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回了侯府直奔赵娴的住处,一脚踹开门板,里面的人舌桥未下,见着驸马勃然大怒到模样侍女准备相劝反被痛斥“都滚下去”。
独独留下赵娴一人,她心里有些发怵,强装镇定“找本宫何事?”
“赵娴,我容忍你一次两次,却绝对不会再让你兴风作浪,你以为和蔡京暗通款曲,联起手来残害梵梵我当真一无所知”他步步紧逼,盱衡厉色带着浓重的杀气,死死的捏住赵娴的下巴,硬塞着喂了药丸,眼睁睁看着她咽下去。
“谢奕,你给我吃了什么?”她紧张到发疯,狂呕不止却无济于事。
谢奕故作轻松,言辞犀利“没什么,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药会让殿下感受到千万只蚂蚁撕咬的痛苦,子时发作而且还有催情的功效,公主可以好好享受爱而不得的滋味”谢奕轻蔑的笑了笑,凌厉地哼道“顺带提一句,这药没的解”
赵娴毛骨悚然,暴怒道“谢奕你混蛋,如此歹毒算我当年看走了眼,敬你这种人为师兄”
她一边忍着疼痛,嘴唇惨败,汗如雨淋的艰难在地上匍匐一边疯狂诅咒“怪不得谢梵梵看不上你,卑鄙龌龊”谢奕本想一走了之,忽地返回死死捏着她的咽喉笑着“卑鄙无耻,我与公主殿下彼此彼此,本来我们各取所需,你嫁人我娶妻答应我不会伤她,既然你先毁约,那我只好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出了门谢奕吩咐十里之外不许有人靠近,并且让小斯从侧门领了麻袋挣扎不休的东西随手往里一甩。
“我想公主殿下不陌生吧?”
那里是人,他衣衫褴褛,浑身血污,却依稀辨认出他的模样,赵娴大吃一惊跌坐在地上,此人也中了相同的毒,面色潮红,很显然是动了情。
“谢奕,你——你想干嘛?”
赵娴声音发抖的厉害,说话断断续续,内心恐惧到极点。
“当然是让他好好伺候你”
“你丧心病狂,本宫可是公主,圣上的姊妹!!!,别过来,别过来……滚啊”
被下了药的蔡翛哪里还有半分清醒,更何况他梦寐以求就在眼前,根本就把持不住,疯犬一般扑向赵娴将她死死锁在怀里,眼神充盈着残忍与狠绝。
谢奕不想看他们的香艳场面,把门上了锁让他们好好温存,带着瘆人邪恶的表情轻飘飘地离开。
谁也不知道那天的赵娴有多绝望多无助,没有人懂她心里的痛,她不过是爱上一个人,有什么错?老天竟然如此惩罚她?
她恨毒了谢奕和蔡翛,更恨透夺人所爱的谢梵梵甚至连带着无情无义的赵佶,她要杀了所有人,暗红的血丝压抑在眼底,犹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待蔡翛清醒过来,就见身下的女子,蔡翛见她如此除了怜惜和愧疚,心里更多是窃喜,从这一刻起,赵娴完完是属于自己的了,他发了疯朝思暮想那个高高在上的明珠终于不用在梦里缠绵悱恻,就算是圈套,他也认。
他怜惜的将她揽入怀中,情潮缓缓退却,气息尚不稳,一边低喃着情话一边厮磨。而那女人早已麻木不仁,提线木偶般眼里没了情绪没了光亮亦没了挣扎。
她永远不会爱上蔡翛,现在自己连最后的尊严也被践踏,她已经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左右蔡攸也不会爱上她,既然爱不得,恨也未尝不是一种情。
想到这她忽然来了精神,迎上蔡翛的挑逗,顺着他的欲望,脱下半丝寸缕,突如其来的主动让他欣喜若狂,有一种错觉,自己的付出终究还是让她回头。
“从前是我忽视了你,想来只有你对我最好,这身子和心我今日便一并给了,若是将来负我,可是要吃苦头的”她微微凑近,妩媚的撩拨着他的爱火,又忽然转身准备离去,便在一瞬间身体被填满。
她耳边幽幽“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哪怕去死?”赵娴再次确认。
“哪怕死,在所不惜”他紧紧环住她的腰际,誓言旦旦,没有人知道他为了这一天付出了多少,甘愿充当陪衬隐忍多年。
“我今时今日大梦初醒,我知晓你对我的好,可是我堂堂公主殿下,竟然被谢奕算计,心里头总归不是滋味,所以你可否再帮我一回,出了这口恶气”
他闻言抬头,先是一愣却也觉在理,深深将头埋向她的脖子里“想怎么做?”
她附耳密谈,见他有些为难“这……”
赵娴喂了颗定心丸,又说起“放心,这一次,我彻底看透了蔡攸,也看透了谢奕,唯有你是真心对我好”
“好吧,我答应你”蔡翛被昏了头,瞬间觉得自己在她心里已经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那些小伎俩的心眼早就抛之脑后,也没有多想。
秋意渐浓,金色的辉煌席卷大地,汴京城里又换了副人间。
一年一度京都世勋的球赛又张罗了起来,谢梵梵闲不住。
“夫君,你看是这件好,还是这件”她先试了一件青绿色的翠玉罗衫又换了一件湛蓝襦裙。
“绿色太素,带出去怕人笑话为夫吝啬”他又看向哪件水蓝摇了摇头“太透了,不许穿,除了我谁也不准看你”
他皱了皱眉,两件都不行。
“绮罗,去把陛下赏赐的那匹团绣鎏金秋思绢帛取出来命汴京最好的衣匠设计一件独一无二的衣裳,不许重样,否则就让他关门大吉”
“是”绮罗低着头笑,少夫人和宗主真是恩爱,让人好生羡慕。
谢梵梵知道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道收敛,人家做生意被他找上门也走了霉运,分分钟就要封杀这谁受得了,偏偏又是个傲娇到死的大醋坛,哦不对,根本就是缸。
多说无益,谢梵梵其实心里高兴也由着他。
“夫人球技如何,为夫很是期待呢”他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第一是谁”
“我哥”
“第二?”他微微有些不爽。
“我娘”
“很快就是第四了”
“为什么?”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不行,你要是去了,我就拿不到彩头了”她脸鼓鼓囔囔表示抗议。
谁知蔡攸冷不丁用两手指头往里一戳,就像皮球泄了气“娘子拭目以待,为夫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他说完就跑,也不等谢梵梵反应,气的她将球杆狠狠丢出去,两边一关,球杆撞在门头没能发挥威力。
她郑重决定,今天晚上这人别想上自己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