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宫里里外外都围满了人,既然皇上太后都亲自到了,没道理那些个后|宫妃子不到的,且有人也听说了到底是个什么事,就更乐的看戏,平日受尽了华文清的气的人,更是幸灾乐祸的不行。
龙念娇看着坐在首座的两位主事,暗自思忖,这墨濂修想要打击华文清无可厚非,可太后按理来说,应该是站在华梁超一边的,没道理会在此刻露面,除非她只是想要借着此次机会给华梁超一个警告,也就是说,先做观其变,然后等着华梁超去求情,最后再卖个人情将华文清释放,说到底,华文清也不会真的如何,可若是这样,她这般大费周章的闹腾起来,岂不是白费了。
廖雪兰站在她旁边,见她沉思,不禁用手肘碰了碰,悄声道:“华文清这次不一定能逃脱,毕竟这谋害龙子的罪名,可是要诛灭九族的。”
龙念娇回过神来点点头,“若是寻常,当然是要灭了她全家,不过----”她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太后,心里有些打鼓。
廖雪兰寻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也是神色一暗,她自然也是知道太后在朝中的一大顶梁柱就是华梁超,若是华文清出了什么事,那就像一根链子断了,所有的关系都会崩溃的。
“请太后明察,臣妾真的没有谋害过龙子,臣妾更不知道那太监是何人呐,臣妾冤枉,请皇上太后还臣妾一个公道。”华文清跪伏在地上,哭哭啼啼好不可怜,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
跪在一旁喜嬷嬷亦是边磕头边哭诉,“老奴真的只是在殿外看着有人鬼鬼祟祟,才跟了出去,却没想到竟然被离护卫等人误会,皇上,太后,娘娘她宅心仁厚,怎么会谋害还未出世的龙子,请皇上明察,太后明察啊。”
龙念娇冷眼看着跪在中央的二人,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了,想到彩霞还因此受了伤,华文清又一直对她怀恨在心,此次机会正好,好歹也要让她华文清脱层皮。
离笑歌就站在不远处,她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殿中央,便悄悄挪到前者的身后,“让你帮忙办的事如何了?”
“已经办妥了,放心吧。”离笑歌自信的笑道。
龙念娇点头,道了声谢,又回到廖雪兰旁边,后者本欲问她去了何处,不料墨濂修发了话,不得不噤了声。
“皇贵妃,此事那么多人看着,莫非你还要说朕冤枉了你不成?”墨濂修冷冷道。
华文清泪水哗哗的流,“皇上,臣妾侍奉您多年,臣妾的为人您该是清楚的,怎会那般歹毒,此事是有人陷害于臣妾,有人伺机报复,皇上,求您明断呐。”
“母后,您觉得此事该如何断?毕竟这谋害龙子可是灭九族的罪,皇贵妃在宫中向来跋扈,此次若还不加以惩戒的话,恐怕要让朝中大臣弹劾吧。”墨濂修淡淡的看着旁边的人,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龙念娇含笑的看着他,墨濂修要借此机会打击太后一党,她自己的家人也受到太后的威胁,若是这次能打压后者的气焰从而增加墨濂修在朝中的势力,那不管此次事件结果如何,她都赚了。
太后沉吟半响,叹口气,“哎---哀家老了,本来这些事该由你们年轻人来判断的,可青儿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如何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来,皇儿,此事恐怕中间还有误会,不如交由母后处理,母后定当查出那幕后真凶。”
“母后既然都说自己老了,这种费心费力的事,还是儿臣处理的好---”墨濂修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皇上,尘王,太傅大人,内阁学士等诸位大臣殿外求见。”有太监进殿通报道。
闻言,太后面色顿时变得有些难堪,不过好在心思沉稳,眨眼工夫又恢复如常没有丝毫异样。
墨濂修眼里闪过一抹喜色,看向龙念娇大声道:“宣----”
不一会儿,墨尘就闲庭信步般步入殿内,身后是一众人等,龙念娇眼睛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直到后者走到她身侧,才收回了视线。
墨尘用只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最近可好?”
龙念娇默默点头,自从上次与墨尘一别,也有些许日子,“这宫里最近传言挺多的。”
“是挺多的,不过宫里是非本就多,何必在乎。”墨尘依旧浅笑道。
“你是说我听到的,就该当作没听到?传言不可信?”龙念娇有了些怒气,她一直觉得宫里传言说她要为王妃的事实墨尘派人传出去的,为的就是与墨濂修宣战,可现在他竟然说何必在乎,这能不让她生气么。
墨尘笑揉了揉她发,“生气干什么,我让你不必在乎,是让你不必在乎其他人的说法看法。”
龙念娇怔了怔,反应过来,她要为王妃的事,宫里传言各种版本的都有,有说她麻雀变凤凰的,有说她使了媚术**的,反正各种难听的话都有,原来墨尘说的是这意思,可这样,他是不是就默认了传言?这样一想,顿时觉得心情无比的好,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媚。
如此明媚的笑落在别人眼里,却显得有些刺眼,墨濂修冷眼看着墨尘,双手紧紧的握住,虽然不知道那二人说了什么话,可见龙念娇那么开心,他就觉得浑身难受的要命,特别是那笑还是对着别人的。
同样难受的,还有站在龙念娇侧面不远的离笑歌,他一直知道墨尘对前者来说是特别的,从进宫之前就知道,可真正看到的时候,心里的难受远非他能想象的,若非眼下情况不容他放肆,只怕早就夺门而出了。
各人纷纷行了礼,然后便开始了龙念娇早就想好的情节,所有大臣都是站在墨濂修这边的,她暗暗数了一下,朝中估计大半有说话权的人都在,这样一来,就算是太后,只怕也只能暂避锋芒了。
“皇上,自您登基四年来,不曾有过一子,如今老天保佑,好不容易我皇室有了龙子,如今却被华氏差点谋害,此罪当诛啊皇上。”
“内阁大人说的甚是,后|宫就是为了让皇室发扬光大血脉传承下去,若有人胆敢谋害龙子,这就是陷我朝于危难当中,请皇上明断,华氏其罪当诛,若是再一贯纵容,请恕臣等不能同意。”
---一时间,诸位大臣七嘴八舌各说各的,竟然还没有一人重复,不过所有人都只有一个意思,华氏罪孽深重,必要重重处罚,才能彰显皇室威严。
龙念娇看着座上脸色越发阴沉的太后,心中窃喜不已,华梁超此时没有出现,想必也是收到了消息,他现在形单影只,若是贸贸然来,只怕得不偿失还会让各位大臣连他一起弹劾。
华氏这才吓得面无血色起来,一旁的喜嬷嬷更是表情呆滞,她们本来心中还存在着一点侥幸,如今被所有大臣这般指责控诉,看到太后那脸色,就知道今天恐怕是真的难逃一劫了。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认识什么钟鼓司的太监,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啊---太后----您要替臣妾做主,您要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华文清此时已经完全慌了,语无伦次起来。
龙念娇轻哼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殿内响起:“离护卫,那尸体似乎已经找到了,皇贵妃娘娘说她不认识钟鼓司的太监,那人应该不会这么巧就是个太监,更不会这么巧就是钟鼓司的吧。”
离笑歌一拱手看向墨濂修,道:“回皇上,属下查到的那失踪之人正是钟鼓司的太监,之前一直没有机会禀报,却不知娘娘又是如何知晓的?”
华文清猛地瞪大了眼睛,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她已经不知道如何辩解了。
“来人呐,皇贵妃谋害皇子,押入宗人府,听候发落。”太后冰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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