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司徒铭专门派了一个轻功好的暗卫监视木绵婉。
木绵婉确定自己被盯上以后,将屋里的鸽子放了出去。
“快飞走吧。下次别再受伤了,不然我可要忍不住吃掉你了。”
说完这句话,木绵婉关上窗子。听到鸽子被截住的声音以后,心满意足的露出了微笑。
暗卫将信鸽交给司徒铭,傅倾云也在场。
“她说什么了吗?”
傅倾云在看到信鸽腿上字条的以后,开口问暗卫。
“她说下次再受伤,就吃掉它。让它快飞走。”
傅倾云笑了一下,将手里的纸条递给司徒铭看。
“我好的很,又纳了个小妾。日子滋润着呢。你让那母老虎别再烦我,不然我休了她。”
司徒铭看到字条上的字和标记,很惊讶。
“这不是?不可能啊?”
傅倾云的舅舅有个儿子,因为反对长辈给他选的妻子。自己跑去边远县城,做了个芝麻官。可他舅母想儿子,每月几封信的送过去。一开始并没有用信鸽送信,所以收到信的时间拖延十天半月的。他舅母天天愁容满面的等着,还闹着要去县城陪儿子。他舅舅最终受不了,训练了一些信鸽出来,做信使。听说那儿媳也会经常将自己的信给婆婆,让婆婆给带上个只言片语的。可能是惹人烦了,才有了这么一封信。
而这信鸽出现在木绵婉手里,想必是信鸽受伤了,被木绵婉所救。
司徒铭盯着信鸽受伤的翅膀,就是觉得事情不简单。
“你还想说什么。”
傅倾云看出了司徒的不甘心。
“就算信鸽不是她的,那她会功夫的事情怎么解释呢?不能因为一只信鸽就相信她。”
傅倾云将纸条重新绑回信鸽腿上,让暗卫将信鸽放走了。
“既然心中有疑虑,那不如今日就都解了吧。正好今日有空,带上她去京郊树林。”
司徒铭得到指示,马上去安排。
“殿下,您找我?不会又要练字吧!”
木绵婉被叫到书房,看着正在写字的傅倾云,露出了苦大仇深的表情。
“过来。”
木绵婉走到桌前,看白纸上一个大大的“疑”字。
“啊?今天要学这个字啊。看起来好难……”
木绵婉嘟起小嘴。
傅倾云抬笔,看着眼前的小侍女。
“我学还不行吗……”
木绵婉对上傅倾云探究的目光,依然撅着嘴,可说出的话有撒娇的意味。
一滴墨自笔尖低落,掉在那个字上。
“既然污了,就不用学了。今日去京郊树林打猎,你跟着伺候。”
傅倾云扔下毛笔,转身去拿披风。
“打猎啊!那我能打猎吗?我在村里抓松鼠啊,鸟啊,蛇啊什么的最厉害了。殿下,我能打个兔子送给你吗?”
木绵婉开心的围着傅倾云转悠。
“你以前经常抓鸟?”
“对啊,村里穷没有肉吃。我就会去抓野味回家给我娘炖着吃,我抓松鼠的时候,还能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呢。就像松鼠一样,不过我抓回去,我娘说松鼠的肉不能吃。要不是我捡的野蘑菇,我娘也不会中毒生病。我还是不给殿下打猎吃了,我不知道什么没毒……”
傅倾云听到木绵婉的话,想着司徒看到的木绵婉会功夫的一幕。怕是跳跃的错觉吧,可想归想,还是要验证以后才放心。
木绵婉和傅倾云坐在马车里,司徒带着人护着马车前行。
一行人到京郊树林的时候已近晌午。
“殿下,这果子是洗过的吗?”
木绵婉忙着布置傅倾云的午膳,突然发现有一盘果子。
“你是侍女,你问主子果子洗过没?!”司徒出声。
“果子又不是我装进来的,我怎么知道!”木绵婉对司徒是没好脾气的。
“殿下,那我去找个河边洗洗,您稍等。”
木绵婉转头跟傅倾云说的话,立马软的不像话。司徒看着变脸只在一瞬间的人,嘴角抽了抽。
“殿下,您看。一般的姑娘,哪个敢自己在林子里乱闯?”
木绵婉走远了,司徒忍不住出声。
“她从小在村子里长大。司徒,自从她出现以后,你的话变多了。”
木绵婉听着流水声,很容易就知道了河流在哪里。可她却七拐八绕的走了两圈,才走到河边。
隐在暗处的黑衣人,差点都被她发现了,吓得神经紧绷。
其实木绵婉早就发现了黑衣人的存在,之所以走两圈弯路,是想给司徒铭错觉。她可是一个普通的小侍女,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找到河流呢?
“现在动手吗?”
“动手。”
木绵婉正埋头洗果子,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几个黑衣人出现。
“别打草惊蛇!杀了她!”黑衣人出声。
两个黑衣人扑过来,寒光闪闪的剑刺过来。木绵婉手里的果子掉落在地,人也因为惊吓摔进河里。
“殿下快跑!啊!”木绵婉尖叫一声。
黑衣人本想逼她出手,不想人跌进河里以后,竟坐在那大喊。
“赶紧杀了他!”
领头的黑衣人催促。
一道剑光闪过去,木绵婉转身抱住脑袋趴进河里。
长剑划破木绵婉的后背,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