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国师的身份
“这些我们都知道,你说重点吧。”沈蝶兰出口说道,这夜色也不早了,可没时间再闲聊。
“好。”刘嘉乾并不奇怪他们知道此事,只是继续说道,“以国公府在京都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再找一位权势高的,且家族中,长辈对贵妃极其宠爱,本想为她寻一位书香世家,奈何她却与一个在外面捡回来的护卫私相授受,还被下人撞见。”
什么?捡来的护卫?
“那国公夫人娘家表侄便是挡箭牌?”沈蝶兰语气肯定道。
“是。”刘嘉乾点了点头,继续道,“祖母根本不会同意她与那来历不明的护卫在一起,于是连忙传信给禹州老家,挑选了一位家族中的适龄男子,让他来京都相看。”
原来如此。
“那护卫后来呢?”
“他妄想求娶刘贵妃,祖父自然不会同意,哪怕是找一位商户,也不会将人嫁给他,最后也是被祖父打了五十大棍,扔出了府邸。”刘嘉乾嘲讽道。
“那为何不久后皇上也下旨让她入宫?”沈蝶兰问道。
当时也并不是选秀,圣上也才继位,若真想娶她,也不会等到那时,除非是设计的。
然而刘嘉乾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她的猜测。
“刘贵妃不愿意嫁给商户之家,在太后的千秋宴上,设计了圣上,让他动了心,也透露了国公爷要将她嫁给商户,惹得圣上动了恻隐之心,后来便有了那道圣旨。”
说到这,刘嘉乾轻嘲地笑了一声,“她当时都怀上三皇子了,找人寻来拿迷魂药,进宫那晚便对圣上用了这药,真是荒唐。”
想不到这其中的事还这么复杂。
“那你为何知道这些,你当时并不大吧?”君寒澈眼神锐利地看着他,“你又为何要与我们说这些,是想得到什么?”
若是别人,对上君寒澈此刻的神态,怕早就面露惊慌了。
可偏偏刘嘉乾不怕,他依旧一脸淡定地说道,:我当时五岁,那护卫与她苟合之事,我正好贪玩,爬上屋顶,而之后怀孕之事,也是从醉酒的父亲那里得知的。”
“这便是你装傻的原因?”沈蝶兰对他有些刮目相看,此人心思缜密,还极能忍耐。
“没错,若不这样,怕早也是成了一名弃子了。”说着,他便站了起来,对着两人行了一礼,“今日告知二位这些,便是希望大皇子能助我远离京都,不受国公府牵连。”
话音一落,院子瞬间寂静下来。
半响,君寒澈才冷笑一声,“你倒是会打算,还有呢?”
他在烟舒不小心透露的一句话,便能猜到自己是在查此事,又在极短的时间设计让烟舒将他带过来,与自己谈条件,此人若是入了朝堂怕也是个风云人物。
“只我一人。”刘嘉乾冷漠回道
“你双亲呢?”沈蝶兰忍不住问。
“哪还有什么双亲。”刘嘉乾保持行礼的姿势继续道,“娘亲已经死了,便没了双亲。”
“你都已经将事情告知我们了,我们难道还能不同意吗?”沈蝶兰轻笑道,“坐吧。”
听此话,刘嘉乾才又坐回位置上。
“那便说说你有的证据吧。”见人坐下,沈蝶兰才又说道。
毕竟这些事知道了,没有确切的证据也是无用的。根本奈何不了那两人。
“当日撞破两人苟合的,是贵妃在闺中时的奶娘,她也知道两人平日来往甚秘,如今正被我藏在尼姑庵里,而卖给刘贵妃迷魂药的大夫,也被我安置在郊外,这两人便可是人证。”刘嘉乾有条不紊地说道。
“可这两人不够。”君寒澈眼里划过一丝赞许,手指敲了敲石桌,沉声道,“刘贵妃完全可以说是这两人胡乱找来,故意设计她的。”
毕竟扰乱皇室血脉并不是小事,若是其他女子,这点证据完全可以毁了那女子,可这人是大周的皇贵妃,若是被反咬一口,这可是杀头的罪责。
而刘嘉乾似乎也猜到这点,他不急不缓说道,“大皇子不若再让人去查查国师的来历,国师的样貌与三皇子极为相似,因此才一直不肯露面。”
“你怎么知道国师便是那护卫?”
国师的面容,世人一直都不知晓,又怎么会将那护卫与他联系在一起。
“两年前,国师便已经回了京都,还来了国公府,与贵妃在后院见了一面,当时两人的对话也正被我听了去。”
“呵,你知道的倒是多。”君寒澈挑眉看着他,似作思考地问他,“不过这揭发事你觉得谁来做合适?”
刘嘉乾也认真地看着他,“二皇子可否合适?”
当然合适,他这答案让君寒澈很满意。
若是君泽宇去,失败了,也不会牵连自己,成功了也不会让陛下迁怒自己,毕竟这事不论落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是会让人羞愤的。
“刘公子不入朝堂,真是可惜了。”君寒澈轻叹一声道。
刘嘉乾听了倒是不为所动,也不欲再多留,起身行了一礼便告辞退出了院子。
院外,他一出去,便又传来了烟舒的怒骂声。
沈蝶兰无奈只好出去给丹玉交代了一声,让她将人送了回去。
“这事若是交给君泽宇去揭发,那陛下让你查的煞气之事,你要如何做?”
沈蝶兰进了院子,看着他说道。
而君寒澈却一脸无所谓地样子,“等这事揭发了,煞气的事不也就破了吗?”
也是,沈蝶兰点了点头,“不过这事还得尽快处理了。”
“放心吧,最多不过三日,这事也该了结了。”君寒澈轻笑着走近她身边,“不要急,等到年关前便能将你迎娶进门了。”
这般不要脸的话,让沈蝶兰脸上瞬间绯红,瞪了他一眼,“谁着急了。”
说完也不理他,赌气地往屋内走去。
“我便先回去了,马上入秋了,晚间注意别着凉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真是婆婆妈妈的,快些走吧。”沈蝶兰背对着他,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走了,别偷着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