来,话痨的本性就显现出来了。
“打服的。”纪韶冷漠道。
“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出门排场那么多,吃个饭也是挑三拣四,一开口就叫我们臣服她,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谁知道结果是我们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还是她收着手的。”猎一回想起当初,还觉得骨头疼,又看看纪韶,忍不住八卦道,“我听说你一直喜欢我们大小姐,你怎么会喜欢她,你俩有交集吗?你跟她打过吗?你俩谁厉害,大小姐娇气得很,你受得了吗?她若是发脾气,你是低声下气哄她,还是直接打一架,对了,你会吵架吗?大小姐可是跟朝堂那帮文臣吵架都不会输的,你说得过她吗?”
纪韶冷冷地了他一眼,握紧了手里的剑。
猎一识相地闭了嘴,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她喜欢你吗?她发火会揍你吗?你会反击吗?”
纪韶忍无可忍,剑架在了他脖子上,“你若再废话,我就要了你的命。”
“成,我闭嘴。”猎一只能压抑自己满腔地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