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装傻求生
“不好,男女授受不亲。”丹玉无情地拒绝她,转身离开。
而此时地上躺着的男子,手指轻轻动了动,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见着烟舒即将转身,他连忙又将眼睛闭上,依旧一副晕死过去的样子。
屋内,沈蝶兰坐在矮榻上,看着对面的人,“可是国公府的事有了新的进展?”
见她一开口便是这些事情,一点也没想要再解释刚刚院子的男子,心里便有些气闷,“是。”
短短一个字,沈蝶兰便已经听出他语气的不悦,还有那浑身散发的醋意,无法,她只得简单解释几句,“那人是烟舒从国公府带出来的,不知身份,据她说是在国公府装傻的。”
听了这话,君寒澈脸色才有些好转,“国公府的人?那身装扮,应该也是一位主子吧,国公府中能是傻子的,那便是三房那个不受宠的庶子刘嘉乾了。”
看来他是将国公府里里外外都查了一遍的。
老国公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这刘贵妃便是唯一的嫡女,入宫前便是受尽万千宠爱。
“可有查出刘贵妃进宫前的事?”沈蝶兰皱眉问。
“进宫前与其他闺阁女子一般,并无其他特别的。”君寒澈摇了摇头,“只不过,之前说了一门亲事,是国公夫人娘家的表侄,只是人还未到京都相看,宫里的圣旨便下来了,三个月后,便进了皇宫。”
算算时间,刘贵妃应当是在她十七岁进的后宫,大周女子,十四岁便可定下婚事,待到十六岁及笄时成婚。
可刘贵妃却是在十七岁才相看,同年又进皇宫,这年岁,对于女子来说,是有些晚的。
“那国公夫人的表侄可有知道是何身份?”沈蝶兰问道。
“暗影去查了,国公夫人的妹妹当初嫁的是一名商贩,那人也只是禹州的一名商贩之子。”
大周商户地位很低,朝堂上许多人都不会为自己子女找商户之家结亲,更何况这还是国公府,这样子倒像是有怕什么事情暴露,而随意找的。
“会不会国师便是国公夫人的表侄,两人说不定之前便已私定终身了。”沈蝶兰有些不确定说道。
一般对于女子的婚事,关注都不会太多,再者国公爷行事谨慎,若真有什么,也会抹掉痕迹的。
可这还未相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除非两人是之前便认识许久,还背着长辈私定终身的。
可这便与君寒澈说的信息不符合了。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东西被遗漏的。
就在两人费解之际,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惊叫声。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往外走去。
院中,烟舒正骑跪在刘嘉乾身上,撸起拳头往男子身上打去,那男子只是双手抱头,闷不做声。
守门的丹玉见状,急忙过去将她拉起来,“干什么呢这是,别把护卫叫来了。”
“打死你这登徒子。”烟舒被拉起来时,还不忘在他身上踢一脚。
人被拉走后,刘嘉乾才慢慢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袍,神色淡淡地看向沈蝶兰与君寒澈。
“大皇子,我有你们想要的信息。”声音清冷,根本不是平日里言传的傻子。
不待两人回话,烟舒撸起袖子便又要走过来踢他,被一旁的丹玉及时拉住,“呵,看吧,我都说这人是在装傻了,还是个色胚,登徒子。”
“姑娘,是你先动的手吗,我也不是故意碰你的。”刘嘉乾无奈道,藏在袖子下的手指动了动。
“好了烟舒,今晚还有正事呢。”沈蝶兰开口劝道,对丹玉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将人拉走。
“走吧,等主子与小姐忙完了,你再收拾可好?”丹玉拉着一脸不情愿的烟舒,一起到院门外守着。
人走后,沈蝶兰才走入院中,坐在石桌旁,看着他道:“刘公子起来坐吧。”
刘嘉乾听后,仪态端正地走了过去,坐在两人对面。
旁边的君寒澈冷哼一声,神色冷漠的看着两人。
听见这道声音,沈蝶兰心中一颤,怕这位主的病又犯了,不自主地伸出手拍了拍君寒澈放在膝盖上的大手,侧首轻轻看了他一眼。
这还是沈蝶兰第一次主动触碰君寒澈,尽管是因为别人,这也让他心情不自觉好了起来,看着刘嘉乾也顺眼多了。
“你是故意让烟舒带你走的?”沈蝶兰看着他肯定道。
刘嘉乾眸光微闪,“沈小姐是如何看出来的?”
“你的目的性很强。”沈蝶兰笑了笑,问他,“不过你怎么知道烟舒是我的人?还能让她将你带回来?”
“是她自己太笨了。”刘嘉乾微微垂首,神情冷淡,“看热闹也不知道收敛气息,嘀咕时也不知道小声点,还当国公府没有护卫似的。”
这话倒是让沈蝶兰忍不住轻笑一声,她都能想象当时烟舒看热闹的样子,“所以是你救了她?不让她被护卫发现?”
这烟舒医病用毒很厉害,但就是武功不太行,也就轻功了得些,还没心眼。
能被他利用,也不奇怪。
“你说你有我们需要的信息。”君寒澈忍不住出声打断两人的说话,“说说看,是什么?”
“我知道三皇子不是陛下的亲生子。”
这话一出,沈蝶兰与君寒澈便对视了一眼,这人怎么知道这么多?
难道也是烟舒嘀咕出来的?
可不对呀,烟舒去国公府,是因为自己说了国公府藏着秘密,并没有言明是何事,她根本不知道三皇子的事。
两人的疑惑落在刘嘉乾眼里,让他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是赌对了。
他们也知道这事,并且还在彻查此事,但具体是要作何,他却不感兴趣,只要能换到自己想要的便可。
“你如何知道的?有什么证据?”君寒澈沉声问。
“贵妃在进宫前,祖母为她相看了一门亲事,只是那人还未到京都,宫里便下了圣旨,要她入宫。”刘嘉乾淡淡道。
刘贵妃怎么说也是他的姑姑,倒是一点也挺不出他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