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那位人家的姑娘?”
丁昶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我当初只是想随便娶一个让她无话说的女子。”
景遥听着他漠不关心的述叙隐隐有些不悦,仿佛当时提亲只是一笔毫不关心的交易,“为什么?”
丁昶看着景遥,“那些都是已经过去的事,而且最后也没有成。”
景遥察觉到丁昶有意隐瞒某些事,心中疑惑更深,莫非真的是他么?景遥看着丁昶缓缓地吐出,“我就是当初你提亲的那位对象。”
丁昶微微一怔,然后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现在我后悔当初轻意地应诺退亲。”丁昶凝视着景遥,“原来你早应是我的妻子。”
景遥被他灼热的目光看的双颊发热,微微侧过脸。
“被女方自动退亲你不生气?”他是个霸权主义者同时还是一个大男人主义者,这样有伤颜面的事他当初为何答应的如此爽快?
“之前是不知道你的样子你的性子,更不知道我的心会被你轻意地俘虏去,不然我是绝不会答应的。”
“你对我一无所知却去提亲?”景遥难于置信。
“也不是!对于你的才气与美貌我略有耳闻,重要的是我让徐管事去探听过你的家庭状况。书香门弟,又是家中独女,学识与样貌双全,重要的是你的条件符合我想找的。”
景遥眉头轻蹙心里越发觉得当初那一门亲事内有乾坤。
“订亲的礼品中是不是有一个价值不菲的黑珍珠?”“订亲的事我都交给徐管事处理,他跟着我爹同我多年你了解我的脾性,做为订亲的礼品自然不会是普通货色。”
到底纵火的人的目标是什么,若是为了黑珍珠那么就有可能是黑煞门的人贪财灭证做的,可是为什么他们拿到黑珍珠后又便宜地当掉了。
“在想什么?”景遥沉溺在疑雾中的思绪被丁昶的问话惊醒。
“我想起我爹娘与景府的七条人命。”景遥看着丁昶的目光抑不住地露出一丝憎恶,“与这门亲事有关?”丁昶敏锐地洞察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景遥定定地看着他,他似乎真的不知道那一场大火,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显示与他有相关联。景遥内心挣扎了一会,对他摇了摇头,“官府说我的父母是死于意外大火。”
“对我只能说实话!”丁昶强迫着景遥注视着他的双眼。
“我说的是实话!官府的结案证供的确是这样写的!”
丁昶冷冷地看着她,“可是你心里刚才并不是这样想!”
景遥的心一震,难道自己刚才的心思就那么明显地写在脸上么?,“我只是想不通订亲的黑珍珠怎么会出现在当铺中。”
丁昶脸色缓和了些语气也复平静,“订亲的礼物一件也没有要回来!这事徐管事可以证明。”“当初订亲一事她知道么?”景遥没有忘记张玉华的善妒。
丁昶听到景遥提起张玉华似乎有些不悦,“我当初是打算娶一个让她无可挑剔的女人回来,没有必要告诉她!”
景遥心里窜起一个冷笑,娶妾只不过是件利用工具!而自己就是他口中适合的,“工具”“我最终还是成为了一件‘工具’!”景遥自嘲。
“不!我不会让她伤害你,更不会像往时一样对她的恶行袖守旁观!”
“莫非她之前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景遥实想不明他为什么对张玉华如此反感!
丁昶缓缓地吐了口气,“三年前一西域商人送了一舞者给我,她的下场是手脚四肢被致残;一年半前一名女子声称有了孩子,后来她成疯子;而半年前的那位无辜待女只因我沐浴时她意外闯进而致双明被人挖去至今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去了那!”
景遥听完后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气,张玉华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简直是心灵扭曲的变态,“她做了这么多害人的事却一直逍遥法外真是没天理。”
“她家四代经商,祖上那一代敌可敌国,更与当朝尚书正室张氏有血亲关系,报官或报复只是以卵击石。”
景遥盯着丁昶目光中带鄙视,“你知道他的所做所为却为何不告发她?”
“事情没有想像的那么简单!”景遥沉思:会不会是张玉华得知了丁昶订亲一事心生嫉而萌生可怕的念头,那一场大火是她令黑煞门的人放的,而黑珍珠是她不愿留下的又不能拿回丁家顾令人去当掉。
若真是这样,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丁昶而起!,“我累了想休息!”景遥侧身背对丁昶躺下,“我晚点再来看你!”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过后好一会景遥才露出藏在被子里的脸,自己竟然嫁给了间接杀害景府七条性命的凶手。
她一定要找到证据,绝不会放过凶手。
曲廊鱼池旁,张玉华忿忿地撕着身前的盆景,身侧是一地的残花落叶,“可恶!又让她躲过了!”
“夫人你也太粗心大意!”
张玉华忽闻人声吃惊地转过身见徐管事正悄然无声地站在一旁,显然他是听见她的自言自语。
“我不知你所说何事!”张玉华懵然地看着他。
“夫人你令小翠在她的汤药里下毒是最愚蠢的行为,还好被我看见阻止了!”
“你敢教训我!”张玉华指着徐管事气的鼻孔生烟。
徐管事淡然地瞥了她一眼,“她一出事,爷首先怀疑的就是你,而真相一会就水落石出,你以为爷会像以前那样睁一眼闭一眼么?”“就算知道了他又能拿我怎样?”张玉华态度嚣张。
“夫人娘家的生意最几年可真是不顺啊,做什么赔什么,还有一群只会花天酒地的败家兄长花钱如水的姐妹。古言有语:坐吃山空!”
“你……”张玉华指着徐管事吃惊地道:“你从那知道的?”
徐管事斜眼睨了她一眼,“你以为张家还是鼎盛时期的张家么?夫人还是尽快认清事实,以免再做出愚蠢的事!”
张玉华打了一个激颤,一脸受挫。喃喃自语道:“张家事业千秋不落,我还是张家的大小姐,丁家的主母,没有人能抢走我的东西!姓景的不要脸!还对丁昶说之前他们曾订过亲,我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