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算的涵儿哄我种蛊的帐,方法是另一回事了。”萧长翊虽恨那些出手的人,可现在不是收拾的时候,反倒是小女人这可以多聊一会。
“哥哥,你好强词夺理。”穆安枝哀叹,完了,这帐算是永远还不清了。
“那涵儿可认了?”萧长翊靠近了些,大有不认,他便做点什么出来的趋势。
穆安枝虽说也知他是吓唬自己的,可这么多人在,他又离得这么近,总归是打眼了些,忙应下,至于如何还,到时再说吧,总归不就是那样了。
他们的互动还真有不少人在看,下蛊的,被下蛊的,还有本就关注他们的人,这两人间的柔情蜜意让不少人红了眼。
萧风翊是一个,但他心态是真的变了,虽放不下,却也不会想去破坏,唯自己苦闷而已。
乌赞达则是最嫉妒的一个,在秦府时,自己才是她最亲近的那个,可现在……不过没关系,很快一切都会改变了。
乌赞达是嫉妒萧长翊的那一个,那么阿尔玛便是最嫉妒穆安枝的一个,身为女人当然看不得别人幸福,不过,同样,她也很期待,因为她亲眼见那个女人把那杯茶给喝了。
将自己的茶碗打开,掩下嘴角的笑意。
南宫谨则是在研究,他也懂蛊,但有些看不懂那两人手上的红线是什么意思,似乎同蛊有关,又不太像,而且萧长翊身上有厉害的东西,小宝贝们近不得身。
按理说,他这么疼这个女子,也会替她注意一些才是,为何这女子身上却无蛊虫的半点踪影,别以为他没察觉到,萧家人每人身上都有蛊虫的味道。这个特殊也也太特殊了。
只能说这些年南疆人养蛊从未达到过穆安枝这样的高度,她的丑丑最后进化后,算是达到了颠峰,这种颠峰代表着什么,还真不好说。
蛊王中的蛊王是肯定的,与它的主人更加心意相通,再有便是可以随主人的要求收敛自己,让别人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这便成了引得南宫谨从她下手的主要原因,而这回的跟头载得不小,出手的人以为自己得了手,暂时结盟的人,以为都按自己的想法走了,而防备的人,当然更乐得平和了。
这回宫宴居然奇迹般异常安稳得结束了,各自友好打招呼点头散去。
回了世子府不久,萧长翊与穆安枝便又出来了,萧长翊有些后悔,那晚他心急了,扯坏了衣裳,要是今晚让涵儿穿,定会……
好吧,定会引得他再撕一回,总之小人儿穿黑色的时候不得让别人看到,太勾人了,现在衣裳很平常,可这颜色同样也是。
穆安枝哪知一件夜行衣便让这男人又想到了这么多,催他快些过去,别人出的招她防住了,可她的招还没出齐呢,怎能不礼上往来。
萧长翊搂着人,狠狠得亲了一回,才出发,美名曰,她是他的加油站,否则飞行器不能起飞,切,穆安枝瞪眼的欲望都没了。
自打听自个说了前世的事,许多东西在他那便有些等同,还真别说,这人的理解能力不错,用词还都能用到点子上去。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使馆,据他们观察,那蛊发作就在今晚,阿尔玛自会自食恶果,定会去寻另一个,否则这同心蛊会噬主。
哪怕不乐意也不成,若是天楚以外的人倒也罢了,若是天楚以内的人,还是位高权重的,有的事便得掂量了。
刚到,那女人便晃出来了,明显她很难受,也无太多自主意识,根本发现不了任何异常。急寻另一半,去的那个方向,让两人皱眉,居然是……
萧长翊的杀气外泄,穆安枝的脸色也不好,是北疆人的那边,可见这布局的人心有多毒,且这北疆的人又有多贪。
至于到底是谁人,他们已不用多想了,便知道了,因为这事若是按原计划成了,北疆与天楚的关系只会雪上加霜,呼德那人不会做,唯有乌赞达了。
北疆人有北疆人的本事,他们的巫医很厉害,对付南疆蛊虫有他们自有的一套,如果他们的个体不允许,那蛊根本不可能在他们体内存活。
也就是说,同心蛊若想种下,必须得乌赞达自愿的,且在这一份恶心人的关系中他占主体,甚至可以主动切断联系。
虽会受点损,却不至于同生共死的地步,可见这人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萧长翊偷眼去看穆安枝,虽说已确定小人儿对那人已再无感情了,可种卑鄙的行为,不知会不会令她难受,要知当初她可是真把他当弟弟在看的。
只见小人儿面色冷清,嘴角的笑意是嘲讽的,对待这事没有一点起伏,心下了然,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果断,也还要狠心。
同时也开始告诫自己,万不可对不起她,伤了她的心,否则是没有办法挽回的。
跟着阿尔玛果然到了乌赞达的住处,萧长翊带着小人儿离开,却被她制止了,坏坏得对自己一笑,便知她是早有打算的。
很快屋内便传来了有些吵闹的声音,萧长翊去看小人儿,两人一起听这种动静是第一次,想知道她是何反应,却见她面不改色,似屏蔽掉了那些动静,正在算计什么。
猛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如此冷心冷情的人儿最火热的一面只有自己看得到,不由探身亲了她一下,穆安枝惊到了,推人,脸也红了。
萧长翊满意了,她是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最特殊的,同样,自己对于她来说也是,伸手把人抱住,开始撩拨她。
“涵儿想做什么,可要快些,这声音怪讨厌的。”
穆安枝本来是真的没太在意,前世为了复仇时,甚至躲在一处看过现场直播,一点感觉也没有,可今生……
首先她动情了,懂情了,也知情了,且也知那滋味了,被他这样单独得提出来一句,反倒不自然起来,脸不由更红了。
有些埋怨这人打扰她办正事,瞪了过去。
萧长翊觉得他是在自作自受,本就不自在,现在更难受了,吻了吻她的眼,不敢再多说什么,否则先炸掉的是自己。
穆安枝不同他计较了,又静下心来关注,当里面进入了主题后,才从门缝处放进一只小黄虫,然后示意萧长翊可以离开了。
回到了家,对于已忍不住的萧长翊来说,第一件事当然是先好好亲热一回了,之后才问到刚才小人儿做的事。
“也没什么,她以身饲蛊,是挺厉害的,可同样毛病也很多,比方说体内环境略作改变,便会引蛊反噬,最终尸骨无存。”
那女子若是不惹她,她也不会出手,可一旦惹到她了,特别是联合别人这样来毁了她,就别怪她不留余地了。
“那乌赞达呢?”小人儿已放下了,自己也放大方些,越是扭捏就越显得自己小气,反倒不好。
“他?在他同意接受同心蛊时,便已注定他今生无子嗣了,真当那蛊不会让人付出代价的。”穆安枝哧笑,真让人恶心。
“若是这样,会不会影响到北疆的局势。”这个不能生了,后继无人了,便很难有拥护者。
“哥哥,不可小瞧了他,他敢做这个决定,定想到了这一点,要么他已后继有人了,要么那呼德也是个无用的,任何一个后手都会让他有持无恐。”
那人被她与哥哥教的不错,只是到后来完全长歪了,跟一个种猪没多少区别不说,心思也不用在正道上了。
“的确,他不会让在这方面制肘他。”论了解乌赞达,萧长翊确实不如穆安枝。
“不说他了,北疆的事有得玩,加上这个阿尔玛更热闹,便成了。”穆安枝打了一个哈欠,表示自己累了,那女人身上做的手脚不是天两天看得出来的,正好可以起点小作用。
“睡吧。”萧长翊也明白,见她乏了,也不再闹她,明天的事还不好说,休息好了,才能去看热闹。
他们是一夜好眠,那一处却是一夜闹腾,阿尔玛在同心蛊上还用了点药,为的就是把事做实,做大,结果报应到了自己身上,天亮了都没消停。
南宫谨起身后没见到阿尔玛正奇怪,这时萧长翊便来了,身边还跟着安小六,对,就是安小六,昨天她的手脚是做了,可为保万无一失,今个还得来看看。
正好也查查这人身上有没有蛊,万事多留个心眼总归没错的。
“世子早,这位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南宫谨很意外,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他。
“谁是你的小兄弟。”安小六不爱搭理他,扔了一句,他们上次见面可是闹得非常不愉快。
“上回的事,不都过了吗?你们坏了我的事,我也不记恨于你们。”再次看到这个小子,南宫谨觉得自己眼光真好。
“呵。”安小六不想同这个争辩。
萧长翊眯了一下眼,他同这南宫谨打交道有好几回了,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如此热情,莫非涵儿已暴露了什么?
还没等他理顺,便有人急匆匆来寻南宫谨,好戏开场了,果见那南宫谨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