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娜觉得她此时有些豁出去了,阿依达的话她也听明白了,他无法查出那个真正的元凶。那么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父亲的死亡是她一直的伤痛,如今听到这样的原因,让她的心中满是悲愤。
她不能忍受她的父亲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为人子女她不能不为她的父亲报仇,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仇人逍遥快活。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而负责。
东胡王亦是,他必须为他的行为负责。
木娜目光坚毅,眼中的悲伤一览无遗,虽然现在知道那是她的养父而不是亲生父亲,但父亲多年对她精心的照顾和疼爱,一幕幕在她的眼前展现,她的心疼的像针扎般难受。
“贵人,恳求您帮木娜查出父亲的真正死因,木娜愿成为贵人手中的一把刀,您指哪我就打哪,绝无半句怨言。”木娜眼眶中含着泪水,倔强的不让它滴下来,红通通的眼睛和脸上的悲伤让人忍不住的有些伤感。
夜夭歪了歪脑袋,看着木娜的眼中有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东胡不要了?”
夜夭的话让木娜一愣,也让在场的人一愣。
木娜呆呆的看着夜夭,不明白夜夭说这话的用意,眨巴着那双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夜夭。
“噗呲。”夜夭被木娜那呆萌的眼神给萌到了,虽然是一个飒爽的美人,但懵起来也是很有杀伤力的。
木娜不太明白夜夭的笑所谓何意,只能求助的看着阿依达,她的亲生父亲。
阿依达看着跟刚才想要杀人时有些不一样的夜夭,脸上也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看来贵人没有生她女儿的气,也算是认可了她的女儿。
都说傻人有傻福,木娜的性格就是这样飒爽中带着一丝呆萌,这误打误撞反而入了夜夭的眼。
夜夭轻轻扶起木娜,看着那高高扎起的马尾,手指有些痒痒的忍不住摸了一下木娜那毛茸茸的脑袋。
“东胡是你们两代人的心血,你就这样要放弃了?成为我手中的一把刀,你还怎么带领东胡走上一个新的台阶?”
“刀是插入敌人心脏的利器,而你不适合做那把刀,但我也可以答应你的要求,至于要你做什么吗,当然就是把东胡牢牢的抓在手里,为我添砖加瓦,可明白?”
木娜仔细思索夜夭的话,嘴角也慢慢扯出一抹笑容,望着夜夭转身离去的背影,木娜的心中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明白,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跟着主子的步子一直往前就可以了。
南言一直目送着夜夭离开帐篷,看着缩在角落手上插着两把刀的东胡王,刹那间眼中一片冰冷,这人可不能再让他活了,不然后患无穷,而且他们也没那么大的度量,可以容忍一个想要杀他们主子的人。
东胡王眼中的希意他不是看不见,但他只当看不见,他大概能明白他眼中的希望为哪般。
北面的悄然离去他也注意到了,阿依达和主子的谈话他也听明白了。
东胡中隐藏着东胡王最后的底牌,而那张底牌就是害死木娜父亲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