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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我的二三事(第一人称)

  作者有话说:本章是第一卷最后一章,也会以第一人称将昭昭及笄前的事情统统叙述,还有很多是之前没有写入的。

  正文:

  我姓华,单名一个鸢字,小字昭昭。我生在皇家,母亲是皇后,父亲是皇帝,兄长是太子,本人是皇帝的第一个女儿。

  我的身份是很尊贵的,父皇也很疼爱我。自我记事起,我就跟在父皇身侧,鲜少时才和母后接触,和她的关系很是一般。

  进入太学时,我是五岁。那年我开始了我苦逼艰难的日子。

  太学当中的学习简直就不是给人学的,天不亮就起床,每天学习一堆东西,天黑了还要学劳什子礼仪,又累有苦。好在夫子好看。不过原本的夫子是个丑的不行的古板大儒。

  可是没办法,其他皇子还有一些勋贵人家的子弟都在卷我,我不学就会落后,作为最最最尊贵的长公主,我是不能忍受我落后的。

  于是我只能努力,努力让自己的门门空课都是名列前茅,做最优秀的学子。当然,我讨厌作诗。作诗真的是太太太太太太无趣枯燥了!

  和我有相同想法的还有以我为首的小团体,当然,南肆除外,他是被我硬拉进来的。

  安安是丞相嫡女,她也觉得作诗是在太无趣乏味了,还有盛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我们之外,其他人都觉得这是非常风雅有趣甚至将其视作此生挚爱!

  因为有同样厌恶的事情,我们理所当然的成了好朋友,在厌恶诗这件事情上,我们是铁三角。

  不过别的事情,嗯……就不一定了。

  打个比方,我在御花园的池子摸锦鲤的时候,安安和盛煜就会告诉南肆。南肆就会揍我。原因无他,那些锦鲤是他当做心肝一样养大的。

  我上树掏鸟蛋的,顺手弄死几只鸟来烤,大家吃的都很香,南肆也会夸赞我烤的味道好,一吃完,就齐刷刷向太子哥哥告状。

  太子哥哥哪有时间理他们?但是,他会告诉父皇……然后,然后我就悲催了。

  不过我只在太学待了三年,因为父皇还给我安排了别的学习,可能身为一国公主,就是这么累吧。

  九岁那年夏天,我照常带着盛煜林安和南肆去丞相府扫荡时,遇到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笑意盈盈间便是动人心魄的温婉。

  她说,她叫玉辞,是被卖进丞相府的。她父母不喜她,只喜欢弟弟,为了能让弟弟吃上一块肉,就把她卖了。

  她身世悲惨,我便尽全力对她好。给她带糕点;请她逛街,为她购买饰品;她喜欢莲花,我便为她种了一池的莲花……

  有一日,我弹琴是弹断了一根弦,被父皇一阵责骂,便乘着空闲找她哭诉。

  “父皇简直太过分了!他居然凶我……我每天过得比牲畜还累他都不心疼我……呜呜呜……”我哭很惨,抱着她打湿了她胸前衣襟。

  我骂骂咧咧的吐槽一个时辰半,她偶尔在我停下喝水润嗓时接两句安慰话,也不附和我,和其他那些宫女很不一样。

  后来我哭的实在累,便也不哭了,只是道:“玉辞,我好羡慕你啊……你都不用学习那些杂七杂八的的东西。”我是真的挺羡慕她的,每日只需要做一些杂物,不用学琴棋书画,练习武功。

  玉辞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是哄我:“公主不必羡慕奴婢,奴婢也没比您好多少。殿下快别哭了。”

  我抱住她,依偎在她怀里。后来还是林安见时辰不早,怕宫禁我回不去,才拽着我离去。

  只是她站在后头远远的说:“殿下,您最厌恶的,却是奴婢求而不得的,终其一生追求的。”

  我回宫后的日子没变,继续和从前一样,该学还得学。

  变故出在那日我和林安逛街,被人掳了去。那伙人不是蓄谋已久的,只是在街上见我与她,瞧着颇富贵,想求钱财。

  可好巧不巧,那日带出来的婢子,便是玉辞。

  玉辞无妄之灾,平白因我和安安而遭此一劫。

  后来安安因为一时意气:“杀了我们吧,我们不会允许你勒索钱财成功的。”

  然后她又和土匪头子吵了起来,这吵着吵着,那头子气急,边要让小弟弄死我们。他是真的起了杀心的。

  玉辞说:“有什么冲我来,她们只是孩子。”

  那头子觉得有趣,他也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也是常常见到这戏码。

  她就是这样死的,死的平淡又合理,我记得她死在我怀里,她凭着一口气,把她的执念说了出来:“我一直,很羡慕殿下和小姐,你们能读书,能习字,可以学习琴棋书画,更可以吃饱穿暖,这些都是我这辈子都求不来的……我真的好想见见塞外风光,也想看看大漠孤烟……”

  她是不想被困于四方庭院当中的,她心怀鸿鹄之志,也有远大抱负,只是可惜,她没有机会施展一二。她喜欢外面辽阔天地,相见见世间的繁华,可惜的是,她只能永远长眠。

  土匪头子按着和玉辞的约定放了我们,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在敢出门了,也一直觉得愧对玉辞。

  十岁那年朝贡,真的是盛大非凡,各国的使臣也是气度非凡。我随着父皇走天阶,点天灯。

  第二日还和各国使臣争斗一番,我觉得是很好玩的。尤其是那南国使臣,和南肆一样好玩。

  嗯……只是朝贡过后,差点给爷整破相了。好吧,破相了。额间用了各种膏药,一直没能去掉,只是从颇大一块,变成小拇指盖大小。无奈只能在额间用花钿遮掩,倒也算是平添妖冶。这是贴身宫婢跟我说的。

  接下来的俩年,倒也无大事发生,只是我武功愈加精尽,内力愈发浑厚。十二岁那年,终于不用再想以前那般。

  虽然还是那点起,不过琴棋书画一起是两个时辰,武功一个时辰,别的杂七杂八在学两个时辰。哦,我们四人还要继续嚯嚯京都,倒也得了京都一霸的称号。

  只是这几年,南肆愈加沉默寡言,盛煜也更是深沉,从天真少年变成满腔算计,安安嘛……额,更可爱和天真了。

  我知道为什么。

  十四岁那年,我遇到了是心中所爱。他是个温柔的人,一举一动皆是世家贵族教养的规矩,我很喜欢他,喜欢他身上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偏偏君子如玉温润。

  可惜的是,他只是户部侍郎的庶子,于情于理,父皇皆是不允许的。

  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夜,那个总时攒下月银,给我买我最喜欢的糕点,衣裳首饰的少年死于风雨。

  值得一提的是,父皇的身子每况愈下,也开始求那所为的长生不死。我劝过两句,只是看到父皇躺在床上,不过五十的他,像是七十一般。

  他说:“昭昭,阿父也不想求长生不死只是父皇想陪着昭昭就一点,再久一点。但是昭昭不愿意的话,父皇就不吃了。”

  那时,我又说不出什么来了。他要出,边吃吧,我给他把控着。

  我的及笄礼,是很盛大的。一向只在朝贡出现的大国师,在父皇长跪殿门十日后出来为我束发。

  那是朝贡以后,空前绝后的盛大。

  只是盛大过后,举国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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