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本太子有事,还……”开口赶人。
“南宫太子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吗?本世子很乐意效劳。”他为主,这人为客,且这南疆使团,是他主陪,这话说得很恰当。
南宫谨也知在这天楚的地盘上,那事是瞒不住的,只得应了一声“有劳了。”抬步就往北疆使团那边去。
按理说他看到萧长翊,就应知道他们所计划的失败了才是,却因一个惯性思维没有想到。
南疆同天楚的许多风俗还是相似的,比如说这语言,这男尊女卑的国情,同样一夫多妻,萧长翊只有一妻这是世人都知道的,可不代表他们就会夜夜在一起。
除去平常百姓家,略有点门户的,都是前后院分开,男人可以随时去找女人,而女人却不能经常到前院去寻男人,美名曰打扰他的正事。
所以,若不是安小六的出现,南宫谨的第一反应便有些幸灾乐祸了,只是这表情他再也没机会做了。
一行人来到了北疆使团的住处,呼德正带着人站在乌赞达门口听得正起劲呢,也是这时,萧长翊与安小六才意识到,这里面还有手脚。
不过,早已不关他们的事了,呼德见他们来了,忙迎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得摇了摇头,一副为难的样子,南宫谨敷衍得回应了一下,便仔细去听那动静。
一下便证实了里面的人是谁,可见他有多熟悉。
“把门撞开。”反正事情兜不住了,不如明着来一下,说不定还能扯出点什么来,看了一眼萧长翊希望这人不要后悔跟了过来。
到目前为止,他还以为他的计划成功了,只是多搭进去了一个贱女人而已。
“南宫太子,这不合适吧。”呼德假惺惺得拦了一下。
“本太子的义妹昨晚失踪了,你说合适不合适?”搭进去了就搭进去了吧,他南疆不缺这么一个,只不过没她花样多就是了。
有人指挥了,这门便敢开了,打开后,里面的人也清醒了,清醒后的两人都有些不太敢相信是对方,可同心蛊不是闹着玩的,想厌恶对方都厌恶不起来,只得接收他们暂时已被绑在一起的事实。
南宫谨进得门来,第一件事便是寻第三人,结果没有,这才知出了大的批漏,这个女人完全没下成蛊,反倒被自己吞了。
蠢到这份上也是够可以的了,如今同心蛊已成,他说什么都没用了,定了一下神,先走了出来,让他们俩有时间收拾。
而萧长翊与安小六根本就没打算进去,还远远得站着,小声得交谈着什么,看起来很和谐,这让南宫谨有些烦躁,却无处发泄。
没让他等太长时间,里面的人出来了,只有一位,便是乌赞达,事已至此,由不得他不认帐,不过他也有他的算计。
这女人身后的势力自己估计是用不上了,一个北一个南,中间隔了一个天楚,若有机会两面夹击,或许还有用,可他目前为止,还没那个心力。
但这女人的本事倒是可以用一下,北疆巫医是厉害,可终归只有那么一两个,不是所有人都能同他一样防备得住,好多事处理起来应该会顺手一些。
想好这些,作为男人,出来独挡一面也未尝不可。
“乌赞达。”这事从头到尾,南宫谨都没露过面,让那女人一人去处理的,现在他跳脚便在情理之中。
“南宫谨。”人家不尊敬你,他也不可以不尊敬人,冷冷回了一句,别以为他不知道,没这人的指挥那女人敢动?
“你必须给我南疆一个交待。”本就是做戏给别人看,开了锣,戏往后走就是了。
“人已经是我的了,我娶了便是,至于别的,你南疆提,不过份,我北疆应了便是。”还真不怕他提什么过份的要求,又能有什么要求提。
“乌赞达,你北疆欺人太甚。”这话的潜台词大家都懂,太过生硬的同时也是事实,可南宫谨心里窝了火,便不是那么回事了,有些动了真怒。
“我北疆如何欺你了?”乌赞达也有气,协商时可不是这么回事,怎就变了,他还有气没处撒呢。
“你……本太子不与你争论,萧世子这事你们天楚可要负责。”南宫谨的眼扫了一圈,看到萧长翊闲闲得站在那,就是不舒服,想把他也拉过戏圈。
乌赞达这才注意到萧长翊,当然也才看到安小六,本觉得没什么的人,心中竟有了一丝慌张,总归自己一开始的目的是她。
特别是对上她清亮的眸子,似自己一切龌龊的心思都被看穿了。
“萧世子。”压下这种情绪,同萧长翊打招呼。
“乌赞达王子。”人家客气,自家也客气。
“萧世子,说个话呗。”南宫谨见这边都客气上了,更不待见了。
“南宫太子,据本世子所知,这里应是北疆的使馆。不知那位是如何来到这边的?”萧长翊含笑,云淡风轻得回问了一句。
南宫谨一噎,他真是昏了头了,这事怎样天楚的责任也大不到哪去,不过已经这样了,当然不能认怂了。
“可这总归是天楚的地盘,北疆的人掳了人来,天楚就真没责任吗?”继续想拖下水。
“掳?”乌赞达极不赞成这个词,但对上南宫谨的目光心中有数了,都想从天楚咬下一块肉来。“这种事我北疆的人是不会做的。”
“那就奇了,莫不是那阿尔玛小姐自己过来的?”这两人打的什么算盘不难看穿,安小六闲闲得来了一句。
“这位是……”都认识她的人,都在装傻。
“是本世子的义弟,喜欢凑凑热闹,便来了。”可不是爱凑热闹吗,让她不来,她非要来,虽说理由很充分,可他私心一点也不想这两人看到她,不论她哪一个身份。
“热闹?莫非天楚把这事当热闹看?”针对就是针对,得有个样子。
“难道不是热闹吗?”安小六睁着大眼反问,看了看那两人,又看萧长翊。
萧长翊浅笑,双手捏了捏,忍着没去揉她的头。
“这位小兄弟,莫非你早就有这事?”这话里的坑不少。
“我?早知道,我就不到这来玩了,找个地摆个摊,等你们来找我。”安小六在笑,可笑中的冷意很明显,还真都不遗余力啊。
“小兄弟还是莫说笑了。”南宫谨尴尬得笑了笑。
“我从不说笑。”安小六收了嘻笑,严肃得申明。
“其实我来,是听闻有南疆的客人到了,打小我便对蛊感兴趣,本想着来讨教一二,谁知到了这,反倒成了不是了,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本她不想暴露她懂蛊的,可这两人这么一唱一合的,明显就想载脏,那她就让他们好好想想,这脏水好不好泼,泼了的后果你们担不担得起。
南宫谨与乌赞达立刻明白她话中的威胁,且看她的目光在乌赞达身上游走,便可确认这是个行家,真撕开了,他们想来是没脸的一方。
“萧世子请谅,出了这样的事,是谁也想不到的,便有些过激了。”南宫谨一直是个能曲能伸的。
“无碍的。”萧长翊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南宫太子还是请阿尔玛小姐出来问问的才好,有些事时间长了,更是说不清楚了。”他们来的目的在这,当然得完成了。
对方正好给了个正当的理由,不用白不用。
萧长翊的话说得漂亮,阿尔玛不出来也得出来。‘时间长了,解释不清楚’的话放在这,往后扯,南疆更是讨不到好了。
乌赞达也是同样,于是,‘辛苦’一晚的阿尔玛被请了出来,她本就以身饲蛊,又中蛊,还让穆安枝做了点手脚,且这一夜也是够够的,当然模样很憔悴了。
甚至有些站不稳,作为想帮她,也必须带她走的人,乌赞达出手扶了她一把,阿尔玛不愿,也没用,木已成舟,而且有同心蛊在,那些不满意正在转成‘情意。’
“啧。”安小六出了一个单音,还没说什么,便对上了萧长翊的目光,那目光她懂,可又有点懵,不知自己又是如何惹到他了。
“两位可真是同心啊。”不管了,先办正事。
阿尔玛闻言看向安小六,只有懂蛊的人才看得出来,但这位太干净,还真是看不出来是同道中人。可她身边的那位,身上有厉害的东西,想必这人是那位高人的徒弟了,看得出来也就不奇怪了。
“太子。”她知道自己把事办砸了,首先不管是什么原因,先认错总归是对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南宫谨压下火气,这话不该此时问,可他不能不问。
“阿尔玛也不知。”她真不知在哪个环节出了错,明明她亲眼看见那个女人喝了下去,便成了,才是对的呀,直到自己发作,才明白出了差错。
可一切都晚了,只得顺着来,当时育这一对蛊时,便是分了主次的,为了让那女人丢脸,也为了让事态扩大,她把主蛊给了乌赞达,便造成了,中了次蛊的人,必须主动得来寻他合欢。
若是那女人正好,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