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这世界唤着我?”景遥伴装出阴森的语调,在夜凛风的帮助下无声地飘落在几名男子的身后。
“你们有没听见什么声音?”为首的男子对扬拳欲行凶的两名男子问道。
那两男子倏地转过身,景遥披头散发看不到脸的身影,“飘”过他们的眼前,两人张着嘴巴,吓的忘了说话。
为首的男子见状心里升起了狐疑,蓦地扭过身却发现空空的巷子什么也没有,不禁骂道:“你们大白天见鬼了?吓成这样子!”
话音刚落,为首的黄大爷忽地感觉到背后有丝丝寒意泛起,猛地扭过头,只见一抹白飞过,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喃喃地安抚着自己,“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后……后面……”瘦弱的男子颤瑟着身子吐了一句。
突然而来的种种怪异令黄大爷心里的恐惧感抑不住在心间翻涌,再一次转过身,仍是没有看见任何东西,既惧既忿地嚷着,“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快现出身来。”
“地府里好冰好黑你下去做个伴吧!”景遥阴森的语气缓慢地响起。
黄大爷再次闻见这声音双脚不由自住地微微抖动起来,慢慢地抬起头,一袭白色的影子缓缓地由他身前飘落,蓬乱的长发下露出一双狰狞的脸,“啊!鬼啊!”
景遥双臂直伸缓缓地靠近黄大爷,黄大爷双腿抖的更厉害,“别……别过来!”踉跄地转过身却跌倒在地。另两名男子扑通地跪在地下求饶着,“都是他指使的,你找他吧!”
“是啊!是啊!你就找他去地府吧!”
黄大爷一听顿地大慌,摇手辩解,“不是!不是!你找那穷鬼书生吧,我给你烧许多许多冥钱。”
“你们一个也不能放过!”景遥暗暗对藏在自己身后的夜凛风给了暗示。
三人一听脸色变的死白,紧紧地相拥在一起颤瑟着,其中一人见景遥靠近倏地松开了手撒腿就跑,其他两人见状也纷纷窜出了小巷。
景遥看着他们的窜逃的身影消失了在视线中,转身朝背靠墙根的瘦弱男子走去,“我平生没做亏心事,到地府也不怕,只要能换我老母亲一命,我随你去。”
男子虽然害怕可是他并不恐惧。景遥整了整披头的散发,露出了原来的面貌,“我不是鬼!”
男子似乎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毕竟人是不会飘的,“那你怎会……飘……呃,飞起来?”
景遥莞尔一笑道:“成功的女鬼扮演者背后是有一个武功高强的男子。”
当夜凛风由景遥身后走出现身在那名男子眼前时他才开始相信景遥是人不是鬼。当下即明白他们是为了帮自己,“在下李泽生,谢过姑娘公子搭救之恩。”
景遥推了夜凛风一把,向李泽生道:“是他的功劳你谢他吧!”
夜凛风缄默地站在景遥身前,李泽生在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之色,对他抱拳作揖一笑,“谢谢公子!”
景遥见夜凛风不语自动与李泽聊起,“瞧你的衣着打扮看似是读书之人,怎会论落如此?”
李泽生摇头叹道:“常言: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尚末考取到功名,又无一技谋生,家中老母病重,好不容易在衙门里了做了几日县志编攒的下手领了钱却碰恶人强夺。”
景遥听完后眉头微蹙,想到自己现代的工作,相较于古代的文人生存问题深有感触,突然萌生了帮助李泽生的想法,脑海浮现了一适合的人选,“你现在的工作如何?”景遥问道。
李泽生再次叹了口气,“我无法苟同县令的做法,今日刚辞去了。”
“你去找一个叫苏生男子让他帮你,他也是一个文人就住当地应该不难找到他。”
“姑娘今日之恩他日李某必定当涌泉报之。”
景遥见他一副大恩难报的样子反觉得有些不自然,拉了拉夜凛风的手臂,夜凛风侧首看了景遥一眼,在李泽生眨眼的瞬间两人已消失在他视线中。
景遥与夜凛风并肩走在熙攘的大街上。景遥东盼西顾着询问着夜凛风,“现在我们去那里好呢?”
“不知道!”
景遥有些郁闷地盯着夜凛风,“这里我又不熟当然得问你。”
“你想去那里?我就去那里!”
夜凛风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一句听在景遥的心里喜滋滋的,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真的?”
景遥对视着夜凛风一双幽深的眼眸,轻然的声音飘响耳畔,“是!”
闻言,景遥嘴角上扬的弧度禁不住更翘。
“不如我们去探探县令大人吧?”夜凛风轻点首。
景遥与夜凛风两人在大街热闹的买卖声中往县令的府邸方向走去,响起在他们身后的呼唤声末传到远处的他们耳中。夜凛风与景遥停驻在一扇朱红的大门前,夜凛风的目光飘向那高高的院墙,“就是这里。”
景遥朝夜凛风点了一下头,夜凛风环住景遥的腰一跃已站在高高的院墙之上。此时墙下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这是……?”
梅墨远此时的出现令景遥有些意外,忽闻远处有人语即对他做出了噤声的动作,用肢体比划着:你怎么在这里?梅墨远纵身一跃跳上了院墙之上,“我刚在街上喊你们没听见就尾随你们来到这了。”
“知道你跟着!”夜凛风说的云淡风轻。
景遥左看右看望着身边两个出色的男人,仿佛看见了无数的电流在他们彼此之间燃起了浓浓火药味。这两人在较啥劲啊?景遥伸手挡在他们中间,搅乱这充满危险气息的气场,“正事要紧。”
“你的目的是什么?”梅墨远凝视着夜凛风。
“不关你事!”夜凛风冷然地瞥过脸。
“你……”
“再吵就都给我跳下去!”景遥有些生气地指着墙下的仙人长盆栽。
“那边好象有人说话,我们过去看看!”护卫的声音由远传来,而身旁这两个男人却还在莫名的较劲中,生气地转过身却忘了这是窄窄的刚容人站稳的院墙之上,脚下一悬,整个人往下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