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商於古道一处险要关隘,刘绍与定淮侯公都觉得那里的氛围不对,像是有埋伏,因为他们甚至没有看到一只飞鸟,就连野兽啼叫声也未曾听得,锦熙王亦有是所察觉。
“以臣之见,前面很有可能设有埋伏,还请王君下令,速速撤军回城!”刘绍提议。
锦熙王回头看了眼定淮侯公,定淮侯公点了头。
“撤军回城!”锦熙王一声令下之时,忽然传出了冲锋声。
环视,两侧正冲出不少叛军。
“保护王君!”刘绍大喊。
“刘将军,你带王君先走,本侯善后!”定淮侯公眉头紧锁。
“不,本王不走,本王不会让你一人面对危险的!”锦熙王是很讲义气的。
定淮侯公眼神示意刘绍。
刘绍点了头,将固执的锦熙王强行带走。
然,刘绍带着锦熙王,在将士们的掩护下,行至不远处时,突然被一队暗卫兵马挡住了去路。
那队暗卫兵马对锦熙王随行的将士展开攻击,刘绍将军指挥将士们进行抵抗,厮杀到只剩下几名将士,而暗卫兵马损失几人,伤者不过十人而已,足见那些暗卫武力之强。
正当刘绍将军准备殊死一搏之时,带队之人越戎女侯公楚风融出现在他们面前,越戎侯国是东荒诸侯国中,唯一的一个由女侯公掌国事的侯国,且各代女侯公皆是天生妩媚而又很有治国之道。
“是你?”锦熙王心里不禁一颤,再一看她旁边的那个男人,是之前邻茶花旁边的那个,是阿廖!是他们追缉了多年却没有捉到的那个眼线。
“没错,是我,锦熙王还不知道吧?这次的叛乱便是以我楚风融为首联动的!”楚风融清冷的声音中带着狂妄,还有对锦熙王无知的蔑视。
“是你联动的?”锦熙王一种不敢相信的语气,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越戎侯国的女侯公素来都是独具治国之道,隐居避世,不问征战的。
“那你倒是隐藏的够深的,双方交战这么长时间,竟没有一丝关于你的消息传出来,你倒也是能藏得住!”刘绍怒目圆睁的盯着楚风融。
“我们主子,可不像云桓公和那个蠢女人一样,不然,也不会钓到锦熙王您啊?哈哈哈!”阿廖狂笑着。
楚风融又道:“今日的局面,锦熙王可不应怪我藏的太深,若是要怪,那便要怪锦熙王你自己,争强好胜,被胜利蒙蔽了双眼,不听鸣金令,所以本侯才这么容易便得手。”
此语,于锦熙王而言,简直字字珠玑。
“王君,你快走,我们来挡住他们!”刘绍皱起眉头道。
锦熙王点头,回马欲走,然,马儿才跑了几步,便惊了,锦熙王摔下马来,是时,一把钢刀架便在他脖子上,持着钢刀的人正是阿廖!
“往哪里跑啊?锦熙王。”阿廖脸上的小人相,加之他阴暗的一笑,不禁让锦熙王心中胆怯,但,王君终归是王君,锦熙王仍是面色不改。
见锦熙王仍旧一脸不屑,甚至把头扭过去,阿廖又道:“锦熙王啊,你若是不乖乖听话的话,可就不要怪我阿廖手下不留情了!”
话罢,阿廖把手中的钢刀贴的更近了,威胁着锦熙王。
而此时的刘绍正与几名暗卫纠缠厮杀。
过了片刻,锦熙王仍旧无动于衷。阿廖心里气急,又道:“锦熙王若再犹豫片刻的话,恐怕刘绍将军就性命堪忧了,用共主国之印玺换刘绍将军和这边地百姓的安定,于你来说,可是个划算的买卖。”
锦熙王仍旧是不理会他,但是心里却已经做出了决定。
忽的,刘绍将军被暗卫的毒镖击中,顿时麻木隐痛之感蔓延至全身,锦熙王见状,顿时眉头紧锁,道:“楚风融,我答应你,叫你的人住手,并把解药交出来。”
楚风融得意一笑,嘴角略微上扬,本就很是美丽的脸上顿时添了几分妖邪。
阿廖心里松了一口气,对锦熙王道:“王君果然为识时务者。”
锦熙王怒目盯着他。
是时,传出一个清冷但很温润的声音:“放开锦熙王!不然你家主子就为他偿命!”
锦熙王与阿廖循着传出声音的方向,看到楚风融的脖子上架着一柄剑,持剑着是一个身长八尺有余且相貌非凡,气势颇强的素衣美男子!
而那些暗卫们亦都在死死地盯着素衣男子。
是时,楚风融的脖子上已经被剑逼的有血印了,阿廖见此情形咽了咽口水,刚放松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后,在楚风融的示意之下收回了钢刀。
素衣男子也收回了剑。
“解药!”素衣男子开口道。
楚风融眉宇之间尽是恨意,她颤抖的手从腰间拿出一颗药丸。
“递给那位将军。”素衣男子语气冰冷,背过身去,连一眼也没看楚风融。
楚风融趁机抽出自己的软鞭,向素衣男子抽过去。素衣男子一个闪身躲开,挥动着手中的剑,楚风融招招处于下风。而此时,那些暗卫也不好攻击素衣男子,他们怕不小心伤到了自家主子。
包括阿廖,他想趁乱再次挟持锦熙王,但奈何刘绍将军贴身保护锦熙王,以至于他迟迟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仅过了数招之后,楚风融终是落败,被素衣男子用剑背一拍,她便一口鲜血喷洒在荒草地上,后摔在了地上。楚风融一回身。素衣男子的剑便抵在她的脖子上。
“起来!把解药递到那位将军手上。”素衣男子甚至没正眼看过楚风融一眼。
楚风融忍着疼痛缓慢起身,走到刘绍将军面前,她的手颤抖着,把那颗解药放到他手里。
刘绍吃了解药,过了片刻,身上的麻木隐痛之感褪去。
素衣男子收回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