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喜欢凑热闹,越热闹的日子也就越多,彼岸女被熠霖带着像鱼一样,四处穿梭在人海里,欢乐无比
两人都忍不住想笑,还比赛一样看谁比谁笑的大声,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嘿嘿嘿”
…………
声音爽朗又豪迈的从嘴里跑出,两个笑的一个比一个带劲,像是鸟笼里没关好的跑出来的小雀鸟,活泼可爱中带着憨傻
熠霖在前,彼岸女在后,手拉手侧身避让了一位手停麻雀的女子,她左手挎的篮子满当当都是瓜果糕点
扭头温声细语的的想要哄那只麻雀让它听话,可麻雀从肩头蹦跶到手腕,来来回回的就是不肯停下来,让她很是烦躁
“转了这一圈,小阿霖,为什么这街道上看不到小孩子呢?你们这里没有小孩子吗?”
彼岸女很是不解,跑到现在,身侧擦肩而过有俊郎美丽的青年男女,娇俏活泼的姑娘少年,可就是看不到一个小孩子,
“有啊,怎么没有?多的很呢!今天基本上每家都会把自己的孩子牵出来,看一看热闹”
熠霖摇头如拨浪鼓,否认道
“可为什么我看不到呢,哪有啊?”
努力的睁大眼睛寻找,想看到个胖乎乎,肉嘟嘟的小身影。
各色裙衫掠过眼前,行人走了一拨拨彼,岸女却是没有见到一个小孩出来玩闹,倒是有不少铺面摊子上卖着小孩喜爱的风车木马,衣服抱枕
“你看那,那个大叔的肩膀上有只活泼可爱的百灵鸟吗?那就是他孩子”
用手指牵引着彼岸女望过去,一身穿褐色葛布衣衫的青年人,正用手掰碎一块糕点,笑眯眯的喂给站立在自己手臂上的小鸟儿吃,时不时对急切的鸟儿说着慢点
“鸟是孩子?”
诧异的看看周围人,彼岸女看年长一点的确实都是或抱,或用手托带着一只鸟,三两成群的站在那些摊铺前,拿起货品询问自己的鸟儿,满脸都是宠溺
“我们朝国的鸟民,十年岁就是个分界线,若是过了就能化形为人,不能的话,一辈子就只能维持原型与凡鸟无异”
语带惋惜,熠霖知道每年朝国不能化形的鸟儿都会有上千只之多,而后拥有不到一甲子的生命,却只能暗暗叹息而无可奈何,
生死自有天命!
“你朝国的鸟民还有这一遭遇?无怪乎混沌说你们百姓在几大族里现在最稀少的,属实是挺困难
万物院里现在的那些鸟雀,它们难道也是?”
心中也是惋惜的紧,天道何以分这上中下?
随后她又想到她栖身的院子里,那些活泼可爱的鸟雀,彼岸女面露不忍的看着熠霖,声音小心翼翼还带着颤抖,道
“是吗?”
“对,它们就是化形失败的那批鸟雀里的。
不过不用担心,和那些花木一样,有了足够的元力滋养,它们中的有些还可能再化形一次,虽然只能活一百余年,但也算是脱离了命运的桎梏”
点头心中由衷感谢神女的到来,熠霖真的觉得藿香姑姑的做法好极了
“那就好,那就好。
可想到它们只是大多数中的幸运儿,还有很多活泼可爱的生灵会像流星一样的逝去,生命何其短暂啊!”
彼岸女眼中星芒闪烁,面色带着几分凄苦,动荡的内心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无法停歇
“流星霎那却已永恒,无畏的世界总是天真的,它们不能化形,心智也就停留在了那一刻,所以生命短暂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熠霖扭头看着彼岸女的眼睛,笑的认真
“永恒如流光,刹那即永恒,它存在过啊…………”
喃喃低语,堵塞的心房被撬开了一个小口子,有些漏风,彼岸女似懂非懂,呆愣在原地
其实两人若能相爱相守,只是短暂一甲子又如何。
“对呀,时间那么宝贵,就让我们去看看小摊子上的好东西吧”
及时止损,她最近的催泪弹有些猛,自己都差点感动的流眼泪,熠霖赶忙又忽悠起来人,
哭啥?要快乐!
“二位姑娘来我这摊铺上是想看些什么啊?珠钗耳环,戒指项链,您想要的我这儿都有!而且精巧又便宜,您瞅瞅有什么合眼缘的”
见有人来光顾,本来闲的呆滞望天的老板瞬间精神起来,笑的如弥勒佛一样招呼起来
木质的板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首饰,从头到脚,珠玉翡翠,琉璃珍珠无一不有
珠光宝气这么多汇聚起来,宛若彩虹笼罩住自己的前方,彼岸女简直是看花了眼。随意捻起一根水纹银片镶烟玉的簪子,激动道
“这个!”
“这个东西好啊,这东西可是咱朝国君主,当年大婚时用过的样式,别看这里都卖的有,但都没有我仿的像,我这买的可好了”
老板唾沫星子喷天,指着簪子手抖如帕金森,情绪激动到彼岸女不买都觉得是自己的损失
我用过的?熠霖扭头瞥眼一看,嗯?还真是!
虽然看着简单,但因为独特她记忆力很好,毕竟少有人会在大婚时带那么素的东西,所以在她那一堆凤冠首饰里的摆件中,熠霖一眼就认出来了
“别看这上面的玉只拇指盖大,但是水头好啊,在光下一照透着跟水晶似的,里面还有云雾在飘呢”
眼瞅着神女被这老板哄得一愣一愣的,把玉的杂质说成云雾,熠霖悄声过去附在耳边低声道
“别买,这个我有在宫里,回去拿给你”
一听这话,眼珠机灵一转,彼岸女又拿起另外的首饰,举着问
“那这个呢?”
…………
一番折腾下来,彼岸女问完了摊子上的所有东西,连素圈木头戒子都没放过,搞得老板以为来了个大单,越讲越起劲,
最后熠霖帮忙付钱,二人只买了只玉雕小鱼和木头戒指就溜了,余老板一人在后捧着水碗叉腰边喝边叫骂,道
“两个穷鬼,只看不买,晦气!”
“公子,那也是你做的呢”
看着老板气愤的丢在桌子一旁的水银纹簪子,平吉愤愤道
“嗯,是我做的”
眼前忽现一男一女争吵的画面,生气转身时女子摔带着头上的发簪掉落地上摔的清脆,烟玉瓣瓣,亦如心血斑斑
“君主的婚服,头冠都是公子做的,还有现在身边出现的吃穿用度里,哪一件不是公子张罗的她最喜欢的”
气愤出声,平吉盯着旁边铺子上悬挂的一直青玉雕刻的鸵鸟声音越来越大
越看越像仇人,任何青色的东西都像是那只该死的青鸟,
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