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就这么放心这个侍女?她到底什么来历,值得您这么相信看重她。”
司徒铭没有跟着太子去南方,所以不晓得木绵婉的来历。
“她就是个普通的农家小姑娘,你看看你,草木皆兵。”傅倾云手里拿着一本书,却是没再看进去过。
“殿下,不是臣草木皆兵。最近朝堂上的消息说明,纳达塔那边蠢蠢欲动。这皇城里不知道有多少是那边的细作,咱们不小心些怎么成?”
“纳达塔不足为惧。虽说最近频频有动作,可也不敢公然敌对酉凌。我倒是更担心纬冶那边。看上去对酉凌很友好,什么动作都没有。可越是这样,越证明他们在谋划着什么。”
傅倾云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继续说。
“酉凌目前虽然国富民强,可你也明白。父皇就我这一个皇子,人丁本就稀薄。父皇现在又……醉心于佛道。父皇早早立我为太子的时候就说过,以后我能撑得起来了,他就退位。你说,我还有几年的逍遥日子?恐怕到时候,会乱啊。”
“殿下,臣和父亲就算是拼了命,也会保酉凌太平的。司徒家誓死效忠。”司徒铭攥了攥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突然跪下表忠心。
“哈哈哈,你这个傻小子。跪下做什么?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你表的什么忠心?怎么,还怕我怀疑你是纬冶的细作不成?哈哈哈”傅倾云一边笑,一边伸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司徒铭被这样一逗,窘迫的不行。
“殿下,所以那个侍女……”
“哎?又来劲?我你还不了解?不放心的人我是不会让她近身的。也是我没和你说清楚,来坐下。”
司徒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木绵婉就是很抵触。甚至现在太子要和他讲事情经过,目的就是为了说服他。让他不敌视木绵婉,他就更抗拒,不想听。
“殿下,属下那边还有些事情没处理。”言下之意就是想走。
“怎么,杠上了?她怎么得罪你了?难道就是因为你吵架吵不赢人家?”傅倾云说着,又差点笑出来。
“行了,坐着好好听。”
司徒铭被看破,无奈的坐下。
“我去南方的时候,正巧那里有个开放的猎场。带着人打猎的时候就遇到了她。那会她胳膊上挽着一个小竹筐,手里还攥着一把生锈的小刀。我发现她的时候,她正一脸惊恐的看过来。也许是被我们许多人的阵仗吓住了,也许她害怕我们所骑的马匹,总之眼睛瞪得大大的。那片猎场在之前就让人四周围上了,我当时也好奇她是怎么进来的。”
“我就说她来路不明。”司徒铭插嘴。
“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后来仔细问她才知道,她母亲吃了那片林子的毒蘑菇。她是来找毒蘑菇的,这样去给大夫看才知道怎么治病。我告诉她,不管是吃了哪种毒蘑菇,大夫都是同样的一副解毒汤药。所以找蘑菇的样子给大夫看,根本没什么用处。可她说,就是大夫让她来找蘑菇的。我问她母亲中毒多久了,我想也就几个时辰的事情。结果你猜她说什么?她竟然告诉我已经三天了!我想那人如果还活着,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吧。于是让她先回家,换个大夫看看吧。说让她采蘑菇回去看的大夫,一定是个庸医。她当时好像是听明白了,还跟我道谢。然后在我准备上马的时候,她叫住了我。然后她向我走过来,可能是那里的草地草比较杂乱。她居然扑过来,摔在我脚下。就在这个过程中,别说我了,就我身边的几个也看到了。她居然在扑过来的时候,用手里的小刀割断了我腰间玉佩的绳子。我当时想,这是要偷我的玉佩了。念头还没有转完,她爬起来就说捡到了我的玉佩要还给我。你说好笑不好笑?更好笑的是,我那腰间的断绳上还有她那小刀上的锈迹呢。哈哈哈……”
司徒铭没有笑,而是一脸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的模样。
“我当时就忍着笑啊,我去接玉佩。结果她不松手,而是抬起头对我说:你能不能对我表示感谢,给我一两银子。我觉得她挺有意思的,知道她讹我的银子是为了给她母亲治病。我也就给她了,然后派了个人跟着她回家去看看情况。结果晚上派去的人回来的时候,把她也带了回来。我才知道,她母亲没了,她也没有其他亲人了。非要跟着我,要报恩。我觉得有趣,就留下了。派人又去打听了,她没什么问题。所以啊,你就别和个小娃娃计较了。毕竟,你这么大个子是吧?!哈哈哈”
虽然司徒铭还是对木棉婉有情绪,可看到太子这么开怀大笑的样子,也不想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